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今天能活下来的话就趁早回家吧。”
站在一边的何其幸突然开口,平静地对树上的男人说了这么一句。
男人有点儿疑惑:“你说这个干嘛?”
何其幸笑了一下:“像你这种让人骗了还帮别人数钱的,应该坚持不了太久就该被报废了。”
那男人还是不明白,这人乍一看得有三十岁了,可是这小半天我细细观察才发现他年纪应该不大,皮肉紧实眉眼稚嫩,就是造得有点儿糙,不细看真挺显老。
“你那个头儿亲口说了,她被迫跟你们一起干这个行当就是为了糟践人的,既糟践那些受害的家庭,同时也糟践你们,听说你们一开始人可不少,隔三差五死一个,没错吧。”
可是也没想到,书上的人听到以后竟然轻蔑的笑了起来:“我们盼姐的想法是你们能猜到的吗?干我们这一行出点儿事情很正常,真男人才不会怕这个,而且是她先收留的我们,什么被迫,要不是盼姐我们早就饿死了,大家伙知恩图报,她对我们好着呢,这种话也就是你这种傻子才信,你不用来乍我。”
“???”除了傻子何其幸,我们其他人都被他这个坚定的样子震惊了。
“常首富是二把手吗?”我看着他那个言之凿凿的样子试探着问了句。
“那就是个傻子,还二把手,当门把手都嫌他不够机灵,要不是这段时间人手不够用哪儿轮得到他上,看你们就是生瓜蛋子,你们好好给我道个歉,我还能在盼姐跟前说说好话,她干这行可有年头了,你们只要入伙,肯定有得赚。”
“……”我被他震惊了,常小盼那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真心对他们好的,他但凡聪明点儿也不至于被常小盼耍得团团转。
我估计常小盼那个女人就是谎话说得太多,连她身边的人都分不清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你吹牛呢吧,她那么年轻,能干多少年。”
听了我的话,树上那傻子挺骄傲得说:“我们盼姐虽然才三十几岁,但是干这行都有十年了,你才干几年。”
陈志在旁边小小声的嘟囔了句:“她看起硬是不像三十几岁的人,你倒像,你们怕不是遭吸了阳寿哦……”
我用胳膊拐了他一下:“行了别骂了,你骂完他也听不懂。”
我还想着怎么继续套话呢,一直没出声的三舅妈却突然说话了:“你们在这儿守着,小其,咱们回去!”
三舅妈的语气有些凝重,拉着何其幸就往来时的方向走,我起初还不明就里,看到树上的傻子,脑子里却灵光乍现。
不论真相如何,常小盼这个人撒谎成性并且擅长表演肯定是错不了的,大家都以为她是因为第一次拙劣的表演被拆穿以后恼羞成怒了,于是就鱼死网破一般宣泄了自己所有的愤懑,她当时那个样子就像是扑火的飞蛾在火焰里的最后一次挣扎,怎么看都像是活够了、玩腻了,结果现在告诉我们又是演的。
她总不会是因为热爱表演才这样的,那肯定是为了逃跑啊!现在外头就剩一个大的带三个小的,三舅妈肯定是觉得事情不对才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听这男人的意思,在杨思佳跑了以后他们应该还没和常小盼见过面,那如果真是杨思佳杀的人,没道理会出现在那辆面包车上,这个死女人果然是在胡说八道。
旁边的陈志和郑义显然也反应了过来,可是我们现在又不能轻易走开,他们至少还有一个同伙不知道藏在林子里的什么地方,这深山密林里只留一两个人实在不安全。
这个常小盼,真算是损到家了。
郑义挫败地捂着头:“我怎么没想到呢,也没人规定反派被揭穿以后第二次说得就是真的啊!”
陈志耐心的安慰他:“人生嘛,哪有弄多套路嘛,习惯了就对了。”
林子里的气温比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低多了,头顶上的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在树上待了半天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擦鼻涕,就侧着头往身上蹭。
接近冬天的新疆天黑得越来越早,这会儿刚七点多,太阳就要跟我们说拜拜了,林子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
“小郑义,我都有点儿看不清楚你的脸儿了哟。”
陈志凑到郑义跟前说了这么一句恶毒的话,气得郑义翻了个白眼。
“哦,这下看得到了。”
“恶毒小夫”陈同学的话让我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我们没有手电,等天色彻底暗下来可就麻烦了。
不过好在兜里还有手机,亮度虽然不够,也能关键时刻应个急。
我再次走到树底下,沉声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下不下来?太阳下山了,有的东西要出来了。”
大概是我的语气过于诡异,那男人有些迟疑,但他也仅仅是迟疑了一下,随后坚定地说了句:“你们别想了,我绝对不会下去的。”
我撇了撇嘴,那就随便他吧,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头上的东西绝对不简单,套了半天话只知道他一点儿都不清楚杨思佳的动向,从这个角度讲他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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