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少爷撒娇,看着少夫人怒目,看着公子当和事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面,福伯笑了,其实以前福伯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家公子不肯大婚。
“福爷爷,我们走!”
“汪汪!”地蛋讨好的吼叫了二声。
地蛋其实长得很高大威武,有些吓人,但福伯不怕它,一只手已经摸上地蛋的脑袋,说:“长这么大了,你就是地蛋呀!”
“汪汪!”地蛋突然回头看向东宝。
东宝也不知怎么回事,张口喊:“娘!..”
璞娘:…
于是,璞娘看向宗政勤,宗政勤笑的解释:“地蛋是福伯抱来的!”
地蛋的狗脑袋又一次讨好的蹭向福伯,东宝看不下去了,手掌“啪”的一下打过去。
“汪汪!..”
福伯又一次笑了,笑得特别开心。
翎王府有后门,离后门最近有个曲澜苑,院子有些荒废,围城上爬满浅蓝色的野喇叭花,一眼,东宝就喜欢上了这里,让他更满意的是院里一角还有个小池。
“福爷爷,就这里了!”
“小少爷,这里会不会太破旧了些?”
东宝一指满墙的野牵牛花,笑说:“福爷爷,就这里,我喜欢这花,还有,这里让我自在!”
没有比自在两字更合心意,福伯是过来人,懂,于是笑道:“好,老奴马上让人打扫收拾一下!”
东宝甜甜喊:“谢谢福爷爷!”
三天后,东宝正式搬进曲澜苑,满墙的蓝色野牵牛花开得特别摇曳,好像在欢迎他。
“好好读书,那里都不允去!”
“知道了娘!”
“把字好好练练,后天就要去见半山先生了!”
“知道了娘!”
在东宝的强烈要求下,他这曲澜苑没有下人,而且自带小厨房。
第二天,制好的新衣送了进来,东宝记住了一个名字,七巧罗裳,一处制成衣的地方。
第三天一大早,璞娘早早就到了曲澜苑,不用璞娘催,东宝也已早早起床,并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穿的是旧衣学子服,背的书篓还是那只半旧的,倒是脚上换了新鞋。
不一会儿,宗政勤亲自拎着食盒进来:“东宝,璞娘,过来吃早饭!”
东宝:“哦!”
璞娘:“就来!”
应该说,宗政勤的童年几乎就是在玉带镇长大的,所以三人有着一样的口味,白粥,咸菜,油条,水煎包,还有一碟定胜糕,特意为东宝准备,取个要意头。
宗政勤说:“东宝,吃一块定胜糕,一切顺顺利利!”
璞娘突然问了句:“手帕带了没?”
东宝回了句:“娘,你去寻过铺子没?”
璞娘抬头,直接来了句:“臭小子,管好你自己!”
娘这是有烦心事儿了,勤叔叔估计已经告诉娘了,于是东宝弱弱的喊了句:“娘亲!….”
三岁以前东宝天天这样喊。
三岁到五岁,在村里欺负别家孩子后,被告状挨打后,又哭又倔强的眼神,哭着喊娘亲的。
五岁后,只有璞娘在外面受了委屈,长大懂事一些的东宝才会如此哄着喊娘亲。
一声娘亲!多少甜蜜心酸,多少个夜是小东宝支撑着璞娘走过来,相依为命,相对的其中也有很多养孩子的快乐是别人不知道的。
璞娘看了宗政勤一眼,眼神柔和了,温柔一笑,什么事情都不叫事情?心放下也不再纠结,现在他们母子前有一个叫宗政勤的男人挡着。
璞娘抬头,也对上东宝的眼睛,笑骂道:“臭小子,你好好读书,娘这就去寻铺子!”
东宝笑容也特别灿烂,三两口把粥喝完,又把没吃完的定胜糕都包起来放进书篓一角。
“勤叔叔,快吃呀,就等你了!”
勤叔叔:“嗯!”
他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没有回京前都不知如何开口,东宝这小子没有白疼,宗政勤心里也很高兴,横在他和璞娘中间的最后一道坎也过了,宗政勤笑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这时,福伯亲自来来禀报:“公子,圣师的马车到了!”
宗政勤一听,忙放下碗筷站起,说:“娘子,我和东宝走了哦!”
璞娘脸一红,嘴里还是不饶人的说:“喊我璞娘!”
东宝故意添乱说:“娘亲,我们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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