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策满头大汗,踉踉跄跄的走到了苏绍元的身前,又是砰得一声跪了下去。
他缓缓俯下身子,一字一句带着千万的不甘:“我错了!”
“是我没有分辨能力,心存歹念,被谣言误导,误会了苏大人和大嫂,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您原谅!”
贺云策说完这话,头缓缓触及御书房冰冷的青石砖,一滴屈辱的泪,便无声的从他的眼眶里滚落。
苏绍元听完他的道歉,终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语重心长的话里,还带着几分提点:“年轻人,年少轻狂,犯错十有八九,知错能改便是好事,你起来吧。”
他说完这话,又是朝着光启帝拱了拱手:“老臣已经原谅了他,此事便到此为止吧,陛下。”
毕竟贺云策等会回了侯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之之这丫头,若是知晓她大舅舅送的礼物,怕是要开心的合不拢嘴。
光启帝闻言,也点了点头,他实在是懒得管这个烂摊子了。
今日之事,涉及的全都是老臣,也全都是不站队的纯臣,是他向来要好生呵护的对象。
可偏偏就是他们,闹腾起来,比后宫的那群女人还叫人头疼。
光启帝想着,便重新抬起眼眸,望向了一言不发的誉王。
誉王此刻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他看着贺云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只觉得有一团熊熊的怒火在燃烧。
这个没用的窝囊废,搅动风云还拾人牙慧,是他看走了眼!
可光启帝饶有深意的目光还是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誉王,朕倒是没想到,你和安定侯府走的这样近,私交甚密啊,还学会打抱不平了。”
皇帝话中敲打的意味十分明显,那晦暗的目光更是洞悉他的一切意图。
誉王听见这话,浑身的冷汗在一下子竖了起来,他急急的跪了下去:
“父皇明鉴,儿臣只是听说了民间的传言,便对提出两税法的有功之臣格外看重了些,因此才在父皇面前多说了两句,不想明珠蒙尘。”
光启帝听见这话,突然笑了笑,可笑意却没到达眼底:“道听途说,不免闹出笑话,誉王应该反省自身才是。”
誉王脸色都白了不少,他咬紧牙关,心中对贺云策是越发的厌恶了:“是,儿臣定会反省自身。”
事情最终以安定侯罚俸半年,贺云策给苏家上下磕头道歉而告终。
除此之外,光启帝还从国库中为苏明礼送上了珍贵的药材,慰问他的身体。
光启帝的这一道恩威并施,让全天下都知晓了事情的真相。
百姓也知道都是贺云策在从中作梗,安定侯府的名声在一瞬间差了不少。
可这都是后话,此刻的安定侯府内,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而宋熹之正在贺老夫人的晚香堂内,静静的与贺老夫人学着管家。
两人坐在软榻上,身侧各是摆了一本账本。
宋熹之低头瞧得认真,而贺老夫人正含笑的望着她:“看明白了吗?这是近一年侯府内的支出。”
宋熹之点了点头:“支出倒是看不出太大的问题,只是侯府内下人的开销,似乎格外的大些。”
贺老夫人听见这话,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的大了:“你很聪明,一点就透,很适合来主持侯府的中馈。”
“管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并不是会做账,会看账就足够的,若只会看账,那是账房。管家学的也是驭下之术。”
她一面说着,一面心中又是在感叹。
在换亲之后,她暗中派人打探过宋府的情况,所有人都说宋熹之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名声是十成十的难听。
可她瞧着,这孩子却不像传言中的那样不着四六。
她老了,老眼昏花,看账管家都十分吃力了,可她心却没瞎,若是黄氏有这宋熹之的一半,她也不可能将账本牢牢攥在手里。
宋熹之听了一个上午,心中也是受益匪浅:“孙媳明白了。”
贺老夫人做了几十年的侯门主母,无论是经验还是手段,都是前世她摸爬滚打也学不来的。
若是能在她手下学些时日,日后无论做些什么都会更加方便。
可说谁来谁,贺老夫人心里正想着黄氏,便听见黄氏高亢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还让宋熹之学着管家呢?侯府的未来都是要被她毁了!”
黄氏话音刚落,宋熹之扭头,便瞧见她带着人闯了进来,身边还跟着柔柔弱弱的宋若安。
贺老夫人见状,微微蹙眉:“黄氏,你一把年纪,怎么还是这样咋咋呼呼?”
黄氏无奈的拍了拍手,眼神像是刀子一样,直直的射向了宋熹之:“事关侯府的前途,儿媳能不着急吗?”
“我也是刚知道,云策和若安正在屋子里吃着饭呢,却直接被陛下叫到御书房去了。”
“而建柏到了下朝的时辰,也根本没回来,我一打探,也是被陛下叫到御书房去了。”
贺老夫人闻言,皱了皱眉,倒是没有黄氏那样慌乱:“说不定陛下找他们父子俩,是有什么公务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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