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崔琦与陆媛的案件的确有关,班珏琳心中坚信着这一点。只不过她还需要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
尽管班珏琳不明白崔琦为什么总是会从危险中脱离开来。
就好像有什么人在背后帮衬着他。
而那个人,似乎也徘徊在班珏琳的身边。
她为此感到迷茫,回到自己家中时也有些累了,便躺在床上小睡。
睡着睡着,是被外面“啪嗒啪嗒”的雨声扰醒的。
班珏琳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直起身形,衬衫的背后里丝丝凉意,这才发现自己的后颈湿了一片。
自我意识中的沉静只维持了几秒,实在是周遭的喧哗与吵闹令他顷刻间睡意全无。
但房间里的设施像是改变了模样,她隐隐地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生日会上。
是谁的生日来着?
她记不清,但一群人的确在之前浩浩荡荡的坐着车来店里为对方庆祝,班珏琳记得自己好像是划拳输了,认赌服输的喝掉了好几杯烈酒,接着便睡着了。
真够奇怪,她在这样吵的环境里竟还能听到外面那微不足道的雨声。
头疼。班珏琳皱起眉,手指按上了微微刺痛的太阳穴。接下来身体一晃,有人从后面搂住她的脖颈:“你终于醒啦?那加入我们一起玩吧,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啊。”
迷蒙暧昧的灯光下一片群魔乱舞。班珏琳凝视了那样的景象一会儿,才回过头去看身后人的脸,蹙眉道:“你酒气好重。”
“班珏琳,你现在胆子很大嘛,竟敢这样和我说话了?”
那是充满调侃的语调,班珏琳没说话,只是眼神涣散地在人群中游动视线,然而目光却突然停落在一点。
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男人。仿佛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他的身影给人一种茫然的感觉,孤独卑微无从依从,他抬脸的同时恰巧和相隔不远的班珏琳四目相撞。
是看错了吧?
班珏琳拧紧眉心,她的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当他转身推门离开的那一刻,班珏琳条件反射地站起身,顾不得身旁人“班珏琳?你要去哪里?”的呼喊,她飞快地拨开人群追出门外。
说不定真的是他!
“陈寅哥!”当班珏琳在走廊里追赶上他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个名字。回过神时甚至已经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男人转头看向她,表情先是有略微惊诧,他竟然还是18岁时的面貌,一点都没有变化。
“是你吗……”班珏琳的语气中似有颤抖,像是担心他会消失,像是担心,这只是她的一场梦。
他轻笑着,凝视着班珏琳的眼睛,慢慢伸出手臂,轻轻地抱住了班珏琳。
只是,班珏琳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里有些湿,松开他,便看到他在流泪。
“陈寅哥。”她为他擦拭眼角,迷茫地问,“你为什么哭?”
陈寅垂着脸,泪珠从他的眼里不停滚落,溅碎在她的手背。
“太多次了,真的太多次了。”陈寅哽咽着说,“求求你,放过我吧。”
班珏琳困惑地歪过头,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脸颊,有些担忧般地说:“你在说什么呢?是不是太累了?陈寅哥,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你真的有好好照顾自己吗?”说着说着,她自己也流下了泪水,并无奈地叹道:“是我不对,之前的一切都是我不对。可是,为什么我会一直梦见你,太多次了,每一晚每一晚,无数个夜晚……”
还有那个车站……
陈寅在这时贴近班珏琳耳边,低声道:“班珏琳,那天在车站交给你的东西,你有好好留存吗?”
是在这时,班珏琳猛地惊醒了过来。
房间里一片黑暗,枕边满是泪水,与她的冷汗。陈寅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班珏琳抬起手紧紧地抓住衣领,她气喘吁吁地看向窗外,天色已黑,原来真的只是一个梦。
但陈寅在梦里提醒她的事情,却是至关重要的。
班珏琳迅速飞身下床,她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名字后拨打出去。
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什么事?”
班珏琳试图平息自己惊恐的喘息,她低声说:“姐,方便见面吗?”
班柠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回应道:“方便,现在吗?”
班珏琳说出了一个地点。
7.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的存在呢?
班珏琳始终都不明白。
大家好像都理所应当的认为:狮子吃鹿,狐狸捕捉野兔,野兔却食草;鹰抓鸟,鸟啄虫,虫以河谷类植物为生。
那么人类呢?
人类究竟是食物链的维护者,还是破坏者?
是私欲吞噬了良知,还是人类的祖先自欺欺人地告诉世人与后代这些都属于适者生存?以侵略、掠夺、迫害来增强自身的莫须有的威望,这就是正确的做法吗?
最可怕的是“弱者”总是选择沉默。然而很多时候,面对虐待的最好方式不是息事宁人,而是以暴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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