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沉默的伸出手,见顾大人好看的手一手握着自己手腕,一手脱去手衣。
裴敬松了口气,接过顾大人递来的手衣,道了声谢,“多谢大人。”
顾桓“嗯”了一声。
手腕没有了厚痂,肌肤颜色也快恢复的差不多了,粉嫩的颜色无不提示着她当时伤的有多重。
白歆给她的伤害确实太深刻了,生了警惕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本就戒备心极重的裴敬。
他不急,慢慢来吧,反正白歆那蠢货防备一二即可,其他的他并不担心。
他有他的节奏,目前刚刚好。
见顾大人无异,裴敬彻底安了心,她确实挺满意顾大人这靠山,也目前把他当做了自己的靠山,但并非是这种关系的靠山。
以色侍人终不是长久,况且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就长得勉强,但没半分女子的娇柔。
皇城司某些司使都没她狠戾,她不觉得顾大人能这么重口味儿。
见众人差不多了,锦春也过来了,看了一眼顾大人和裴敬,没什么异常,当俩人和好了招呼蔡与四人先回去。
唐大人也招呼几个衙役善后收尾,跟上了四人。
马车中坐着四个人加一俩四轮椅,格外的拥挤,顾大人坐在上首,裴敬和锦春左侧排排坐,唐大人坐在右侧,四轮椅把中间塞得满满的,除了顾大人,三人几乎没地方落脚。
马车内格外安静,唐松信开始还寻个由头扯几句,见几人都不想说话,顾大人假寐,几人彻底也就噤了声。
入了城内,顾桓叫停了马车,锦春利落起身,裴敬赶紧跟上,随后搬下了四轮椅,顾大人也随后下了车。
唐大人有些懵,掀起马车门帘有些疑惑,“怎,怎么了?”
许锦春看了一眼唐大人,又目光转向顾桓,“大人可要下午来接你们二人。”
顾桓瞥了一眼蒙圈有些不知所措的唐大人,“不必了,看完附近转转。”
“好。”许锦春扶着顾大人坐好,叮嘱裴敬照顾好顾大人转身上了马车。
顾桓朝唐松信颚首,唐松信伸出半个身子恭敬回了一礼,然后见顾大人叮嘱裴姑娘推车离开。
唐松信坐回身子看向许锦春,“许百户,这是什么情况。”
许锦春看了一眼唐松信,“没事,顾大人和裴敬到了换药的日子,自己去医馆了。我们回衙门吧,不必管他们。”
原来如此,唐松信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他以为大人察觉了什么,对他特意示威呢。
“原来如此,怎的不让大夫回衙门诊治,也方便许多。”唐松信随口道。
许锦春看向唐松信,似笑非笑,“莫非宁州衙门向来如此霸道?”
唐松信赶紧擦了擦冷汗,摆手,“没有,没有,本官这也是看顾大人还未痊愈这才随口一提。”
“哦?是这样吗?”
“自然,那是自然。”唐松信闭了嘴,还是老老实实坐好吧,皇城司这群人,没一个好糊弄的。
“大人可知医馆位置?”顾桓推着顾大人走在巷口,不少人侧目看俩人,一个坐四轮车,一个绑着手臂。
“知道。”顾桓回头看向裴敬。
俩人没多久到了医馆,还是之前那余大夫。
余大夫见了俩人,也是愣了一下,随后让自己徒弟继续接自己的客人。
“公子。”余大夫赶紧朝顾桓行了一礼,朝裴敬颔首。
他回医馆后就知晓了,当日他去衙门接诊的大人物应该就是来宁州的钦差大臣。
这几日十九年前杀人的徐晖案子也在重生,他们虽不清楚为何,也不敢多过问。
他们也就看看病人,养家糊口而已,那些大人物的事儿他打听不得。
见俩人过来,有些吃惊,赶紧行了礼亲自迎俩人进了里面隔间。
“公子稍等,我去拿医药匣子。”余大夫安顿好俩人赶紧出去叮嘱几个徒弟好生做事,差人送了茶。
再背着匣子进来的时候,俩人一坐一站,正喝着茶。
“公子,可以看了。”余大夫行至顾桓面前,态度恭敬。
顾桓看了一眼余大夫,倒是个会来事儿的,看向裴敬,坐下,“先给你看。”
余太夫不做声,等着俩人抉择,他只是个看病的,不该看的不多看,不该问的少长嘴。
当日宁州衙门他就看出来了,这钦差大臣对这姑娘格外不同,不是他该多事的。
裴敬看了看俩人,点头在顾大人下首坐下。
余大夫默默给裴敬拆了木板,洗净了药,摸了摸骨头恢复情况点头,“恢复的还可以,下次就可以不用这般了。”
裴敬听明白了,也就是下次,自己这手应该就恢复了,不由高兴了些许。
重新上药固定好余大夫走向顾桓,顾桓皱眉沉着脸掀起外袍到右侧,解开角韈把亵裤推了上去,裴敬往后站了站,非礼勿视。
顾桓看裴敬避嫌的举动脸色不由又黑了黑,余大夫专心处理倒没注意二人神色。
解开看了看,恢复的也挺好,能在预期彻底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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