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曦和表情骤然僵硬。
她给不了。
命中注定,她是周安谦的妻,注定要当他的踏脚石,金手指。
天道现在之所以还任由她疯狂蹦跶,不过是因为她勉强还算按照原剧情走,成为周安谦的未婚妻,扶他上青云路……
周安谦死了,天道定会重开天地。
周安谦不死,她便是他的妻,而沈致渊便只能是情人,小三……
这对他是何等羞辱。
读书人向来清高自傲,何况是他……
昨夜他被气得昏迷,何尝不是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觊觎别人的未婚妻。
连未婚妻都没法接受,何况是妻子。
他的三观素养道德……
都无法接受自己会是那样的下作之人。
她早该看透的,她可以冲破世俗之见,排除重重困难,却闯不过人心这关……
谢曦和抬眸看着他,眼神清明,声音很轻,如同石子落进大海,却掀起了惊天骇浪。
“你是在逼宫吗?”
孤注一掷,
不是成功,便是失败,没有第三路可选。
就如同他们……
沈致渊表情微变,攥紧勺子的骨节用力泛白,他垂下眼脸不敢直视。
第一次,他退缩了。
谢曦和却没给他反悔的机会。
“我还是想当寡妇。”
哐当。
勺子砸进碗里,发生清脆声响。
沈致渊的嘴唇都在颤抖,声音沙哑,极为艰难。
“为什么?”
谢曦和痛彻心扉,面上却笑着道。
“你知道的呀,你虽至美,但我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草原……”
沈致渊闷哼一声,
猛地捂住嘴唇,丝丝血迹从指缝溢出。
谢曦和视若无睹,缓缓起身离去,背对着他,声音娇娇软软,还透着情事后的暗哑。
“你不用在乎今日之事,你也知道我向来爱玩,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抬步离去。
却被男人死死抓住手腕。
他强撑着挤出一抹笑。
“曦和,为什么?”
“我自诩相貌品性皆不输于旁人,且位极人臣,能护你周全,为什么一定要嫁给周安谦?”
“我不信你是水性杨花之人。”
“不要骗我。”
谢曦和望了望天,嘴角笑意苦涩。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沈致渊,你看错人了……”
说罢,便要抬步离去,斩断最后的情丝。
可下一秒,她被巨力抵在门上,坚硬的棱角硌得肉疼,却不及他眸底的那抹狠戾。
瞥上一眼,便觉得心惊肉跳。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谢曦和,你这是把我当傻子欺骗,还是当好人欺负?”
谢曦和恐惧的咽了咽口水。
艹,这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不是应该伤心欲绝,然后与她老死不相往来,各奔前程吗?
然后他当他的沈太傅,我当我的小寡妇。
各自安好,
不好吗?!!
沈致渊笑了。
白森森的牙齿上残留血色,血腥阴冷。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缠绵,手掌的鲜血将白皙嫩滑的脸染红,指尖微凉,似是刀尖划过,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恐惧。
“曦和,谁给你的错误认知,竟把我当成以德报怨的圣人善类?”
谢曦和魂都快吓没了。
“是,是我们不合适,周安谦是我的心结,我此生非他不嫁!你清高自傲,岂会居于他人之下,与人共享妻子!”
“若是强求,不过是相互折磨。”
沈致渊猛地掐紧她的下颌,声音冰冷刺骨,似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那便杀了。”
谢曦和傻眼了。
“不,不能杀!”
沈致渊脸色骤冷,眼底寒光四射,一字一句道:
“他何德何能,值得你余情未了?!”
谢曦和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慢上一步,就得到周安谦的死讯。
“反正你不能杀他!不能算计,不能伤他分毫!”
沈致渊瞳孔骤缩,修长如竹的手转而滑向脖颈,猛地掐住,一点点收紧。
“谢曦和,你把我当什么!”
“情人?男侍?床伴?宠物?”
每说一个字,他的声音便阴沉一分,杀气弥漫开来,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谢曦和喘不过气,使劲儿拍打他,那只强有力的臂膀纹丝不动,胸腹因缺氧而灼烧闷疼。
双眼一闭,索性破罐子破摔。
“利用工具!”
破碎的声音从喉咙挤出。
力道骤然一松。
谢曦和忍住咳嗽的冲动,紧紧盯着他的眼。
“你位极人臣,心怀天下,只要巴结上你,我便能复仇,将谢家践踏在脚下!”
“我与你的相识相知,从头到尾都是算计,花朝节送花,引你去庄子里看稻谷的那封信……”
“沈致渊,你看错人了!”
沈致渊笑了,
“你怎会以为我不知?”
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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