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红李四个人跑得很快,很快就跑到了山洞口外。
可是,却因为四个人心里都很畏惧鬼魅,因此上谁也不愿意打头进入山洞里去。
于是,四个人就在山洞口外的灌木丛南边两丈远的小路上开始推诿。
华红沟,“红李哥,咱们四个人里头,你最厉害了,你打头吧,我们会紧紧地跟在你身后的!”
华红土,“就是,沟哥说的很对,我也很赞同!”
华红李,“屁话!红勒小弟是碎爷的嫡传大孙子,好嘞也跟着碎爷学了几手捉鬼的术法,还是红勒兄弟打头吧!”
华红勒,“红李哥,你快甭说了,沟哥跟我阿爷走的最近了,我曾听阿爷说,沟哥是他的亲传弟子,土哥是他的关门弟子哩,要进,也是沟哥和土哥先进去哩。”
华红沟,“红勒,就你会耍嘴皮子,你看我像捉鬼的人么?”
华红土,“红勒,我听碎爷说,你是咱们埠子的后起之秀,也是如今的捉鬼第一人,你看。。。”
。。。。。。
最后,还是华红勒比较聪敏,想出一个点子,“三位哥哥不必着急,害怕鬼魅乃人之常情嘛!要我说,现在只有两个办法可以解决进洞的事情。”
华红李立刻摆手说道,“说来听听!”
华红沟和华红土也跟着睁大了眼睛,盯着华红勒撕长了耳朵。
“嘿嘿嘿。”
华红勒笑了笑,说道,“一个是等我阿爷过来,叫我阿爷带头进山洞,咱们四个人只需要跟在我阿爷后边就行了;”
“一个是抓雀决先后,我去弄出四个细棍棍,四个都不一样长,谁抓到最长的细棍棍,谁就打头进山洞,谁抓到最短的,谁就跟在最后;”
(抓雀,西北方言,义为在筛子底下抓雀,同抓阄、抓阙等)
“我阿爷说过,人在江湖上折腾,风险越大,回报也就越大,风险和回报常常是相互纠缠在一起的,就看你是咋样抉择的了。”
华红李皱了皱眉,头一个表态,“好吧,就依红勒说的,抓雀吧!”
“嗯嗯。”华红沟和华红土几乎同时跟着点头应声。
在华红李三人期盼的目光中,华红勒跑到就近的矮树上折了一根细枝条,拿在手里慢条斯理地折成了四个长短不一的树枝段。
随后笑眯眯地走到华红李三人跟前,轻声说道,“三位哥哥,你们亲眼看到了,就这四根细棍棍,长的是打头的,短的是扫尾的;”
“我把这四根细棍棍打乱都攥到手里,只露出细棍棍一头,你们看着抽取,抽完后咱们四个人比对一下,就知道谁打头,谁扫尾了,嘿嘿。”
“嗯嗯。”
华红李眨了眨眼,点头说道,“那就开始吧,甭磨蹭了。”
“好好,”
华红勒把手背到身后,麻溜地折腾了一下细树枝,然后把右手伸向华红李,说道,“红李哥,阿爷说人都必须要尊老爱幼,在这里,你年纪最大了,你就先抽吧,接下来是我,我抽完沟哥抽,最后剩下的,就是土哥的。”
华红李没有做声,伸手很随意地捏着一个树枝尖抽到了眼前,看了看,面带微笑。
华红沟皱了皱眉,一咬牙,抢在华红勒出手前也伸手抽了一根细树枝段,没有看出来长短,就看向华红土。
华红土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抽了一根细树枝段,直接伸到华红沟跟前比对了一下,竟然比华红沟手里的细树枝长了一些,马上就笑了起来,“啊嘿,我比沟哥长一点儿。”
华红沟的脸马上就黑了,嘟囔道,“我还比你的粗哩!”
华红李直接把手里的细树枝段伸到华红土跟前,比对了一下,说道,“红土,我比你的能短一点点。”
说着看向华红勒,问道,“红勒,把你手里的树枝跟红土比一下,看看你俩谁的长?”
“我的肯定是最短的了。”
华红勒把手背到身后,快速折断了手里的细树枝段,然后把细树枝段伸到了华红土跟前,大声说道,“土哥,你最长了,哈哈哈,打头进山洞的人是你,不是我哦。”
“你耍赖——”
华红土直接把手里的短树枝伸到华红李跟前,问道,“红李哥,刚才你也看见了,我手里拿着的这个树枝,可是第二个长的呀,那个最长的分明被红勒给折断了。”
“就是!我也看见了!”
华红沟附和道,“打头进山洞的人应该是红勒才对,再说了,红勒还是捉鬼师的孙子哩,多多少少也学了一些捉鬼的办法哩,叫红勒打头进山洞,总比咱们三个两眼煤黑的人强得多。”
(两眼煤黑,西北方言,义为睁眼瞎子。)
“红勒,你的意思哩?”华红李其实是不愿意无端地得罪华红勒的。
明眼人都知道,因为得罪华红勒,就形同于得罪了华青松。
华青松是个啥人,分明就是一个老赖嘛,是一个无理也要闹三份的人,也是一个在埠子里谁也不愿意得罪的人。
“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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