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刚脸上闪过丝异样的笑,有意一字一顿地说:“刚才刘厂长对我们说,上月二十八号晚上冯记者挨打是保安干的。这也就是说,是你打了冯记者。怎么样,王才福,你承不承认?”
王才福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扯开喉咙说:“我没有打过冯记者,冯记者不是我的打的。你们骗人,刘厂长肯定不会这样说。”
顾晓桐举起执法记录仪说:“这里有录音,我可发放给你听。”说完按了下键,调到那段对话,“大叔,你仔细听听,千万别走神。”
王才福听过录音,气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半晌才咬着牙说:“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替他办事呀,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杨建刚说:“这么说,冯记者确实是你打的,对吧?”
王才福想抵赖,可最后还是承认了:“是,是我打了冯记者,不过也只是教训了几下,并没有伤到什么地方。真的,我说的是实话。”
杨建刚问:“照你话题的意思,应该是刘厂长指使你干的,对吧?”
王才福答道:“要不是厂长叫我这么干,我凭白打冯记者干嘛呀。”
杨建刚问:“刘厂长为什么要指使你打冯记者?”
王才福答道:“还不是因为这小子爱管闲事,没事来我们厂里搞啥子调查,还在报纸上发文章瞎说啥污染,这不惹恼了我们厂长了。”
杨建刚沉默几秒钟,突然厉声问道:“冯记者是不是不你杀的?”
王才福顿时大惊失色,舌头打卷地说:“不……不是,不是我杀的。警察同志,你们可别冤枉我,我……我没有杀人。”
杨建刚瞪着王才福问:“刘建国会指使你打冯记者,就不会指使你杀冯记者吗?”
王才福支吾着说:“刘厂长晓得我不敢杀人,就不会叫我干这事。”
杨建刚问:“那你们厂里谁胆子在,敢干杀人的事?”
王才福答道:“这……这我不晓得。厂里这么多人,我哪清楚呀?”
杨建刚逼视着王才福:“不是你不清楚,是你不肯说,对吧?”
王才福目光闪烁不定:“不……不是。警察同志,我是真不晓得。”
杨建刚盯着王才福看了半晌,觉得他没有撒谎,就不再逼问他。
舒畅见杨建刚不再问了,愣了一愣问:“王才福,你说的是实话?”
王才福答道:“实话,警察同志,我说的是实话,请你们相信我。”
“好,老王,我们相信你。”杨建刚点头说了句,默然片刻又问道,“刘厂长除了你,还信任谁?”
王才福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刘明坤,他是刘厂长的堂弟。”
“刘明坤?”杨建刚问,“他在厂里负责什么工作?”
王才福答道:“他平时什么也不干,就跟在刘厂长屁股后转。”
杨建刚问:“刘明坤什么也不做,能领到工资吗?”
王才福答道:“这厂子是刘厂长的,他爱给谁钱就给谁钱。”
杨建刚问:“那厂里就没人说他的不是吗?”
王才福答道:“谁敢说呀!谁说谁就得挨打,谁说谁就得滚蛋。”
舒畅插话:“这么说,刘明坤就是厂里的小霸王喽。”
王才福瞟眼舒畅:“可以这么说吧,谁叫人家大哥是厂长哩。”
舒畅问:“既然刘明坤这么爱打架,那刘建国为什么不叫他打冯记者,而是让你来呢?”
王才福愣了一愣才答道:“刘明坤是个狠角色,刘厂长怕他闹出人命来。刘厂长只想教训教训一下冯记者,并不想要他的命。”
舒畅说:“这么说来,刘明坤还真是个狠角色,连杀人都敢哪。”
王才福脱口而出:“那是。像他那种人,有啥事不敢做的。”
舒畅趁机问:“那刘明坤是哪种人?”
王才福脸上露出丝不屑:“哪种人?混混一个呗!”
舒畅问:“混混,哪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混?”
王才福答道:“十五六岁就开始在社会混,做过人家的马仔,也充过小混混们的头头,要不是仗着刘厂长这个大哥,他还在混呢。”
舒畅问:“那现在刘明坤还跟那帮江湖弟兄有没有来往?”
王才福皱着眉头说:“这我就不大清楚了,你想晓得,找他问去。”
杨建刚直截了当地说:“刘明坤是刘厂长的堂弟,你是刘厂长的老同学,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应该不错吧。”
王才福黝黑的脸膛上掠过丝怪异的笑,把眼光移向门口,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去:“还关系不错,我不恨死他就怪,哼!”
杨建刚问:“为什么?老王,你为什么要恨他?”
王才福咬着牙答道:“他老欺负我,排挤我,我能不恨他吗?”
杨建刚半信半疑地问:“你说的可是真话?”
王才福很干脆地答道:“信不信由你,我才懒得跟你说呢。”
舒畅瞅着王才福:“或许,你是为了跟刘明坤撇清关系才这么说。”
王才福双眉一跳,故作镇定地反问道:“撇清关系,我跟他有啥关系要撇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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