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宁熟练的给霰弹枪上子弹,又端起来瞄准。
瞄准镜内是丛芸的背影,此时宣景正手把手教她如何开枪。
忽地,视线被人挡住,梁薇宁放下枪对谢蔚说:
“怕我开枪?”
谢蔚知道她不会,梁薇宁是什么人,怎么会干这种蠢事,但有必要提醒她。
“你不会,因为你是梁薇宁。”
“我怎么不会呢?”梁薇宁目光灼灼的看向宣景,“面对我最爱的人,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
谢蔚渐渐收了笑,“有句话说得好,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你们俩都是我朋友,别闹到没办法收场的地步。
真把他惹恼了,我也帮不了你。”
两人对视,谁也不像在开玩笑。
“好吧。我就做个合格的前任。”话落,人转身走了。
谢蔚目送她背影走向定点射击的方向,才无奈的叹口气。
他们曾经是爱过,爱得轰轰烈烈,宣景甚至为了梁薇宁与家人反目,但这一切都没阻止分手,也许这就是天意。
过去的留着怀念,现在的才是人生。
宣景站在丛芸背后,紧贴着她身体,双手托着她两臂,指挥每一个开枪前的准备动作,直到练习靶场的飞盘弹射向空中,宣景带着她扭身,枪口沿着飞盘的抛物线瞄准,然后果断扣下扳机。
啪一声,飞盘在半空中碎裂。
丛芸双眸微怔,真没想到宣景还有这两下子。
“此处是不是该有掌声?”
丛芸才不给他得意的机会,“也就那么回事吧。”
两队比赛以射中飞盘数最多的一方胜出,可来团建的都是新手,别说射中飞盘,枪口瞄准都做不到。
所以,真正会玩的也就宣景、谢蔚和梁薇宁。
宣景等于以一敌二。
丛芸注意到梁薇宁的霰弹枪跟其他人的不一样,枪身颜色特别,一看就不是训练场租用的。
第一轮下来,丛芸一枪没打中,宣景小剩一个飞盘。
第二轮开始,梁薇宁超常发挥,十个飞盘全中,其他队员零零碎碎的打下来六个,加之谢蔚的七个飞盘,宣景带队的这边需要有人至少打中十三个才能追平。
前面的人已经打下来九个飞盘,这下压力留给丛芸,她要打下来四个飞盘才有机会扳平。
宣景看出她紧张,安慰道:“游戏而已,认真你就输了。”
丛芸点点头,“我尽力。”
实话说,射击这个项目没经过一段时间系统的训练,初学者能打中飞盘是很难的。他没报多大希望,毕竟带她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赢,只是想找个让丛芸舒适的环境,跟她多呆会儿。
宣景站在丛芸身后,“记住我教你的要点,判断飞盘的抛物线。”
丛芸深吸口气,在听到飞盘弹射的声音后,眼睛紧盯着飞向半空中的飞盘,沿着它的抛物线扣下扳机。
最终,十盘她射中两枚,可以说是败局已定。
丛芸满脸自责的走回来,宣景经过她身边时温温然的笑下。
“打得不错。”
丛芸回到休息区,看着站在靶场上的男人,面对败局他丝毫没有放弃或是随便打打的意思。
余光里,身边有人坐下,不用看都知道是梁薇宁。
她的香水味特别。
“我刚学射飞盘那会儿,第一次上场,也一个没打中,教我的人还笑我笨,说我一点运动细胞都没有。你别太在意,已经很棒了。”
听着她的安慰,丛芸心里五味杂陈。
“你现在打得就很好。”
“还不是练得多。”
她虽然一句话没提宣景,但句句不离他。
丛芸也不傻,她特意过来可不是为了好心安慰她的。察觉到梁薇宁一直在摩挲着手中的霰弹枪,丛芸也明白她的目的了。
既然你想引起话题,就满足你的虚荣心。
丛芸故作惊讶的问:“你这枪不错。”
“这把枪是宣景订制的,当时等了快三个月。我用这枪顺手了,也就没再换。”梁薇宁后知后觉的看向丛芸,“不好意思,我不该说这些的。”
丛芸也一脸纯真的说:“不该说的你也说了,不就是说给我听的?”
“……”梁薇宁诧异,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真没想到丛芸会把一些不好说出来的话,明目张胆的搬到台面上来讲。
“我要说,我并不在意你们曾经那点过去,也不介意你前任的身份,你会不会很生气?”
“……”她是不是疯了?
“你一直明里暗里在给我蹿火,不就是想我和他分手?认为我缠着他?”
“丛芸,”
梁薇宁还想说什么,又被丛芸打断了。
“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吧。我跟他分手了,我把他甩了。”
“你,”梁薇宁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丛芸说:“别因为他,对我处心积虑的耍心机,浪费时间,也浪费精力,我也懒得应付。大家各自安好,互不打搅,做个品行端正的前任。”
丛芸起身走了,留在座位上的梁薇宁脸都绿了。
远远地,宣景就看到丛芸朝着休息大厅的方向走去,脚下的步子更急了。
等走到梁薇宁面前,严肃的问她:“你刚才跟丛芸聊什么?”
见宣景神色紧张,梁薇宁知道踩在他痛处了。
“放心吧,随便聊聊,没提孩子的事。”
宣景脸色陡然一沉,警告的口气说:“……最好是。”
他直奔休息大厅走去,剩下梁薇宁一个人坐在那,握紧手里的霰弹枪,眼底燃起熊熊怒火。
都是因为她,宣景才会发脾气。
梁薇宁越想越气,她一定要想个好办法,将丛芸赶出江城。
谢蔚走过来,问梁薇宁,“你又招惹丛芸干嘛,宣景现在很迷她,你就不能消停点?”
“我可没,谁敢呐。”梁薇宁的态度,明摆着就是因为丛芸又被宣景误解了,“我还委屈呢,我想找个人说理呢。谁在乎我啊。”
谢蔚因为三人的关系,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劝哪边都不听,眼睁睁看着他们闹掰。
“梁薇宁,你要还当我是朋友,就别再靠近宣景了,你们俩让我太难办了。”
“你难办什么,”梁薇宁说,“只要你在他面前,别替我说话就行了。”
彼时,宣景走进休息大厅,看到丛芸站在角落里整理衣服。
他朝着那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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