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十点半的时候,坐在办公室里值班的舒畅接到了指挥中心的电话,结果与他预料的一样,又出命案了。
挂了电话,舒畅脸上不禁露出丝无奈的神色,摇头苦笑了一笑,接着给支队长打电话。汇报完情况后,他又依次向赵峻衡和顾晓桐打电话,通知他们立马赶到警局集合,有命案等着他们办呢。
不到十分钟,杨建刚快步走进了专案组办公室,瞧见正在收拾工具箱的舒畅,劈口就问相关情况,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舒畅倒是不慌不忙,瞅着支队长微微一笑,把刚才指挥中心的通知原封不动地转告他,就一句话,城北福源小区十一单元五楼502室发生一起命案,请专案小组成员务必尽快赶赴现场办案。
杨建刚听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把两道浓眉拧紧,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这是他的一个标志性的习惯,每次接到命案通知后都会这样。
舒畅倒是显得轻松,瞅着支队长开玩笑:“杨队,好梦给搅黄喽。”
杨建刚随口答句:“什么好梦,我还没睡哪。”
舒畅哦了声,紧接着猜测道:“该是在给贝贝辅导功课吧。”
“不是。”杨建刚迟疑了下才说,“我爸突然晕倒了,在医院陪他。”
“大伯晕倒了?”舒畅大吃一惊,关心地问:“要不要紧哪?”
杨建刚皱着眉头说:“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得住院。”
舒畅想了想说:“杨队,要不你去医院陪大伯吧,有我们仨就行。”
杨建刚一脸严肃地说,“这怎么行!我是队长,怎能不在场?”
舒畅说:“这不是特殊情况吗?有什么事,我们及时向你汇报。”
“不行。”杨建刚语气坚决地说,“我是队长,得履行我的职责。”
舒畅继续劝道:“杨队,你……”
杨建手打断道:“小舒,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我必须去案发现场。”
舒畅了解支队长的脾气,见他态度这么坚决,就知道再怎么劝也没用,反倒会惹他发火,只好把快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了肚子。
这时,顾晓桐走了进来,见到支队长就赶紧解释:“杨队,我是打车来的,所以来迟了点。”说时汗津津的脸上露出丝难为情的笑。
杨建刚歉疚地说:“对不起呀,小顾,让你掏腰包打车来加班。”
“没关系。”顾晓桐笑眯眯地说,“要怪就怪我自己没车嘛。”
舒畅瞅着顾晓桐一本正经地说:“要不是值班,我会去接你的。”
“谢了。”顾晓桐向舒畅道过谢,接着又说,“对了,杨队,老赵去拿工具箱,叫我们到楼下等他。”
杨建刚点点头:“行,那我们就出发吧。”说完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顾晓桐拿好摄像机,舒畅提起工具箱,一道大步流星走出办公室。
不一会儿,杨建刚、舒畅和顾晓桐下了楼,恰巧在大厅里碰见了赵峻衡。于是,他们一边就案子交谈起来,一边大踏步朝警车走去。
很快,舒畅开着警车朝灯光明亮的大门驶去。
约莫十分钟后,警车驶进了城北福源小区。
这是个有着近三十年历史的住宅小区,因此不仅楼房陈旧,而且基础设施也差,大门口灯光昏黄,里面没有路灯,整个小区沉入一片昏暗之中,只看得见从居民窗户里漏出的点点灯光。
小区里没有物业管理,也没有固定的停车场,因此各种各样的车辆杂乱无章地停放在路边,不仅显得特别难看,而且妨碍车辆行驶。
来到一个拐弯处里,一辆黑色小轿车和一辆蓝色小货车对面停放,中间相隔不到两米,警车无法驶过去,只好靠边停了下来。
下了车,杨建刚带着三名手下借着楼房窗子里射下来的昏黄灯光疾步朝目的地走去。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十一单元楼道口。
楼道内没有灯,一片黑乎乎的。顾晓桐掏出手机打开电筒,为前辈门照亮楼梯,一边跟着他们踩着脏兮兮的水泥台阶往上爬去。
来到五楼,舒畅看了眼门牌,抬手敲起门来。
过了半分钟,那扇旧得掉漆的铁板门才缓缓地开了,从里面探出一张爬满皱纹的大黑脸,头发有些花白,看上去年近七旬。
老女人用充满惶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陌生人,沙哑着嗓门问他们是不是警察,直到亲耳听说来人是办案警察,才说了声进来吧,接着转身朝客厅里走,一边抹着眼睛抽泣,看上去挺伤心的。
顾晓桐见老奶奶坐在客厅沙发里捂着脸伤心哭泣,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却没时间安慰她,立在她身边轻声问死者在哪儿。
老奶奶哭得说不出话来,只伸手朝斜对面的卫生间指了指。
于是,杨建刚他们便转身朝卫生间走进去。
房子不算大,可这个卫生间并不小,呈长方形,被一扇移动玻璃门隔开,里间是卫生间,外间是浴室,靠墙放着一个半新不旧的浴缸。
正因如此,杨建刚进门就瞧见了放满水的水缸里躺着一个光着身体的男人,头歪着搁在浴缸的边缘上。他先是站在门口愣了一愣,接着走近死者,仔细观察起来,发现死者那张扭曲的大圆脸表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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