“好点了没?多喝点鸡汤,这可是你大哥不顾一切给你抓回来的!”赵德全坐在炕边,看着小儿子笑着说道。
“好多了,刚醒就喝了两碗鸡汤,现在我感觉浑身都是力气!”
赵胜利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他那纤细的胳膊,逗得一家人都笑了。
“小哥,你看大哥多强壮,就凭你那细胳膊细腿的,你再有力气也没大哥力气大!”
赵新华看着如此生龙活虎的小哥,感觉真好!
“欸!小哥可以努力呀!等小哥好了,一定多跟大哥学习锻炼锻炼身体!”
“好了!新华去吃饭,我们跟你小哥说几句话!”
赵德全朝着闺女说道,回家的路上大儿子讲赵大山的话转述给他听,他觉得这件事应该跟小儿子说一声。
“欸!小哥一会儿你还要给我讲笑话听!”
赵新华有点舍不得走,但是他爹发话了,她只好依依不舍的去吃饭。
“行!去吧!”
赵胜利看着赵德全神色严肃了起来,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他已经知道了老爹要跟他说什么事。
根据他看到的情景,他敏锐的察觉到,是他要去四九城顶岗的事挡了别人的道,人家才暗算他的。
至于是谁,如今矛头直指赵德柱一家。
因为他用神级天眼看到,那日赵老六在公布顶岗这件事以后,赵德柱夫妇的神色都十分难看。
原主被偷袭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赵德柱干的,其中缘由就是他想着让自己儿子去四九城顶岗。
“胜利,今天赵大山跟你大哥说,让咱们把你醒了这件事先压下来,你怎么看?”
赵胜利心想,这赵大山不愧是村长的儿子,这点人情世故如今一眼就能看破。
“爹,大山哥说的有道理,那日在山上是有人从背后袭击了我,想必对方也在等我的消息,咱们是应该压下这件事!”
“什么?胜利,你说有人从背后袭击了你,而不是……”
赵抗战听见弟弟是被别人偷袭的,一下子暴怒窜了起来。
“你就是一个穷小子,对方为何要袭击你呢?”
此刻他大脑里一片空白,心思单纯的他根本想不到问题的关键。
赵胜利看向了赵德全,发现了赵德全阴沉着一张脸,十分的骇人。
“大哥,当然是我挡了别人的道,对方不甘心才痛下死手的!”
“嘭!”
屋子外面有东西掉在地上,察觉到不对,赵德全跟赵抗战赶紧跑了出去一看究竟。
稍后,赵老六被二人扶着慢慢的走进了屋子。
赵老六如今面色发白,浑身气的直哆嗦:“胜利,你说的都是真的?”
“爷爷,您别生气,那个工作我也不是非去不可,一切还要爷爷做主!”
说实话,赵胜利知道那信里的一句关键词之后,他就不想去四九城顶岗上班了。
去顶岗的人要过继给姑姑,说心里话,他刚有了大哥跟妹妹,他不想离开他们。
不过如今家里由爷爷做主,他只是小辈没有话语权。
赵老六听见赵胜利的这句话,诧异的看了过去:“当初,你不是十分愿意去吗?怎么现在又改了?做人可不能这样没个主意!”
“爷爷,不是孙儿善变,明显着孙儿真要去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孙儿觉得还是小命要紧!”
“唉!造孽呀!我怎么就生了那么个东西,早知道他不消停,这工作他们想去就去,只要他舍得!”
“老大,都是爹对不住你们呀!”赵老六眼泪婆娑,握着大儿子的手说道。
“爹,别这样说,我是老大替家里分担都是应该的!”
说完赵德全眼泪就流了下来,此刻他也是无比难过。
尤其是刚才,听见小儿子说他是被别人偷袭的,这句话一出他就断定这事儿跟赵德柱有关系。
小儿子一直老实巴交的,在村里从来没有得罪过人,怎么那么巧顶岗的事情一出,小儿子就出事了。
整件事情太过于巧合,让他不得不多想。
但是他又自欺欺人不愿意面对现实,想着一边是亲兄弟,一边是亲儿子,让他整日左右为难。
如今小儿子醒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爱笑通透了许多。
按说他应该高兴,但是此刻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想起了死去的妻子,为了赵家做牛做马,对弟弟一家掏心掏肺,可惜人死如灯灭,妻子头七刚过,弟妹就暗地里耍手段。
不但赵家分了家,小儿子也断送了上学之路。
此刻的他真的很想流泪,谁说男子轻易不流泪,那是未到伤心处。
“老大!这些年你跟抗战妈为了赵家付出了多少,爹都看在眼里,都是爹没一碗水端平,爹对不住你们!”
说实话,让家里孩子去顶岗这件事,明面上是老大家占了便宜,但实际上却不是。
半月前女儿赵凤芝来信,说女婿因公殉职,留下一个工作岗位。
她当年伤了身体不能再生育了,想着从侄子里挑个人过去给他养老。
条件就是要过继到肖战国的名下,为肖家开枝散叶。
赵老六收到信,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两个儿子的赵德全最合适。
所以,赵老六把两家大人都叫到屋里说了这件事 。
赵老六没有把过继的事情挑明,只说家里只有赵胜利年龄适合,这个工作就让赵胜利去。
本来他拍板决定的事,肯定没有改变的余地了。
谁承想,赵德柱为了一个工作岗位,竟然要杀人害命!
这让他无比的悲痛,觉得心里愈发对不住老大两口子。
这夜赵家几口都没睡好,一个个心思各异辗转难眠。
尤其震惊的要属赵抗战,他本来生活阅历就少,活的简单。
听到消息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认知都崩塌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差点害死弟弟的竟然是他的亲叔赵德柱。
他就那么睁着眼,回想着从小到大他跟叔叔的过往,他久久不能入睡。
而他身边的赵胜利,则是因为这土炕太硌得慌,他睡不习惯。
“苍天呀!大地呀!能不能送张床过来,这土炕躺着也太难受了!”
两人就这么翻来覆去来回翻身,直到深夜两人才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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