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险中求嘛!你怎么连这个也忘了!”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听到他的话江上风没有气恼,只是笑着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简单的教训了一下,随后温和的催促道。
“行了,时不我待,你赶紧去吧!”
说着,他习惯性的转过身去开始在脑海中复盘。
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他们疑似“太子党”的大获全胜,为什么说疑似呢?因为包括他们领袖范春在内的所有成员直到今天之前,似乎都没有做过什么正经事...外界貌似也没有人承认他们的这个组织,甚至连他们自己好像也不太知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的行动他们赶在守城军将们出城的空档快速行动拿下了梧桐大市,理由是...整顿市场风纪?
听上去有些牵强,但也算合理。
接着下一步,就是等到江上景回来后,自己就会带着自己伪造...代,代笔的令旨去到度支官属衙,然后以太子的名义取他们而代之,正式将这里纳入范春的名下,成为他们的管辖范围。
再然后,源源不断的税收就会汇聚到天府之中,眼下的财政问题就可以缓解一部分了。等到财政脱离了少府或者说朝廷的管控,那些大人们在想将这里收回去可就是万万不能的了。
想到这,江上风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从见到范春的第一面起,包括之后的接触,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都是坚定不改的一个十分单纯偶尔有些蠢坏蠢坏的白痴形象,跟傻的可爱的第二天相得益彰,海尔兄弟了属于是。
但经历过这些天发生的这一切,是的江上风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这位自己无意间建立联系的“太子”殿下了。
难道那时他买下那批靴子真的只是为了恶心一下朝堂上的大人们?但又为何会在之后立即发动对梧桐大市的占领计划?
他发兵真的只是因为第二天被奸商坑了吗?又为什么王芙蓉和第二天两人受挫都是在这里?当时在天府自己无意间提起这处地方,范春真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吗?
“算了,不去想了...”
江上风嘴角略微上扬。
“无论是呆头呆脑也好,老谋深算也罢,对我来说...都是只有好处的,不是吗?”
他喃喃着,转过身一看,突然发觉自己的表弟居然还杵在原地没有动弹。这...就有些不对了吧?
江上风平日里还是很照顾自己家族里的这些弟弟妹妹们的,毕竟家训就在那里写着。
可眼下江上景位面太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了,当下,他带着些许的愠怒,略微蹙起眉头。
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江上景就像个乐高玩具那般僵硬着脖颈转过头来,脸上一会白一会青,表情带着些许的惧意,嘴唇微颤,一副吃了什么脏东西的样子。
“怎么搞的?你怎么跟看见什么妖精似得?”
他见状说道。
闻言,江上景浑身一颤,他抿了抿嘴唇额头上显出汗珠,低声喃喃了声。
“表哥...那是比那个更可怕的啊...”
随后眼神尽全力朝前方移了移。
“搞什么鬼,怎么一点定力都没有了?看来我平时的言传身教全都白费了啊!”
看着他这副样子,江上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随后疑惑的朝那边看去。
下一刻,他浑身霎时间僵硬了下来,嘴唇微颤汗珠止不住的流下,也变得跟江上景一样了。
眼前的,是一位绝美的少女,一袭大红色的罗裙罩在她的身上,乌黑的秀发不戴任何配饰任由其披散在脑后,但却不令人觉得失礼,反而是相得益彰。
方寸心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子的尽头,距离他们只有二十步左右的距离。一种看不见但却给人巨大压力的气场蔓延至整个巷子。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江上风二人浑身僵硬在那里了。
‘我擦真的比妖精恐怖啊!何止是妖怪,其程度已经可以与天塌地陷,域外天魔入侵以及太子殿下晚上过来踹门相提并论了啊!’
江上风在心中不住的想到,一旁的江上景似乎察觉到了他在想什么,僵硬的扭过头来眼神不住地朝对方瞟去,似乎是在说“看吧!我说的没错吧,表哥你刚才还质疑我!”
“不要自找麻烦!”
江上风用那种自己也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
“说不得人家只是来...逛街的呢!怎么跟她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不可能是来找上咱们的!”
“远日无怨什么的...”
江上景闻言嘴角微颤喃喃道。
“表哥...你忘了小时候你我还有阿观,被...被那位在背上画上龟壳然后扔进河里的事了?”
“不要让我想起来啊!我已经尽力在压制住那份记忆了啊!”
江上景说的确有其事,童年时期方寸心便以教训这些“品行不端”的达官显贵家的公子为乐,江上风家虽然算不得多贵重吧,但犹豫多少有些名气,所以他们这些江家的子弟小时候也没少收到这位的“照顾”。
小孩子嘛,犯错是难免的,可方寸心确实不依不饶。哪怕只是一些小错她也要找到对方面前,现实跟对方辩论,摆事实讲道理,直到把对方说的没脾气了...然后在进行武力上的制裁!
像是熟悉的李佑真因为偷看邻居大姐姐洗澡被她踹进过沙子里,冯飞翰刚开始习武时欺负周围的小朋友被她挂在了树上,江家兄弟因为骗走了他人的风筝被她扔进了小河洼里,诸如此类不知凡几。
可以说南郑城里与她童年的公卿子弟们基本上都被她教训过,看见她大概都会和江上风江上景一个模样。
虽说长大后这位变得矜持了不少,不再去做那些“行侠仗义”的事了,可童年的阴影还是让他们不由得颤抖。
想到这,江上风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低声道。
“阿景,我...我们走,离开她的视线...”
“表,表哥...我走不动啊,腿肚子软了...”
“别那么没出息!拿出你男人的气概来!再说了,她也不一定是冲着咱们来的啊!”
“嗯,嗯...”
江上景闻言艰难的点了点头,接着,兄弟俩就像是螃蟹般横着尽力的朝着方寸心的视线之外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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