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铅色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天幕之上,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凛冽的寒风如刀刃般呼啸而过,割得人脸生疼。
古道两旁的枯树在狂风中瑟瑟发抖,枝丫上仅存的几片残叶被无情地撕扯下来,打着旋儿卷入空中。
林天几人骑着高头大马,缓行于古道中央。
马蹄落下,扬起片片雪花,那雪花在风中飞舞,似是不甘被马蹄践踏,又似在诉说着这天地间的孤寂。
林天微微仰头,望着漫天飞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江湖夜雨十年灯,剑影刀光几度春啊!”
说罢,他轻轻一甩缰绳,“走吧,回家!”
其实,林天自始至终都未曾打算将烟雨楼赶尽杀绝。
但并非嗜杀成性的魔头,教训烟雨楼,不过是想给他们一个警示,让他们知道别什么人都惹。
这一路上,林天听闻震山堂要分家,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在他看来,震山堂尚有数位堂主在世,弟子也不在少数,怎会如此轻易地分家?
林天有些不相信,虽说自己此前与震山堂冲突,也杀了些人,但绝不至于让其分崩离析。
林天回首望去,那身后的城墙在风雪中显得愈发巍峨耸立。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你还是这么巍峨。”
此时,凌海低声喊道:“主上,你看那人!”
林天顺着凌海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袍、头戴斗笠的身影在远处的风雪中若隐若现。
林天定睛一看,不禁惊咦一声:“看样子是真分家了,这震山堂也忒胆小了。”
这人林天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震山堂的二堂主。
凌海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要不要杀了他?”
林天偏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凌海身上,语气深沉而诚恳,说道:“凌海啊,你这动不动就起杀念的毛病可不好。”
“咱在这江湖里打滚,虽说天天都在刀光剑影里穿梭,可好歹也得对生命存着几分敬重。”
“随便杀人可要不得,回去之后好好静静心。”
凌海应了一声“是!”
林天这般说教,实则有些虚伪,他自己乱杀起来,可从来没有什么对生命的敬畏。
林天见状,哈哈一笑:“走吧,人家都跑路了,咱们也该回家了。”
说罢,林天率先策马前行,几人紧跟其后。
马蹄声在空旷的古道上回响,他们迎着风雪,一路快马扬鞭。
狂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吹得他们的衣袂猎猎作响。
林天眯着眼,雪花不断地打在他的脸上,瞬间融化成水,顺着脸颊滑落。
马背上的鬃毛被风吹得凌乱不堪,不时有几缕拂过林天的手背,带来一丝瘙痒。
不知行了多久,他们终于踏入北凉境内。
离家渐近,林天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
就在此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那声音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来,脚下的地面也随之微微颤抖。
林天心中一惊,连忙勒住缰绳,停下马观望。
只见前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影,皆是身披铠甲的士兵。
林天眉头紧皱,心中疑窦丛生:“朝廷大军!他们来这干嘛?”
要说北凉军队哪里最多,那只能是虎啸军。
可这虎啸军不是应在镇守乌江吗,防范大武,如今却这般大规模地出现在别处,实在是不合常理。
军队渐行渐近,那踏地的声音愈发响亮,地上的冰雪被震得飞溅而起,足有一米来高。
林天终于看清,他的猜测没有错,就是虎啸军,领头的小将正是林羽。
林羽一身盔甲,在雪地的映照下显得威风凛凛。
林天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往昔的画面,当时可不只是林羽,还有绮梦和魏长风。
林天一直对绮梦的身份感到疑惑,没猜错的错,他是南天侯的义女。
可是她身为南天侯的义女,为何会与魏长风有所关联?这其中的缘由,他始终捉摸不透。
林羽骑在大马上,身姿挺拔,盔甲铃铃作响。
当林羽目光与林天交汇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林天明显感受到了那股敌意,大军如潮水般从林天身边汹涌而过。
凌云忍不住开口说道:“虎啸军!他们不好好镇守乌江口,怎么会在这?”
凌海面色凝重:“看这情况恐怕不是小事,乌江口都不守了,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林天微微点头:“不错,事恐怕不小,乌江口一旦失守,大武若是乘虚而入,第一个丢的就是青水。”
“我觉得,要不就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他们前去平定叛乱。”
“要不就是……造反!”
林天顿了顿:“先不说这个,先回清水,这事很快就能搞清楚,大军急行,瞒不住的。”
天色渐晚,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青水镇的上空。
虽然雪势并不汹涌,可那呼啸而过的大风,却似尖锐的哨音,吹得人站立不稳,衣角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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