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姓王的青年整个人都已经麻了......
他战兢哆嗦的指着眼前,嘴里一直呢喃:“万,万雪!”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我仿佛也看到了,就在那路牙的土壁上,清晰的呈现出了张万雪幽森鬼绿的模样。
她浑身血淋淋的,凄然的模样下,她一脸狰狞的朝着青年伸手,恍如索命一般正欲掐脖。
青年已经吓坏了,全然忘了躲开,一个劲的摇头说着:“不要,不要...不要啊万雪,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你相信我,其实我,我也不想的。”
眼看着张万雪的手,就要恰到青年脖子上的时候。
突然...青年肩膀一沉,竟然是陈队长,在关键的时候,突兀的拍了他一下。与此同时,陈队长还茫然质问:“没事吧小王?”
“没,没事,”青年战兢指着眼前,嘴里急问陈队长:“您,您刚才看见了吗?”
随着青年战兢一指的方向,不只是陈队长什么都没有看见。
就连我,也是随着陈队长那一拍的动作...眨眼再看的时候,张万雪的魂相,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或许是陈队长职业特殊,这种人一身正气,自带驱魂的特质。
所以,当陈队长顺着青年所指的方向看去...隐隐也只是在夜幕中,看到路牙土壁上,石头镶嵌在泥土中。
那轮廓晃眼一看,竟还真有点像人的形状。
陈队长为此笑了笑,还安慰青年,让他别太紧张,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不是的陈队长,”青年急了,忙声解释:“我刚才,真的看到了张万雪的鬼魂,而且,而且....”青年战兢的迟迟没有说出口。
“而且什么?”陈队长催问。
“而且,”青年情急脱口:“她要找我...找我索命!”
“索命?”陈队长先是呢喃的一愣,随后噗嗤一声就笑了,还调侃说:“你和她,那是什么关系?平白无故的,她怎么会找你索命?”
“真的,其实当初是我......”青年差点就脱口说出了实情。
不过出于最后的警惕,让他哑然一顿。刚才声音甚至都落在了嗓子眼,可真相最终还是被他给隐瞒了回去。
相比我这一刻的失落,陈队长就显得淡然很多。
甚至,他还佯装的全然没有在意,一脸和蔼的拜托青年帮忙...希望他能开车,把我和刘思雅先给送回镇上。
至于陈队长,则是留下来看守埋尸的现场,以及涉嫌藏尸的地窖。
对此,青年也不好拒绝...看着陈队长掏出手机,已经当场联络了刑事调查局的人。
青年心虚的冷汗,都湿了一片。
既然事情已经惊动了调查局,那眼下在行凶灭口,也于事无补...而且,看了看陈队长那健硕的身体。
青年怂的一咽唾沫,他很自知之明,当下再傻也不会公然和一个刑事调查员动手。
青年那小胳膊小腿,肯定稍显愣了一些!
随后,终归是在无奈之下,青年才拉开了车门,驱车将我和刘思雅送回镇上。
在这驱车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非常警惕的注视着青年。
我很细微的察觉到,他浑身都在哆嗦,连开车都显得心不在焉...而且,时常会莫名一怔。
甚至下坟山的时候,他还曾经突然一脚急刹...嘴里惊恐的喊着:“万雪?”
可停车细看才发现,紧紧是夜里山间的雾气,凝聚到了车窗玻璃上,好死不死的凝聚成了一个,像极了人脸的图案。
可青年却为此疑神疑鬼,总感觉自己看到了张万雪的鬼魂。
后来,青年将我们送回白婆问事馆...只等他离开后,刘思雅才问我:“姜承,你说那个王哥,就是那个姓王的青年,他,他真的看到张万雪了吗?”
“谁知道呢?”我也是猜测:“也许他是做贼心虚,自己心里有鬼。”
“也许,”我也不得不承认:“以前我的确挺白婆婆说起过...人在阴气极重的地方,比如杨柳或者槐树下,沾染了阴气,过度流泪,让阴气迷了眼,也容易看到鬼魅邪灵。”
现在回想起来,无论是装模作样,还是过度的惊恐...青年的的确确,在坟山上流过眼泪,没准还真让他看见鬼了。
只可惜,我当时没有开阴阳眼,所以这当中的内幕,也就无从确认!
当晚,刘思雅又寄宿在了白婆问事馆,睡到了我的房间...我则是睡在问事馆的大堂,这一夜我都能听到楼上,刘思雅辗转难眠,引动了床板嘎吱的声响。
我知道,这一夜的遭遇,对于我们而言,都是久久不能平静的...比起鬼魅灵异的惊悚。
人性扭曲的罪行,更让人发指,更令人揪心。
我也是一夜辗转,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张万雪被分解的尸身,回想起来都觉得触目惊心,头皮发麻!
次日一早,才刚过鸡鸣破晓,天色骤亮之下,陈队长便敲响了房门:“姜承...姜家小哥!”
那敲门的声音,充满了急切。
我赶忙翻身而起,唯恐是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的,给陈队长拉开了房门。
“姜家小哥,出,出事了...”陈队长上气不接下起,在这喘息间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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