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轻舟挥舞着拳头马上就要冲出去,一旁的范春赶忙拦阻道。
“哎,别啊轻舟!你这样属于扰乱执法啊!就是真的问出什么也是屈打成招啊!”
渐渐地,轻舟安静了下来。范春松了口气接着道。
“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办算了,咱们就不要去插手了啊!”
轻舟沉默了片刻,脸上渐渐有红霞飞过,她轻声道。
“知道了,把手松开!”
这会范春才发现自己方才为了阻止轻舟胳膊都已经环抱在了对方的腰上,衣服下感受到的纤细柔软让他想起了昨晚遭受的“虐待”。
吓得他连忙松开手鞠躬道歉。
“红豆泥私密马赛!”
其动作之标准怕是岛国的鞠躬仙人都要自惭形秽。
三法司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些许莫名的神色。
这件事说来有些难办,其一是孟拱是禁军玄甲卫出身,如果真的判了他会不会影响其他玄甲卫的情绪,会不会将来对范春造成影响?
其二是二公主季轻柯也参与到了其中,且疑似将其打成重伤。这无疑加重了案情的复杂程度,这代表不能和稀泥将孟拱保下来就当做无事发生。
因为如果这样的话那难道是二公主错了?要给对方道歉?这显然不可能。
因此这件事如果办理的不好,不能将所有人照顾周全的话或许会成为撕裂禁军和皇族的导火索。
如果将来范春登基后察觉到了这一点,会不会怨恨这时处理这件案子的几人?这些都说不准。
如果放在过去这其实根本就不算个事,禁军是皇帝的人,以往涉及到他们的案件都是皇帝直接个人就处理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孟拱此刻身在诏狱而不是一般大牢的原因。
但问题是目前属于皇位空悬的状态,没有皇帝,范春充其量算是个太子,也没有处置这些的能力。
阮为安放下茶杯,看了身边两个犹豫不定的人一眼,随后缓声道。
“把卷宗发回去,让他们重审吧,他不是说昨夜于多人宴饮吗?叫他所有参与者的名字身份全部招出来!”
林麒盛和赵侃闻言对视了一眼,很明显,他们已经听出来阮为安话里的意思,他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是有人做局蓄意陷害。
当然,他话里还有另一个意思,就算没有人陷害也得硬推出一个无关之人来顶包,毕竟在这个时代没什么比维护统治者的地位要更重要的。
很快,新的卷宗呈了上来。
廷尉林麒盛还是第一个伸手接过观看,毕竟这里是他的地方。
他看完后当即长叹一声露出无奈的神色,另外两人见状也赶紧观瞧,随后都显现出与他相同的神情。
孟拱或许是不明白三法司的暗示,不理解此事的弯弯绕绕,又或许的太老实了些。
他居然就直说自己不记得了,想不起来当晚都有谁参与聚会了。底下还补了一句,右监写到这小子痛哭流涕,说如果能饶了他,他愿意直接出家往后潜心修道,今后再也不参加什么劳什子聚会了!
最后或许是为了展现供词的真实性,不知是谁执笔还在空白处画了个哭泣了小人头像,看样子应该是孟拱的画像。
阮为安将卷宗缓缓放在了案子上,他本来是想摔在上面的,但考虑道周围还有同僚和两位殿下需要维持形象,因此压抑住了怒火。
说是愤怒更多的还是无奈吧,三人看向卷宗,都明白此刻案子陷入了僵局。
“不行我去见这年轻人一面吧...”
廷尉抬起头无奈道。
“我去将个中原委告诉他。”
另外两人点点头,或许也只能这样了。
接着,廷尉缓缓起身,刚想往外走却有一名从史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吵什么!二位殿下还在这呢!”
林麒盛见手下人如此不顾体面当即呵斥道,随后那人赶忙低下头但仍掩饰不住急切的神色。
“我们倒无所谓,要不还是让他说吧,这脸都快憋紫了...”
一旁的范春见状缓声道。
“你没听见吗?殿下问你话呢,还不赶紧禀报!”
林麒盛闻言说道,那名从史赶忙称是随后急道。
“诏狱,诏狱让玄甲卫门围了,说是要见那个犯人,还说要讨个说法!”
“什么!?”
当即,屋子里的众人都站了起来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诏狱外。
约莫上百名英姿飒爽、健硕的青年人围拢在外面,各个腰间都悬挂着明晃晃的玄甲卫腰牌。
他们没有身负甲胄,亦没有佩戴刀剑,只是皆身着玄甲卫制式的黑红相间的袍服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
这些人没有吵嚷,甚至没有做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面露不善的注视着挡在他们面前的廷尉正于其身边战战兢兢的数名差人。
周围的行人们纷纷驻足,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奇特的一幕。
“哎,禁军跟断狱干起来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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