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荣沉声道:“张啸林、李明成相继陨落,青帮群龙无首,谁来掌舵,你们倒是给个话啊!”
屋内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换作往日,这青帮龙头之位,怕是早已争得头破血流,而今,却成了无人敢碰的禁地。
谁不怕成为下一个目标?那信上的警告,犹如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杜月笙也选择了沉默,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黄金荣眼神锐利,扫视众人:“怎么,都哑巴了?”
老谋深算的高胜来开口了:“黄爷,青帮如今风雨飘摇,还需您这位老将出来稳住局面。”
众人一听,连忙附和,仿佛找到了救星。
黄金荣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已年迈,力不从心。杜老板即将远赴香港,我们都不会向日本人低头,自然也不适合再领导青帮。”
他目光如炬,直视高胜来:“青帮的未来,还是要靠你们年轻人。下一任***,就从你们中挑选吧。”
杜月笙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屋内再次陷入死寂,无人敢应承这烫手山芋。
赵四海试探性地推举高胜来:“老高,你向来稳重,青帮交给你,我们放心。”
高胜来连忙推脱,又将矛头转向赵四海:“赵兄过誉了,你当年与杜老板并肩作战,战功赫赫,你才是最佳人选。”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中带着几分虚伪。
黄金荣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行了,你们继续推吧,我累了,青帮的未来,你们自己看着办!”
言罢,这位昔日的霸主,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转身离去,留下满屋惊愕。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暗骂黄金荣狡猾。
杜月笙见状,站出来稳定局面:“都别争了,我们得先摸清这个卫宁的底细。他的信虽狠,但未必没有转圜余地。我们先在报纸上登个声明,说青帮愿与卫先生面谈,地点定在浦华饭店,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众人一听,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纷纷点头同意。
杨四海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冷声道:“我这就去安排几个得力干将,在浦华饭店周围埋伏,万一谈判破裂,咱们直接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杜月笙轻轻摇头,低声嘱咐:“行事务必谨慎,别让人看出端倪。”
“黄爷放心,我挑的都是信得过的硬汉。”杨四海回应道。
杜月笙话锋一转,提及日寇:“张啸林、李明成一死,日本人那边定会有所动作。他们急着找我们合作,但这几天,就让他们吃闭门羹吧。告诉日本人,黄老板和我身体都不适,无法会客。”
“遵命。”手下应声答道。
杜月笙面色凝重,对众人说道:“现在上海滩风雨飘摇,咱们得拧成一股绳,才能保青帮周全。别再内讧了!”
“是,杜老板!”众人齐声应道。
杜月笙挥手示意散会,随后独自前往黄金荣的居所。
“黄老板,您别跟那些年轻气盛的计较,身子要紧。青帮还需您掌舵呢。”杜月笙关切地说。
黄金荣在房内长叹一声:“若谈判有望,我自会出面。若真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月笙,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早日避祸香港。”
杜月笙恭敬地微微欠身:“我明白您的意思。”
黄金荣摆手示意:“去吧,青帮的未来,我看好你。我与法国人的关系已不如前,但你与戴笠交情深厚,青帮交给你,我放心。”
就在青帮上下人心惶惶的时候,卫宁正带着战士们进行特种训练。
眼下的环境跟以前在山野里那会儿可没法比,战士们施展不开,只能在仓库里憋屈地练。
地方小,真憋屈。
但这难不住卫宁,他先派了几个人出去,弄了些铁块、灰布条,还有淞沪的地图回来。
然后,他又让黄洋打着万华火柴厂的旗号,去市场上买了够吃一个月的肉蛋鱼米,
李振刚负责记账,好让战士们吃得饱饱的。
卫宁用铁块和棍子做了些哑铃杠铃,让战士们练力气,战士们吃得饱,训练起来特有劲,哑铃举得呼呼作响。
练完体力,卫宁让他们一遍遍地拆装这批新枪,再重新装上,好快点儿摸清手里武器的每个零件,这样才能真正了解武器,真正会用。
最后,卫宁开始下大力气培养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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