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姜承了吧!”
紫袍道人一脸平和的看向了刘局问道。
手中的浮尘,也是随手一扬,表现的没有半点敌意。
“不错,就是他,”刘局颇显郑重的介绍道:“姜承,快来见过张真人!”
“他张姓?”我心里油然一紧。
“没错,”刘局意会的补充道:“这就是武当张真人,他可是玄门一脉中,德高望重的前辈,更是如今武当道门的掌教!”
原来是武当道门,我瞬间放下了警惕,拱手行晚辈之礼:“见过张真人,承武当大义,这次帮晚辈解了上京之围!”
“本道可受不起你这一礼,”张真人将我双手一扶,可他和蔼的语调,却并没有表现出疏远之感。
这武当掌教,听说已经年过百岁,在玄门之中也算是高龄。
要是论资排辈的话,隐隐还压了纳兰家那位在世的老太爷一头……
说起来,武当掌教,应该是算阳世玄门之中,在世年龄最长的一位。
“百闻不如一见,”张真人也同样注视着我,不过在一拒晚辈之礼后,他透露道:“说起渊源,多年前,我也曾受过白老太的恩惠,也得益于她的点拨,所以在你跟前,我也担不上这个长辈之礼!”
难怪!我心里愕然一怔,还只当是这张真人,有意和我拉开距离。
没曾想,长者顾忌的,居然是这点由来。
毕竟,北马一脉,我这出马弟子之上,无异于是将白老太,视为尊师,转手在对张真人行晚辈之礼。
那无异于抬高了张真人的辈分,让他和白老太同辈而论。
虽然在玄门之中,少有人忌讳这些……可眼下,张真人居然主动提及,可见他对白婆婆的的敬仰。
联想到这些,一旁的唐倩雯都不禁咋舌好奇:“张真人,您和白婆婆之间,能有什么渊源?”
嘶…..
这话,听的我浑身一颤,这唐倩雯是真敢问。
我心里不禁怀疑,这丫头,估摸是看张真人过百的高龄,乍看之下,和白婆婆的面龄相仿,才充分发挥了想象,八卦的怀疑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意难忘的情愫。
毕竟,凭她这常人的见识,听到武当,就不免想起了张三丰!
“呵呵,”张真人自己都不禁笑了:“倒是个有趣的女娃……真要说起,我和白老太之间的渊源,应该是授业点拨的恩泽,而要说武当和白老太的渊源,那可由来已久,足以追溯到武当的起源!”
牵连那么深远?这也难怪武当会出面为我声援,为刘局站台。
这也难怪,武当会不顾南茅北马的隔阂,和纳兰家携手。
我心里再次一怔,比起陈安然,我更清楚武当的由来。
相传,武当山原名“太和山”,是传说为上古玄武神得道飞升之地,因而太和山供奉玄武,有“非玄武不足以当之”的说法,于是后来改名为武当山。是皇天真武大帝的发祥地,曾是我国最大的皇家道场,千百年来香火鼎盛,伴随法事礼仪活动的道教音乐,融宫廷、民间、宗教音乐于一体,具有古雅闲适、神秘飘逸的独特风格。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出生在自古多侠士的燕赵晋州书香门第的武当道长游玄德,是武林12大门派中武当派代表人物、而世人熟悉的三丰祖师(张三丰)只是第十四代传人。
武当传承千年,有着“北崇少林,南尊武当”、“武当祖庭,万法归宗”的影响力……
不过,思绪刚到这,刘局便出言打断:“那些,说来可就话长了,先说眼下吧!”
“是啊,”灵调局随同的人,纷纷问起:“姜副局,这里是怎么回事?”
听他们七嘴八舌,我才听出,原来是自己刚才的报警电话,引起了灵调局的注意。
毕竟,我的出租屋,灵调局一直都密切的关注着。
刚才的报警电话,也顺势惊扰了刘局。
一查之下,竟还发现,那通报警电话,还是从我实名认证的电话卡打出的……
所以,刘局没有迟疑,当即带着值班调查员,立马出警,为了以防意外,当时还在刘局办公室的张真人,也被带来了!
没曾想......
他们车到停车场,就看到了我。
“快说说,”刘局催促的问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我尴尬的说起:“事情,不已经在报警的时候,就说的清清楚楚了吗?”
我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当然,面对刘局。
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不想和龙虎山的人硬碰硬…..才转而耍起了小聪明。
“呵呵,”张真人听的眸中一亮:“倒是有点令人意外。”
“臭小子,”刘局也瞬间明白,面对龙虎山的这群人,倘若交由辖区附近的调查员经手。
依法查处,没有人情对错可言,自然比灵调局出面,要好很多。
更何况,当中蕴含的意义,也就大不一样了……毕竟,这十天以来,龙虎山正一道的人,在上京引来了密切的关注。
他们如今闹事,被抓到了时证,只要辖区上报,官方自然会对龙虎山追责。
辖区人员可不管陈安然是不是玄门中人,他们只会当寻常的绑架案处理,一经换人,兴致可就是天壤之别。
张真人油然一叹:“凡人畏国,菩萨惧因,到也算对症下药!”
“呵呵,”刘局和张真人相视一笑。
“不过事情发生在上京,灵调局也不能坐视不管,”刘局抬手一看时间,想了想:“毕竟是上京地界,在这针锋相对的节骨眼,我们灵调局也不能把事做绝……”
“留一线余地也是好的,”张真人看着刘局:“去吧,让龙虎山的人,意识到问题则罢,就当是给他们一记提醒,也好让他们收起异心,专注去寻西洋僵尸的事!”
“嗯,”刘局应声点头:“那张真人,您……”
“我就不去了,”张真人砖头看了看我:“姜承小友,不如我们去车里坐一下,避讳着他们行事!”
“全凭张真人吩咐,”我谦卑的拉开车门,随同张真人在后排落座。
透过车窗,看到刘局带人离开后......
张真人依旧是久久没有开口,他全程倚靠着后座,老态龙钟的透过后视镜,打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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