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把这两个病号单独留在原地,只能带着他们一起往铁门山洞方向走,毕竟那边有风,有出口的概率最大。
这次我们来到最中间的山洞,刚往这走廊中一站,我就感受到了明显的空气流通,原来那股威风是在这里吹出来的。
我用手电在各个小山洞里搜索,前几个还是和前面两个山洞一样的监狱小隔间,直到最靠近尽头的这间。
“在这儿!”
这个洞口内不再是洞穴,而是一条黑黢黢的隧道,弯弯曲曲的也看不到尽头,这隧道洞口也有一道铁门,还上着锁。
我有些烦躁,背上的光头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我们晚一分钟出去他就多一分危险,我一把拽住这铁门,手里一个发狠,门框开始咔咔作响,我咬紧牙关使劲儿一拽,整扇门就从山洞口脱离出来,我随手把它扔在一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张海在一边给我比了个大拇指:“老弟啊,牛逼啊!”
“乌眼儿,这不是你亲戚呢嘛?”
估计是拆门的动静太大,光头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了,指着隔壁大铁门旁边的牌子跟我开玩笑。
我们刚进来时看这扇铁门锁得好好地,一根根铁栅栏比前两个山洞的大铁门还要结实,也没当回事儿。
光头这一插科打诨我就抽空瞟了一眼,牌子上写着编号00,画着一个类似猿身豹头的动物,一身银白的短毛,粗壮结实的上肢看着就很凶悍,但这都不是重点。
“小弟,它这个花纹,怎么跟你这么像啊?”
张海也在盯着这个牌子。
没错,这动物的大臂一直到脖颈处都长着一种红色花纹,就像是图腾一般神秘莫测,而这花纹与我现在脸上、脖子上的花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我心里惴惴不安,要知道我从未见过这种动物,但此时却和对方长出了同样的纹路,而且见没见过都不重要了,我就是突然长出了虎纹蛇纹,哪怕是鸭子纹这也够吓人了呀!
这说出去是会被切成刺身做研究的呀!
我赶紧往这间山洞里看了看,空无一物,连骨架都没有,难道这玩意儿还活着?
从遗传学角度讲,他不会真是我亲戚吧,难道是我爹?那也不对啊,我爹在东北卖大冷面呢,咋看也不像这个白毛四不像。
背上的光头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我想了想把这个牌子摘下来拿好,背着光头就钻进了山洞隧道。
猎枪重新填了子弹,我把光头和张海护在身后,举着枪小心翼翼地往前挪。
这一路我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看哪儿都像有东西,可直到我见着了洞口,都相安无事。
我们就这么水灵灵的出来了。
这儿完全不是我们进山洞的位置,看样子我们甚至穿过了一座山,当下也没敢耽搁,张海领着我就往家跑。
“看方向咱们得往这边而走,绕过咱们进洞时候的山头。”
回程的路依然难走,我还背着个人,张海每隔一会儿就不放心地看看我,可我却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埋头就是走,一直到后来,张海都有些力不从心,我还能腾出一只手顺便搀着他一起走。
张海走三步喘五下:“你说你有这个劲儿,回家犁地都不用买牛了。”
他嘴上跟我打哈哈,脸色却苍白得很,两条胳膊两条腿就剩一个没有伤,表情倒是淡定得很,但脑门的冷汗就没停过。
“小弟,后面儿的路你也认识了,要不你带他先回去,我在后边儿慢慢走。”
他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喘起气来很吃力。
“你开啥玩笑啊,这天还没亮呢,你一个人在这儿,明天早上我回来一看,你剩下的肉还没糖醋鸡架多呢。”
我又想了想:“海哥,你不说你家那匹马聪明么,咱们这也走了一半了,你能不能把它招呼过来?”
张海想了想,似乎觉得也有道理,试试也行,于是就把把手放在嘴边长长的吹了几声口哨。
这几声口哨似乎很费力,他开始眯着眼休息,我让他和光头靠坐在一起,守在他们身边让他们先休息着。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竟然真的听到了马蹄声,这匹白马从树林里一个腾空跳了出来,直直冲我们来了。
白马应该是一路就没怎么歇过,这里的夜晚很冷,它的身上却都是热汗,一摸一手湿热。
“好小子!真是个好小子!”
我激动地摸了摸这白马的脖子,它的马鞍侧面还挂了个小袋子,我打开一看,竟然是绷带纱布还有一些药粉,看来是赵大娘挂上来的。
小白马用头碰了碰张海,打了个鼻响,张海这才睁开眼睛。
我边给张海上药边夸白马:“你家这小子真够可以!”
张海咧嘴笑了一下:“说啥呢,人家小姑娘!”
“行,来吧,我扶你起来,让小姑娘背你往回走。”
小马确实聪明,还知道稍微往下伏了伏身子,张海摸摸它的脑袋:“白啊,慢点儿走,跟人家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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