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肉眼可见的轻松了不少,嘴角已经情不自禁的往两边扯开了。
就在我们准备掉头离开的时候,林子里吹起了一阵凉风。
“咔哒,咔哒……”
一阵类似木风铃的声音在林子里幽幽响起,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很空灵。
“我靠,什么声音?小红帽出来采蘑菇了?”
光头蹭的一下又把身子转了回来。
我俩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想走都迈不动,我们对视一眼,各自躲在一棵树干后。
我冲他比了个手势,我们轻手轻脚地向声音的来源摸索过去。
周围的光线越来越幽暗,直到我们在薄雾中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块较为空旷的地域。
“我靠,这棵树怎么这么鸡毛大?”
我有一瞬间的呆愣:“这他妈的!”
只见一棵树干足有周围树木五六倍粗的西伯利亚云杉矗立在前方,茂密的枝干向四周延伸出十数米,犹如一把三角巨伞笼罩住脚下的土地。
这种树的根系本来就发达,更不用说这棵庞然大物,它的根系在地下必然相当霸道,树根处像小山丘一样隆起,夺走了附近植株的营养和生机,十数米内再没有任何树木。
“咔哒,咔哒……”
又是一阵类似木质风铃的声音,我们这才如梦初醒。
“乌眼儿,好像就是这棵树发出的声音!”
难道有人跑到阿勒泰的深山老林里挂风铃?这不精神病吗?
我俩端起枪和弩箭小心向前靠近。
越靠近这棵云杉我越觉得压抑,头顶的枝叶层层叠叠,如乌云般笼罩住头顶的天空。
“这也太他妈……壮观了!”
光头忍不住骂了一嘴。
我俩站在树冠下向上仰望,脖子已经仰成了九十度。
在它面前,我们如蝼蚁般渺小。
风继续吹来,“咔哒,咔哒”的声音就在头顶,我们眯着眼睛在枝叶间寻找着来源。
只见针叶摇摆间露出一处处灰白色棒状物体相互碰撞,那声音正是它们发出来的。
我越看越心惊,因为细看下去,那分明就是一幅幅人的骨架!
“这他妈是人……”
我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光头已经说不出话了。
光是我目之所及之处,足有数十具尸首挂在枝干间,他们像一枚枚小巧精致的饰品,随着山间的风而晃动摇摆。
这整棵树就是一个巨大的枯骨风铃……
我小心围着这棵云杉走了一圈。
树上每一层枝干都参差错落地挂着几具尸骨。
但是枝叶茂密,我只能看清最下面的几层。
这些尸骨腹腔和胸腔空空如也,但其他地方的皮肉看样子死后还在,干瘪收缩的皮肤包裹住快散架的骨骼,不知道在这儿挂了多少年。
也就是这个地方少有大风,就算有也很难对这深山老林的中心造成什么影响,不然以这些尸骨的风化程度,怕是顶不住几天。
又或者……有人及时补货,不断用新鲜的尸骨代替损坏的骨架。
“乌眼儿,这儿有个洞!”
光头压低声音吆喝我过去,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轻手轻脚走到光头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这云杉的树根极其发达,它脚下的土地以它为中心隆起一片不小的土坡。
而正是这个土坡下,赫然有一个一人高的黝黑洞口。
难不成这里也有人?
我端起枪向这个洞口小心靠近,光头与我背靠背,警惕着我背后的动静。
我在洞口附近静心听了听,没有任何声音。
我左手掏出手电筒握在手里冲着前方,把喷子的护木架在左手小臂上,右手手指抵着扳机。
手电灯光一下子照亮了树下洞口,空间不算大,一打眼就能看见全貌,洞顶能看到云杉盘根错节的树根,倒是个天然的屋顶。
这地方非常普通,普通到有点眼熟。
我对光头沉声说道:“这是那头藏马熊的窝。”
光头明显僵了一下,他咽了一口口水:“咋了?它在家啊……”
“没在。”
光头的肌肉一下放松不少,也跟着回头打量:“那你咋知道呢嘛,写门牌号了?熊府?还是藏马府?”
我白了他一眼:“少废话,自己看!”
“我去!”
光头这一看也瞪大了眼睛。
因为这树底山洞里的分布和摆设,简直是和三号矿脉附近的矿洞房间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已经被做成人皮地毯的叶儿邦,我都要以为这是他干的。
我俩一前一后走进这个山洞,原先摆放着床的地方堆着树枝和干草。
更绝的是这熊不知道从哪儿捡了些被人丢掉的桌子椅子,看样子都自家用木头做的,晃晃悠悠的离报废不远了。
“这他娘的,它真把自己当人了?”光头摆弄了一下草堆旁边的柜门,发出“吱嘎”一声。
“有没有把自己当人不知道,没准儿在它的认知里,窝就应该做成这样。”
这洞里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当初插着铁棍的地方,现在摆着一个小小的木床,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从哪儿捡回来的小孩儿玩具,七零八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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