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气氛不好,大家都一言不发,方昊一直自顾自地说着话:“你们这个陈小花,太调皮了,本来在房间待得好好地,后来就不高兴了,一直用头去拱门,我不让它拱,它就去啃我的发财树,我不让它啃,它就去拱门,没有办法我就把门打开了,它出来以后就一路边闻边走,还真就找到你们了。”
陈志两手搓了搓陈小花的脖子:“看出来了噻,嘴巴角角还有绿兮兮的汁水。”
“你蛮白的哦。”
“还可以嘛,你头发也多黑的。”
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一路,刚开始句句不离陈小花,后来就开始胡说了,从来没想到我们这群人有一天要靠两个南方人活跃气氛,看着他俩明明没话说还要硬聊的样子,多少有些难为人了。
回了民宿以后陈志的精神就虚脱了,除了刷牙就没张开过嘴,光头想跟我说话又半天说不出口,看得我直笑:“咋的暗恋我呀?”
没等光头勇敢一把呢,方昊就给我发了个微信:下来聊聊?有吃的。
我看完没忍住笑了笑,看来这是想劝劝我。
“你们先睡,不用等我,我下去找一趟方昊。”
眼瞅我要出门,光头赶紧过来拽住我:“真是找方昊啊?你可不要偷偷跑出去杀人呢嘛。”
“滚滚滚,我有瘾啊咋的。”
光头一看我这个态度反而放心了:“去撒去撒,我俩先睡。”
我刚下楼还没走到方昊的房门他就把门打开了,招呼我收:“来来来,正好。”
他的房间非常简单,就一个单人木架床,还有个木桌加上一个老衣柜,有点像九十年代的风格,用他的话说就是东西少看着干净。
地上摆了个折叠桌,他给我放了椅子:“来坐,炒了一个螺蛳,炸了一盘小河虾,我自己做的,鸭舌也给你备上了,尝尝。”
他的手艺看着就不错,螺蛳散发着一股灶火香,小河虾红彤彤的,看着油亮酥脆,但我对我眼前的粥比较好奇,淡淡的棕色还有蛋花。
“你给我煮红糖水了?”贴心过头了家人。
方昊的酒杯都端起来放在嘴边了,愣是又放下去了:“麦麦酒,打了蛋花,你不是在水里泡了半天吗?搞这么没文化,新疆也有醪糟蛋花汤嘛,差不多道理啦!”
我端起来尝了一口,醇厚的酒味带着股米香,还挺好喝。
方昊夹起螺蛳嘬了一口,肉就出来了,我就不行了,这辈子就没成功过。
“我咋就不行呢,嘬得脑仁疼都嘬不出来。”
方昊一听笑了:“正常啦,这个东西我们那里从小吃到大,不要太清楚,螺蛳要选新鲜的,吃的时候呢尾巴朝上头朝下,嘴巴要贴紧,不用太重也不能太清。”
他又夹了一个,轻而易举的嘬出了螺肉,可我还是不行,抽风一样一顿乱吸,屁用没有。
方昊已经笑得顾不上吃饭,“好好的螺蛳,让你吃得浓醉八溅。”
我把螺蛳一扔改吃河虾,他慢慢笑够了,叹了口气:“老吴,这东西我从小见多了,吃惯了,知道点门道,就跟喀纳斯这个地方一样,我也算是摸爬滚打了几年,不是那么好干的。”
“我来的已经够早了嘛,但当时太多人早就收到消息来这边准备做生意了,甚至不少已经开始做了,嘴上说得是原始村落,你现在从村头找到村尾,有几家原住民啊,都是我们这些外来户,有来头还好,没来头就难喽。”
我点头表示理解,就我们这种连小微企业都算不上的卑微企业想赚点小钱都不容易,更别说方昊单枪匹马在这种重点旅游景区扎根了。
他吃了个小河虾,继续说道:“被同行搞也很正常啦,但是有的时候人家当地人也不喜欢我们,想吃旅游这碗饭的无所谓一些,正好有钱赚,但是有人不吃这碗饭呐兄弟,那漫山遍野的游客过来,说不定就是断人家财路。就像我跟你说那些走山的,其中那些贩活物的,确实有真本事啊,像猎隼啊金雕这些,利润很高的,收货的人非富即贵,都不差钱。”
“但是还有一种,他们不做活物,走的是皮货,狼啊狐狸啊,那就是埋头放夹子啊陷阱啊这些,也有的赚。再下面就是肉,什么野鸡之类的,卖给别人吃肉啦,这种赚的少一些。绝大多数本地人不愿意做的,他们对动物蛮尊重,就算是以前不规范的时候,也是够吃够用就可以了,这些一旦有人花高价去买,味道就变了。”
他端着酒碗跟我碰了一下,虽然我端着碗蛋花汤总觉得怪怪的,但配合他一下也行。
喝完酒他咂巴了一下嘴继续说道:“这种事情呢大部分人是不愿意做的,怕作孽的,但是总有个别人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去做这种生意,昨天那个人,叫什么阿山啊,做的就是皮货,手很黑的,哪怕是没有见过的东西,直接就是杀掉卖钱,不能卖就丢掉嘛,这一块就他出货量最大,你把他搞死,谁来给他的上家交货啊?”
“脏事要借脏手办,大钱要拿白手赚,人家才不管他做了什么,管人家屁事,谁给他赚钱谁就是对,你不要怪我拦你,我知道你因为没把他杀掉心里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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