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身也是父亲,而且子嗣众多。
但其中争气的儿子寥寥无几,不成器的却多如牛毛,连狩猎都比不过女子。
望着睿王,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无奈的身影。
既然是不肖子嗣的过错,那么便找玉京问责便是。
睿王见皇帝脸色稍缓,终于松了一口气。
感激之言尚未出口,赢公公便匆匆自外而入,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陛下,”那声音在瞥见睿王身影的一瞬间,微微停滞。
那戛然而止的言辞,无疑揭示了此事与睿王府的密切关联。
“有何事就直言不讳吧。”皇上挥动手臂,表明对睿王的无需避嫌。
赢公公微微颔首,继续禀报:“陛下,御林军亲自前往那诡谲非常的官道查探,没想到刚才还泥泞湿滑的地面,此刻竟已硬化如铁。”
皇上与睿王的面色同时凝固,陷入困惑之中。
硬化如铁?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赢公公,你所言的‘硬化’,是指变得坚不可摧吗?”睿王反应敏捷,难以置信地追问。
“正是如此。”赢公公力求表述精准:“老奴也深感匪夷所思,那地面原先软如棉絮,人踏上去都能深深陷入。然而不过短短几时,便变得坚不可摧,任凭如何敲打都无法撼动分毫。”
当时他正随侍在马车之下,协助皇上下车时,脚下还踩出了数个深坑。
然而不过几小时,便已硬化如斯?
糟糕!
这是睿王心中瞬间涌现的惊恐念头。
管道故障尚可容忍,只需设法修复即可。
但如今的问题是,路面硬化,意味着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那么这条官道岂不是将彻底废弃?
“砰!”皇上猛地一拍龙椅,愤然起身。
方才勉强压抑的怒火此刻如狂风暴雨般再度袭来,他怒斥道:“立刻将玉京带上来,我要亲自问清楚他究竟施用了何种邪术。”
那条官道不仅连接着围猎场,更是通往诸多要地的重要通道。
如今路面坑洼不堪,若无法修复,今后的车队将如何通行?
“遵旨!”赢公公面对盛怒的皇上,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只留下睿王一人,直面那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然而睿王也不敢如先前那般轻易地为玉京求情,毕竟连他自己都清楚,玉京的行事有多么荒唐。
他只能默默低头,心中暗暗祈祷,期望此事尚有回旋的余地。
在睿王府内,玉京原本被愤怒的睿王软禁于庭院之中,但梁侧妃心疼儿子,趁着睿王外出,悄悄地将他解救出来。
“玉京,你这次的举动实在太过鲁莽!母妃不是早就提醒过你吗?这水泥之事,你本该事先告知你父王。如今你父王一无所知,难怪会雷霆大怒。”梁侧妃语气中带着责备与无奈。
在深邃的责备之中,她并非责怪儿子擅自承担了这份责任,而是遗憾于他在未经深思熟虑的情况下,便草率地将此事纳入自己的掌握之中。若是一旦出了差池,该如何是好?
“母后,你总是过于小心翼翼,缺乏决断之力。”玉京轻描淡写地回应,仿佛事不关己,“我早已声明,水泥全赖芊芊之力,若皇上问及功绩,芊芊理应分得一杯羹。”
梁侧妃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笑容化作一丝不易察觉的抽搐。
一口气几乎梗在喉咙,难以顺畅地呼吸。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宿命,女儿已与陆重锦闹出天大的笑话,如今儿子竟然也急切地想要与陆家的弃妇结缘。
若是这事传扬出去,她该如何自处?她的颜面将置于何地?
只怕睿王妃那个贱人会在背后笑得前仰后合。
梁侧妃心中一阵冲动,几乎想要撬开儿子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糊涂东西。
难道是怀孕期间误食了什么不该吃的食物?
放着满京城的显赫贵族女子不选,偏偏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弃妇如珍似宝?
“玉京,这功勋对你而言究竟有多重要,你竟然愿意让一个女子来分摊你的荣耀?”梁侧妃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终究还是没能压抑住。
对于那个徐芊芊,她更是满心怨恨。
“为何不能容忍?”玉京理直气壮地反问,“倘若没有芊芊,我根本不知水泥为何物,正是芊芊传授于我,这份功勋理应归她所有,如此她也能光明正大地踏入我们府中。”
“你说什么?”
梁侧妃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当场晕厥。
她之所以还能保持一丝理智,全因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迫切地想要亲耳听到儿子的重复,否则她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后,这是怎么了?”玉京不得不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话。
他心中明白,之前因为梁侧妃的插手,他无法为芊芊讨回公道。
而且,他也不敢公然与母亲对抗。
但现在不同了。
他已有所成就,话语权随之加重,不再受母妃的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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