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轻“哼”后,便转身,气冲冲的离开了。
“文静,”纳兰镇江对着背景疾呼:“纳兰文静……”
这妮子的背影,没有丝毫停顿,很快便转身,消失在了转角的地方。
“这丫头,”纳兰镇江也只能浊气长舒:“越来越不像话了!”
“算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韩所已经悄然靠近。还适时劝导:“由着文静去吧,这孩子平日里唯唯诺诺,若不是心里压抑的情绪,也不会这样!”
“你还有脸说?”纳兰镇江目光一沉,显得有些埋怨:“纳兰文静还小,她不知道轻重,你也由着她的脾气吗?”
“我,”韩所低着头,瞬间便觉理亏。
事实,也的确如此……是韩所暗中接应了纳兰文静。
这妮子趁纳兰镇江睡下后,便悄悄离开了纳兰家。
好在今晚,韩所出于刑侦的警惕性,察觉到了围墙上的人影。
从体貌来看,怀疑是我尾随……所以韩所不动声色,退离了现场。
可他误以为我要对纳兰文静不测,回头便给纳兰镇江打去了电话。
纳兰镇江听闻了韩所的揣测,当即马不停蹄的赶到这。
“索性今晚姜承出手,”纳兰镇江稍显庆幸:“若不是姜承,我看你姓韩的,如何向我交代……”
“镇江兄,我,”韩所也是一脸委屈。
他也本是好意,哪曾想险些害了纳兰文静。
当下回想起事情的经过,他也不得不转身:“姜局,今晚的事,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无伤大雅……”
我佯装平淡道:“毕竟这两天,韩所协助我们灵调局的工作,今晚的事,算不上什么人情!”
我很委婉的回应着韩所……而余光,却时刻注意着纳兰镇江。
一种莫名审视的目光,看的我心底发毛。
而最令我胆寒的,是回应后,韩所并没有答话。
任凭冷场,气氛一度紧张到了极致。
纳兰镇江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我。
他不发一言,却仿佛在无形中施压。
倘若他出声质问,问我为什么会恰好在这。
我尚且也想好了托词,早在刚才回应韩所的时候,也故作了铺垫。
如果纳兰镇江真的问起,我大可说自己回去后,听闻了有两具尸体没有善后,担心留下隐晦,所以来生物实验室看看。
可这话,总不能让我主动开口解释,因为那样,反而会显得我自己心虚。
只感觉纳兰镇江,此刻就像是将我看透了一般……我在他眼前,根本无所适从。
终于,纳兰镇江开口了:“姜承,今晚的事,谢谢!”
“前辈客套了,”我转身对上了纳兰镇江的目光。
只一眼,我原本忐忑的心境,就变得如临大敌一般谨慎。
他就是纳兰镇江吗?我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那犀利的眼神看的我心底发毛,对于纳兰镇江这个人,我也算早闻其名。
也许在长安郊区煞气名人碑的时候,我曾遇到过他。
可那时候各自为营,大家没什么交集……我也从没有正视过他。
在到昨天早上纳兰家的大会堂,我也和他站在一个屋檐下,但并为打量过他。
此刻,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见过,”……纳兰镇江剑眉星目,早就听闻,他那双眼睛令人望而生畏,少有人敢与之直视。
相传,他年过二十便已经小有名气,三十岁的时候,已经在玄门之中富有盛名。
单凭他刚才引雷诛尸的路数,就不难判定手上的功夫……
哪怕是玄门之中平平无奇的引雷,可他行若鬼魅,出手宛如幻影。
沉雷未响,闪电先决……这样言出法随的动作,奇快。
天下玄术,唯快不破,简单来说吧……倘若是常人和纳兰镇江动手,也许旁人刚起咒,纳兰镇江已经落咒法随。
这等实力,放眼在姜家,恐怕也只有姜老那些人精,尚且能与之周旋。
除此之外,姜家的人,我是交过手的……当中和纳兰镇江一辈的,恐怕没人能赶上纳兰镇江的一半。
这纳兰镇江名副其实,他绝对算是纳兰家真正的佼楚。
而且,那双骇然的眼眸中,似乎有令人揣摩不透的东西。
该怎么形容!?
看不透,仿佛成了我对纳兰镇江最大的印象。
“确实不该客套,”
终于,纳兰镇江再度开口:“毕竟,你也算我纳兰家的人!”
“是啊前辈,”我依旧保持着这个称谓,看了看他身后尚未燃尽的“火尸”……我不禁莞尔说起:“既然这是纳兰家的仆人,那剩下的骨灰和善后的事,就留给前辈做主!”
“好,”纳兰镇江只是一字回应。
“晚辈告辞,”我当即拱手作别。
“纳兰家见,”纳兰镇江也只是淡然开口。
话语间,没有任何情感,也让人听不出他的口吻。
“我们纳兰家见,”我应声退后,接着转身离开了现场。
直到走出生物研究所的大门,我心里才算如释重负。
因为纳兰镇江给我的那种威压感,实在太强烈了……
而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想来真因如此,所以纳兰镇江坐镇六房,才在内院中,无人胆敢招惹。
就在我走出大门许久,才愕然发现,早前停车的地方,根本不见姜玲。
别说是人,就连开来的车,也莫名不见了踪影。
怎么会!?我心里担忧的一怔,难道姜玲是被纳兰镇江给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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