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客厅里弥漫着醉人的茶香,我、冈本和小白脸正襟危坐,看小鸟游颇有心得摆弄手里的茶具。
不就是“功夫茶”嘛,有什么可炫耀的,你们的茶道偷师的谁心里没点数吗?就你这技术,还不如我大爷的“大把抓”来的四溢芬芳!
对方风平浪静,像遁了空门,视他人如无形,我和冈本如热锅上的蚂蚁,冈本的汗都下来了。
小鸟游慢悠悠将一杯茶水推到我面前,摆出一个请的手势,恭敬不如从命,我微微点头致意,但心里始终提醒自己,对方是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在薄薄的窗纸后面,很有可能围坐着一群手持利刃的杀手,他们都在等小鸟游的一个手势。
我喝了一小口茶,果然……没尝出和“大把抓”有什么区别!
但我还是做到了频频点头,是的,这茶,够烫嘴!
此时,小鸟游才漫不经心、置身事外的吐出两句话,这架子摆的,真是比黄瓜架还支愣!
我转头看着小白脸,小白脸戏精附体,对我嗤之以鼻,这大鼻子趾高气扬给扬的,要是
有鼻炎,非甩我一身的鼻涕。
“我们老板说,这么多年了,终于出现了一个让他眼前一亮的人!”
我赶忙摆摆手,“小鸟游先生过奖了,我只是来日的一个中国青年,偶然遭遇眼前的一切,迫不得已,还请小鸟游先生高抬贵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先生波澜壮阔的生平往事如雷贯耳,令晚辈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先上客套话热热场子,省的过会儿剑拔弩张的时候气氛过于紧张,我咽了口唾沫,给小白脸递了个眼神。
小白脸眉头一皱,显得有些急促,憋了好一会儿才说,“换一个!”
换一个?
“换一个什么?”
“那个……高山什么,什么行止的,还有打雷那个,我不会翻译,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听说过!”
“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能行吧?”
“别用比喻!”
“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呢?”
“我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用成语,好像为了显摆自己是阳春白雪之人,别人是下里巴人似的!”
你奶奶的,你他妈又不是主角,你算哪根葱啊,是不是太抢戏了!
“那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意思就那么个意思!”
小白脸朝还在泡茶的小鸟游蹦出几个字,就再也没有下文了,只见小鸟游微微一笑,“哟西!”
哟西?我纳了闷了,我假模假式说了那么一堆,小白脸几个字就给我一字不落的翻译过去了?难道是我低估他了?他不仅是个“假娘们”,还是个恪守翻译“信达雅”三原则的职业高手?
冈本在我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现在的他心里肯定是翻江倒海,眼前就是一生之敌,看不惯却又弄不死人家,再准确点说,还有可能随时被人家弄死!
听完小白脸的翻译,冈本才默默抬起头,直勾勾瞪着涂手指甲的小白脸。
我一看,小白脸的翻译肯定是有猫腻啊,哪句话要是词不达意,惹得小鸟游分分钟开枪也不是不可能,这种杀人如麻的主儿,他娘的翻脸可比翻屁股、撅腚来的麻溜。
我几乎用唇语念叨,“他翻译的啥意思?”
“你很牛,我很服!”
“完了?”
“完了!”
完喽!
这不是关二爷门前耍大刀嘛,鲁班门前弄大斧头嘛,怡红院门前站大街嘛,刚才小鸟游的“哟西”看来明褒实贬啊,再这样下去,我离着小鸟游的“八嘎”,为期不远了!
于是,我打算开门见山。
“小鸟游先生,我来这里是因为一项交易,这项交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您看,是不是可以请不相关的人离开这里!”
我向冈本使了个眼色,让他来翻译,还没等到小鸟游的回答,小白脸拍案而起。
“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老娘还不愿待这儿呢,耽误我美甲!”
说完,一步三摆,姿态扭捏的出了客厅。
我颇感愕然,小鸟游眼里竟能容下这样的人,他对自己的亲儿子可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啊!
小鸟游摇摇头,满不在意。
“这人我认识,他是小鸟游姐姐的孩子,小鸟游是他姐姐带大的,后来姐姐去世留下尚未长大的孩子,小鸟游把所有的亏欠都给了他这个……”
“外甥!”
“对,应该这样称呼!”
“好孩子,真有男子汉气概!”
去了一头心事,事情又恢复到刚进门时的样子,小鸟游正将第二杯茶水推到我面前。
“人,你找到了?”
冈本翻译道。
“是的,小鸟游先生,本田先生的下落我已经知道了。”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本田先生在哪儿,都是他们做的!”
“他们藏人的地方的确令人无法想象,能找到,实属运气好!”
“运气?”,小鸟游摇摇头,“运气只是强者的谦词,你能找到他,并没有出乎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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