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我心里暗暗窃喜,庆幸眼下的一切,目前还算进展顺利。
而悬于半空的纳兰闯…..也由愤怒的情绪,暗生震撼。
拘魂术!?他惊愕到了极致……虽然不明其意,也看不懂,我究竟是用了何咒。
但久居出马世家,一些神秘的手段,他还是有所听闻的。
比如这拘魂制魄之道,便是传的神乎其神。
他也只当,拘魂不过如同道家的草人,写上生更年月,能收魂容魄罢了。
没曾想……还有人,利用纸扎点睛的禁忌收魂。
不……
纳兰闯有些狐疑,他生性莽撞,性格怪异。
那是因为他做事,都带着一些邪性。
素来交友行事,都是率性而为,不顾旁人的目光。
这种个性,往往就隐藏了些许反骨的脾性。
他平时便讨厌循规蹈矩的生活,可是这点,从没有运用到玄术之中。
如今想想……对啊,古人流传的下来的玄术,却从没有人,将其本末倒置。
是想纸扎点睛,就是一个奇术。
前人兴许是发现了点睛之后,会引鬼上身。
随后便将其记载,唯恐惹来麻烦,后世便将其列为禁忌。
在也无人敢犯…..别说是世人,哪怕是玄门子弟,对于灵异玄术,都是充满了敬畏。
可就是这样循规蹈矩的敬畏之心,让很多东西,渐渐失传。
独有打破这种传统的手段,借用一些常人看起来不入流的东西,也能发挥奇效。
比如中医一脉传承的药方。
不就是因为遭受了如今的专家学者,各种质疑。
将药方分解,说这味药有毒,那味药有毒。
便广传世人,引得良方蒙尘……
而最让纳兰闯心里耿耿于怀的,就是现世的一件实事。
据说,考古学者挖掘出了地震仪。
在历史中,这地震仪堪称前人的智慧。
在小时候的课本中就有记载,而这地震仪也是神乎其神。
然而……一些科学研究者,却将地震仪拆解研究。
最后装回原样发现,这地震仪自此失去了勘测的能力。
因为现在的科学无法解释,所以便推翻了它的神器之处。
这种事,放在玄门之中,比比皆是……纳兰闯自是深知这点,所以,他素来便不屑旁人的眼光,独来独往只重个人的思维。
但从没想过,玄门古籍,各家法决,也能重新颠覆。
这一刻,在去看眼前名叫姜承的少年……
纳兰闯开始试着重新打量,而他更在意的,是这年龄稍长的少年,真的能避天劫吗?就凭,那些纸糊的东西?
短暂而又错愕的思绪下……
“我回来了,”在呼喊声中,砰声门响。
陈安然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她脸红气喘,胸口剧烈起伏。
“怎么了?”唐倩雯关心的问道:“怎么跑的那么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而这麻烦,指的便是山间是否遇到邪灵。
“不是,”陈安然稍作喘息道:“天雷滚动,哪有邪灵敢出来滋事!”
没错,山精野怪,自是惧怕天雷……所以沉雷之下,没有野怪敢出来,倘若因雷劫祸及,那可就是无妄之灾。
这也是为什么,七尾黄狐,会孤身上门的原因。
否则……以它在这山间的修为,在怎么,也得有几个熟络的“道友”吧。
更何况,四百年前,它可还是一堂出马的掌堂仙……
与此同时,雷声轰鸣震耳,大有划破苍穹的架势。
“快,”来不及了,我忙声安排着唐倩雯:“把这狐皮,藏起来!”
“藏在哪?”唐倩雯怔怔的问着。
“藏,”我想了想:“把它藏到灶台里去!”
“灶,灶台?”唐倩雯有些诧异。
“没错,”我大致的说着:“别小看农家宅院,即便这里翻新,但还是保留了农家宅院的讲究……古时候,便讲究房供六神,其中就涵盖了门神,和灶神,你以为今晚的雷劫为什么迟迟没有降下?这就是因为,门上是上古冥神坐镇,天上雷部,唯恐雷响惊扰了门神,否则,这雷劫早就下来了……眼下,将狐皮藏于灶台,也是同理!”
“原来如此,”唐倩雯这才释然解惑。
捡起狐皮,也没敢有半分迟疑,立马送到了厨房老灶之中。
“藏好了,”等她走出厨房后。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从门外传来。
“吓死我了,”陈安然心有余悸的推门道:“这雷劫声势浩荡,来的非比寻常。”
这一刻,陈安然也乱了心神:“到底是沉淀半月的雷霆,只怕……”
“没关系,”我心里已有权衡:“尽人事,听天命!”
声落,我径直接过了陈安然手里的纸糊……看着那“破玩意”还真的只能称其为纸糊。
做的奇丑无比,根本没有个“人样”。
“这就是你做的?”我有些错愕。
“嗨,别提了,”陈安然悻悻的说起:“外面雷声大作,我哪能安心糊弄纸人?更何况,用米饭做的浆糊,这也太劣质了!”
无奈…..
我接过纸人,好在山柳编织的骨架是完整的。
倒也省了不少事,只需要重新裁剪黄纸,转手糊上便成。
在此期间…..轰隆的沉雷,似有减缓。
看来,失去了黄狐的踪影,雷声也似有衰减。
“少爷,”唐倩雯大胆的想着:“要不,我们就把七尾黄狐藏在纸人当中!”
“没用的,”我曾问过白婆婆:“世间所有的禁术,都有逆天改命之能,有违天道,自然会招惹反噬……世间因果报应,躲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退一万步说,它七尾黄狐,总不能一辈子躲在纸人里,这样下去,还不如神魂俱灭,来的更痛快……”
声落,我已经糊好了纸人!
“漂亮,”陈安然倒是没想到:“姜承,你居然还有这么手巧的活计!”
“开眼了?”我从她一笑:“这不过是出马小道的基本功而已,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可不稀罕,”陈安然并不领情,将话锋一转:“接下来,该怎么做?”
“布阵,”我将纸人交给唐倩雯:“去厨房,将刚才灶台里的狐皮给它披上。”
“好,”唐倩雯应声而动后,我便看向了陈安然:“跟我走,去取雷尺布阵!”
而这个阵,便是渡劫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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