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刘孟强还在仰头鬼笑,突然...他笑声一顿,侧目盯着陈阿婆:“死婆子,冤有头债有主,冤有头债有主!”
那声音忽高忽低,听的人浑身都在哆嗦。
陈阿婆更生气了,作势就要驱鬼。当即便让中年大叔找来一张长条桌。
还让村长去院子里,抓来一只公鸡,要鸡冠越红越好!
而她,则是去刚才带来的那些东西中,取来一张黄布,铺在中年大叔,找来的长条桌上,当做法案。
继而摆出香炉,供果......陈阿婆的法案香炉,摆的特别讲究。
摆设好了法案香炉,她还敬畏的洗了洗手。这时,村长也将公鸡抓了回来。
问过陈阿婆后,放在了法案上。
随即,陈阿婆净手后,从她那堆杂物中找出了一个奇怪的棍子,上面缠着布条。
咋看之下有点像鸡毛掸子,也有几分神似哭丧棒的样子。
这东西,我在书上看过,却也没见白婆婆用过。
随即,看着陈阿婆上香点烛,最后犹如跳大神一般,嘴里奇怪的念叨着什么,还不断围着捆绑的刘孟强打转。
步子一跳一顿,看起来极其滑稽,但这沾染鬼神的事,我可没敢笑出声。
随着陈阿婆跳了一阵,还真是奇了.....在陈阿婆的念叨下,刘孟强宛如听着紧箍咒一般。
突然变得焦躁不安,奋力的挣扎,被红绳挂铃束缚的太紧。他只能挣扎着冲陈阿婆发出一阵嘶吼,那声音显得极为暴躁。
陈阿婆并没有分心,非但没有理会,反而去法案上,抓起案桌上的公鸡,直接用刀划开了鸡脖。
用一个村家土碗,接了半碗鸡血。
随即仰脖,直接将那半碗鸡血倒进了嘴里,然后哼哼唧唧的,凑到了刘孟强的身边,突然...“噗”的一下,把嘴里的血喷到了刘孟强身上。
然后拿着她那根奇怪的棍子,围着刘孟强又是一阵倒腾。
我看不出她在干什么,只感觉像个疯子。但这癫狂的举动,似乎更有挑衅的味道。
让刘孟强变得更为保证,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脸上也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他“额,啊”乱叫,看上去非常痛苦。可是没多久...他犹如死人般浑身一抽。仿佛突然间放弃了挣扎。
整个人都随之一颤,彻底松了挣扎的那股劲,
我还看见那只泛白的眼睛,有一丝丝的黑气冒出来。然后刘孟强将她一偏,犹如昏死过去一般。
这一刻,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简直可以说是紧张到了极致。
村长轻声问起:“陈阿婆,您看这....没事了吧?”
中年大叔,还小心翼翼的迈步,想要上前看看状况。
但被陈阿婆一抬手,他们立马心神一紧。陈阿婆谨慎的说:“在等等!”
“得,”两人连连应声。
我就躲在门口,全程都像个空气一般,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们似乎都把我给忘了。
但我确实陪他们体验了一把惊心动魄。我也和他们一样,紧张到脚趾都抓紧了。
好在没多久,刘孟强就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睁眼醒了过来,他的那只眼睛,也恢复了正常。
这一刻,让村长和中年男人都松了一口气。
紧张的心情也瞬间松缓了过来,尤其是中年男人...别看他一脸的粗鲁。
对这刘孟强他可是当亲儿子看一样,或许老话说,养恩原比生恩重。
生父生母,叫血缘...真正生活在一起的,或许才叫亲人吧!
我也松了一口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然而此刻,村长和中年男人,确认刘孟强没事了之后,中年男人便急着给孩子松绑。
村长则是出于客套,转身朝陈阿婆走去,嘴里连连道谢。
可那些客套话,还没开口...突然,村长的表情一变:“陈阿婆,你,你的眼睛!”
我闻言一惊,急忙冲思绪中醒神。
定睛看去,只见陈阿婆的眼睛,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和刚才的刘孟强一模一样!
她一只眼睛紧闭,另一只眼睛,则是诡异的微眯,露出鱼肚一般的眼白。
那模样看起来极其诡异,还没等我缓过神...就见陈阿婆抓着她那根诡异的棍子,猛的朝那只发白的眼睛里扎过去。
霎时间鲜血溅到了村长的脸上,吓得他踉跄后坐,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而于此同时,陈阿婆一声惨叫,她仰头痛吼。
那血淋淋的场面,吓得我整个人都麻了,腿上战兢发抖,眼前的一幕太血腥了。因为陈阿婆用的,可是大拇指粗细的棍棒。
那棍子原比筷子长,血迹顺着那根诡异的棍子流了出来,我根本就不敢看。
那一刻,我彻底慌了,转身就朝门外跑,嘴里还疾呼着:“白婆婆...快,出事了,村长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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