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暗的庙堂中,白婆婆浊气一叹!
引得庙堂阴风骤停,道士案桌上的蜡烛突然撩起了火焰,重新将庙堂映照在火光中....刚才所有的鬼声,都恍如幻听一把戛然而止!
整个庙堂都恢复了寂静。
而与此同时,我甚至还注意到,那些幽森鬼绿的人影,仿佛也随着烛火晃动的那一瞬,全都消失了!
我事后才明白了....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白婆婆的安排。
人死之后的头七,魂魄回门之前都是由当地城隍或山神暂扣。
查清生前善恶,才押解其回门,看完家人最后一眼,了其心愿后才送下地府阴司....正因如此,白婆婆确信。
牛家村近来枉死的怨魂,死后都没有超过七天,魂魄势必都在山神庙暂押!
借由道士最后要找中年大叔复仇之际...白婆婆才以中年大叔的替身为饵,将这道士引到了山神庙。
在这山神庙里,借那些枉死的阴魂索命,在有庙堂上的山神坐镇,白婆婆自然是有恃无恐!
索性,白婆婆此刻扶着我肩膀,起身说道:“既然你想要和我这老太婆谈谈因果....那便说叨说叨,你凭什么杀人?”
“凭什么!?”道士冷然一笑,他其实比我更显狼狈,四仰八叉的卧在地上,此刻还是借着桃木剑,才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可他脸上丝毫没有胆怯,就连说话都还显得理直气壮:“是他们那些人见色起意,草菅人命在先......我替亡者复仇,又有何错之有?”
“没错,”白婆婆也无可否认:“那些人是做了孽,自古也有人言,说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呵呵,”中年道士一抹嘴角的血迹,突然笑了:“既然天经地义,那你凭什么干预?”
“可是,”白婆婆转头强调:“就算那些人真有血渍,也轮不到你用邪术,去杀了他们.....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草菅人命?.”
“难道他们不该偿命吗?”中年道士近乎咆哮,随即将压抑的怒火指向了白婆婆质问:“那帮天杀的畜生...他们当中有人抢走了我的儿子,还吆五喝六,找来另一般畜生,妄想玷污我的女人。我难道不该杀他们?他们就不该死吗?”
这话,听得我涤然一惊,即便在来之前,就已经料想到了。可如今,突然听这中年道士承认,我还是忍不住惊讶的呢喃了一句:“刘孟强,真是你儿子!”
“没错,他就是我的亲骨肉,”中年道士沉眉之下,身子一软,趾高气昂的他竟在这一刻露出了几分自责:“也是我,造下的孽.....”
中年道士竟突然有感,对我们说起了十几年前的往事!
原来,他从小到大,就是因为奇丑的外表,总是被人厌恶被人嫌弃...甚至还在那个饿饭的年月,被父母遗弃。
后来几经波折,才被一个云游的道士所救,交了他几年道术,还交了他一门纸扎的手艺。
在云游道士圆寂之后,这中年道士便学着师傅的样子,四处云游,时至中年,三十岁的他来到了这处山神庙。
便借此落脚,不在四海云游,当时山神庙的香火也算鼎盛,信徒也是不少。
道长还凭借着一门纸扎的手艺活,在这两村夹缝间不愁温饱。
可人呐......饱暖思淫欲,从未历经人事的中年道士,也会有六根不净的时候。
以前食不果腹,四处云游的日子,满脑子都是温饱,如今看着牛家村时常买卖人口,一些上香的信徒。对山神祈求的,也是男女之事,渐渐便被这些世俗所影响,对女人有了尝试的欲念。
起初还只是萌生了这个念想,可天随人愿....十几年前的一晚,一个名叫王明海的走村贩子,带着一个疯女人,准备去牛家村做买卖。
然而,当晚恰逢暴雨,王明海便带着疯女人到这山神庙里,避雨借宿。
而中年道士,对于避雨借宿这种事,一直都是广开方便之门,更何况那时候,中年道士春心萌动,看着那时候梳妆后的疯女人颇显几分姿色。
他就更不好拒人门外了,当即便将他们二人请进庙后。
才在接下来的言谈中,从王明海的口中得知,原来这贩夫手里的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所以王明海在外面几次出手,都被退了回来...这才在无奈之下,来了牛家村。
毕竟在他们的圈子里,都知道牛家村山建的紧,村民是女人都要。当下王明海也急于脱手。眼看当晚,中年道士有意无意的打量疯女人。
王明海便猜到了中年道士动了春心,便索性说了个很低的价格。
中年道士起初,还碍于自己是道士的身份,拒绝了王明海!
但王明海的那张嘴,都能够把人哄去卖掉,就更别说是当下...说服一个动了春心的道士,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所以很快的,便在王明海的怂恿下。
中年道士变得犹豫了,还支支吾吾的说起:“道士有清规戒律,带着一个女人终归不妥。”
“这都什么年代了?”王明海却告诉他:“现如今,外面那些道士,都已经可以成家立业了。别那么守旧,难道你就不想留个后?”
这话,还真说到了中年道士的心坎里。王明海还适时撩起了疯女人的刘海,那张漂亮的脸蛋,让道长瞬间就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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