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老四爷已经在一楼侧卧的大炕上躺下了,我们几个拿着那段监控视频溜进了屋里。
我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四爷爷,睡了吗四爷爷?”
老爷子叹了口气然后睁开了眼。
“你没睡正好,来来来,快帮我们看个东西。”
我贴心地把他从被窝里扶了起来,他从铺盖边上摸了眼镜盒出来,然后拿出一副老花镜戴上了。
这时候光头在我后脑勺小声嘟囔:“乌眼儿,咱们大晚上把老人叫起来看恐怖片不好吧。”
我用胳膊拐了他一下:“老爷子啥没见过,你以为跟你似的啥都怕,我晚上就睡老爷子旁边,不带怕的。”
而四爷爷看着监控回放,原本带着睡意的眼睛竟然越来越清明,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
我一看他这个样子就觉得有门儿:“爷爷,你认识?”
可他的回应和我想象中还是不太一样。
“没有,看起来应该是天生地养的东西。”
他轻轻地“嘶”了一声:“难道和那场雪崩有关?”
我一听他的猜测赶紧晃了晃他:“你说的这个有可能,雪崩的时候我们就在路上,这东西应该是雪崩之后上了我们的车。”
老四爷又看了几眼手机屏幕,然后摘了下老花镜,他看着墙面沉思着:“看来是真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出来了,与石头相关,像这种脱胎于死物的东西都是需要某种能量的,难道真有新的玉脉出来了?这地方可是好多年没见过大脉了。”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没见过的东西我也说不出个一二来,明天我找个人过来看看,没准儿他知道,我能睡了吗?”
他这样一说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你这话说的,我哪能不让你睡觉呢,来来来!”
我扶着他的肩膀就想把他扶被窝里,可老爷子还挺倔,直接把我的手拂掉自己缓慢地躺下了,还是背对着我。
眼下我们这事儿只能等明天了,那就先休息吧。
老四爷睡的这个大炕就是我们昨天睡的,宽敞的很,我们几个一顿收拾后七手八脚就爬上了炕,过了一会儿帕尔瓦孜也抱着被子过来了。
光头热情地给他挪了个位子:“来来来小伙子,睡我边儿边儿上。”
帕尔瓦孜不好意思地冲他点点头,然后给自己铺了个窄窄的位置。
这下大炕算是满了,我伸手戳了戳老四爷:“四爷爷,我晚上要是打呼噜你就把我叫醒,别吵着您睡觉。”
他沉沉地嗯了一声,再没多说一个字。
房间里顿时变得安静,黑暗里我们几个精神得很,还没有什么睡意,都在盯着天花板眨巴眼睛。
“小帕,你疼不疼,睡觉压到伤口怎么办?”
光头憋了几分钟就憋不住了,开始跟旁边的帕尔瓦孜搭话。
帕尔瓦孜也不嫌他烦,耐心地回复道:“不疼,一点点痒,药很好用。”
“哦,那你这回是特意来找你奶奶的嘛?”
帕尔瓦孜听他问到自己的家事也不生气:“不是,有人说这南疆招矿工,我就想来工作,但是工作做到一半老板就找不到了,我们也拿不到钱,后来又有人说来这里找玉矿,很多人都觉得危险不愿意来,但是我没有钱回去了,没想到会遇到奶奶。”
他似乎在为自己的幸运感到庆幸,说到后面声音都变得雀跃了。
“真可以呢,这就是亲缘。”
光头说完以后就没人接话了,房间又陷入了安静。
“咩~”
地上的陈小花好像也不困,百无聊赖地冲我们地头顶咩了一声。
“小花,莫要嚼我的头发哟!”
陈志突然喝斥了一声,然后抬手锤了他的逆子一下,陈小花的蹄子“哒哒哒”地踩到了一边儿去,下一秒它就对着老四爷的头顶咩了一声。
随后我耳边就响起老四爷重重的叹息声。
我赶紧转过去面对着他:“咋了四爷爷,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他往里头又缩了缩:“这样下去我大限将至啊。”
我一撇嘴,这话可太严重了,我们有这么过分吗?
“行了,大家都把眼睛闭上,谁都不许说话了!包括你,陈氏小花。”
我一直伸着耳朵注意着老四爷的呼吸声,好在一直匀称平稳,我还是挺怕他气死的,活一百来年了最后折我手里了,容远非打死我不可。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老四爷已经带着一身寒气站在我的头顶。
“起床吧,人来了,想问什么就问。”
我两只眼睛酸得像粘了胶水一样睁都睁不开,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老四爷带着寒气的手揪住我的被子角扇了两下,我瞬间感觉他是在报复我。
这会儿我就觉着自己回了东北老家,每次在大炕上但凡晚醒那么几分钟饭桌就摆脸上了。
我爬起来一看,帕尔瓦孜也早就起床了,就剩我们三个在炕上四仰八叉地躺着,陈小花作息随我们,躺在地上跟昏迷了似得。
“你俩叠被子啊,我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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