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如果那个金毛小子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沃恩的脸色冷的吓人,眼神止不住地往身后的房屋处瞟,锐利的像刀子。
“别想瞒着我,就算你不主动告诉我,我也有的是办法知道。报复的方法也不是没有,我能给你数出来一百种。”
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到两人肩上,阿斯特拉将安德鲁的小脸儿用围巾遮的更严实了一些。两个大人踩在雪地上,雪花被挤压的声音格外刺耳。
“别不说话,阿斯特拉。”沃恩的脾气在自己的弟弟和妻子面前从来都提不起来,他只能寄希望于阿斯特拉能听话一点:“回答我,你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的。”阿斯特拉低垂着眼睛抱着安德鲁跟在沃恩身边。
沃恩有些烦躁地呼噜了一把头发,结果抓到了一把雪,冻得他一个哆嗦:“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凶,将冷空气吸入气管让自己冷静:“只是你还小,对吧?你看,你成年才多久?还有半年多才十九不是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傲罗部干杂活呢。可你呢?”
“一堆事情压得你直不起腰来,我都怕你累死。”
“好不容易那个老匹夫不在这里了,你好不容易能松快松快,结果现在又和那个欺负过你的混小子遇上了。你还对他客客气气的……”
“阿斯特拉,你在想什么?不愿意我和他起冲突,好说歹说地劝我。我当然听你的,可你心里不会难受吗?面对曾经伤害过你的人……”
沃恩刚把这句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他的嘴快不假,但也不是往自己弟弟心里捅刀子的理由。
论伤害,谁能比得上詹森和卡米尔对阿斯特拉的伤害?
“对不起,阿斯特拉,我……”
“哥哥。”
阿斯特拉轻飘飘的一句称呼让沃恩所有的话都被堵死了,他的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没事。至于盖勒特的事情,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复杂,我也不好多说。”
此话一出,沃恩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安德鲁从自己小叔叔的肩膀处抬起头,觉得自己爸爸现在的模样有点傻,蠢蠢的。
于是安德鲁伸手戳了戳自己父亲的大脸:“爸爸?”
阿斯特拉也有些疑惑,抱着安德鲁看着沃恩:“哥哥?”
“哎。”沃恩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又连忙盯着阿斯特拉上看下看,脸上露出了苦恼的神情,捂着脑袋神情崩溃。
阿斯特拉和安德鲁对视了一眼,都不是很清楚沃恩这是怎么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因为家族联姻问题所有一直都是单身状态。”沃恩又哭又笑,表情扭曲:“你没有结婚和找女朋友的打算我一开始是理解的,但是,但是——”
沃恩看起来要哭了:“就算你不喜欢女人,也不应该喜欢他那样的吧?弟弟!那个家伙欺负过你啊!哥哥没有说教你的意思,你不喜欢女孩子也没关系,但是,但是那个绝对不行!”
阿斯特拉的大脑早在沃恩透露出隐藏含义时停止了运转,他难得呈现出一种相对呆滞的表情,抱着安德鲁愣愣地看着沃恩。
“……啊?”
“啊什么啊?”沃恩急得跳脚:“总之,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那个不行!”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德鲁,他脆生生地开口:“爸爸,格林德沃叔叔有过感情史的。”
沃恩瞬间将目光锁定在自己儿子身上:“感情史?”
“对啊。”安德鲁回忆着之前的片段:“不过好像分开了,之前我问的时候格林德沃先生还生气了。”
沃恩的表情更复杂了:“阿斯特拉,你……”
“我和盖勒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阿斯特拉终于回过神,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匆忙地去解释什么,语调快了一倍不止:“我对他没有那种感情。”
“真的!”沃恩大喜过望,但还是有些狐疑,像个抓早恋的家长,即便阿斯特拉已经成年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阿斯特拉从没想过有人会把他和盖勒特扯在一起,还是这种关系。
太匪夷所思了,阿斯特拉这么想着。
“没有就好。”沃恩松了一口气,轻拍阿斯特拉的肩膀,但紧接着又想起了什么:“那你和那家伙。”
“他帮了我一些事情。”阿斯特拉再次解释道:“所以我们的关系比较近。”
像是无话可说了,沃恩皱着眉,嘴巴张张合合许多次,最后也只吐出来一句:“他最好不会对你做什么,不然老子就让他知道世道的险恶,不让他褪一层皮都算我没本事。”
“哥哥。”
沃恩的表情扭曲,嘴里的酷刑还没说完就被他又咽了回去:“好了,我不说了。你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比什么都好。但你受欺负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我知道了。”阿斯特拉特意将声音放轻让自己这位大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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