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
话音落地,房子里一片寂静。
只有呼吸声清晰可闻。
刘基的母亲徐怜菡一脸的震撼,既高兴又担心。
她赶紧扶刘基的肩头,轻轻摇晃:“傻孩子,醒了还说梦话,你爹都没法子,你有什么办法?”
“别逞强,这不是你管的事儿……”
刘基才醒过来,徐怜菡唯恐他操心过度,出什么意外。
语气是责备是劝解,也是开脱,话里话外蓄满了母亲浓得化不开的担心。
刘繇先是一喜,紧接着紧锁眉头摇头苦笑。
想多了。
儿子有多少斤两,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作为黄县名声在外的人物,他都没法子解决的难题,儿子拿什么解决?
管家也是一怔,随即脸上就是喜色:“老爷,大喜啊!”
刘繇盯着管家,神情有点冷,灾民屯门,钦差将来,刘家面临生死考验,急的火烧眉毛,危险到千钧一发,喜从哪里来?
刘瑶甚至都怀疑管家是不是安了别样的心思……
“老爷,少爷醒了,就是大喜啊!”管家解释。
刘繇听了,身子一震,脸上有了血色。
对啊,儿子清醒了是大喜。
“敬舆……”
刘繇大步过了屏风,到了刘基的床前。
抓着刘基的手都颤巍巍的。
“孩子,你醒了。”他眼睛有些湿润,“你娘都愁坏了!”
徐怜菡白了他一眼:“老爷,儿子刚醒,看你……”
徐怜菡提醒他注意当爹的形象,也担心夫君的话刺激了儿子。
刘繇抹一下脸:“对对对。”
“醒了就好,多养一养。”
说到这里,刘繇让管家给儿子留下三天的米粮,其余粮食给灾民熬粥,确保每个人都有一碗热汤。
乱世中,他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么多了。
钦差来了,再说。
命中注定刘家败落,他也扭转不了。
生死交给老天。
管家答应一声,从中堂出去。
刘繇看一眼刘基:“敬舆,你好些了吗?”
刘基看着中等身材,面相富贵的刘繇,一脸的关切差点没流淌出来,倾泻在地上。
他心头暖呼呼的,非常舒服。
父爱似乎填满了他做孤儿的心房。
“孩……儿,多谢……爹的……关心……”
从来没有叫过“爹”、“娘”“爸爸”、“妈妈”之类称呼的他,声音有些不自然。
刘繇倒是满意点头。
孩子不知道怎么从山上跌落,更奇怪的是没有外伤和内伤,就是昏迷不醒。
能醒来,能说话,就是万幸,谁还在意孩子的发音准确问题呢。
“敬舆,放粮的事情你不用管,有为父呢,”说这话的时候,为了给儿子个好印象,刘繇还挺直了身子,显得更加年轻,“爹有办法解决,你只要好好养病。”
刘繇走后,徐怜菡也告诫儿子说:“大郎,你最主要的是养好身体,放粮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有我们呢!”
“需要什么,你叫一声。”
刘繇、徐怜菡都出去了,刘基还心潮激荡,沉浸在父母的关爱中。
虽然是阴差阳错。
虽然是波折不断。
虽然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两人认作儿子。
俩人为他焦灼,为他担心,担起生活加给的所有担子,不让他有任何顾虑的父母深情,得到了刘基真心的认可。
那就不能让汉灵帝的钦差为难他们。
就算他回归,也要对得起他们这几天无微不至的照顾。
俩人要他养好身体?
他的身体还需要养?
《金龙戟法》大圆满附带的能量将身体强化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根据刘基估计,身体强度最少是过双穿门前的三倍到五倍。
再过双穿门应该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
他看过的网络小说,主角穿越古代,倒卖古董发家,他为什么不能照样来一波。
不说别的,仅仅是屋子里的床铺、桌凳、屏风、供桌等家具,带回去都是古董。
刘基思考,平常的物件值钱,确实不多,还是名家的东西好出手,能卖大价钱。
想到这里,刘基出了卧室。
转身就是书房。
顶着房梁的书架上摆满了黢黑的竹简木牍。
刘基没动这些书籍,而是一排排观看。
书房最里面摆了几张古朴笨拙的大柜子。
柜子上写着:“御赐圣物”。
这是刘家的内宅,外人进不来,也正因为这种原因吧?
柜子没有上锁。
刘基打开个大柜子,看到一柜子的圣旨。
刘基打开几张圣旨看看,又放下。
现在是188年,天下虽乱,皇权威势还在。
圣旨动不得。
他又打开一个柜子,里面装满了竹简。
这是御赐的竹简,出自皇宫的精品,和普通凡品有很大不同。
他信手翻动。
《孙子兵法》、《论语》、《墨子》……诸子百家,应有尽有。
《子虚赋》。
刘基心头震动,这是“赋圣、辞宗”司马相如的代表作,其人工辞赋,巧构思,作品词藻富丽,结构宏大,是汉赋的代表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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