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彪子背着那楸树皮筐,脚步匆匆地下了山,直奔曙光林场而去。他心中清楚,此事一刻也耽搁不得。到了林场场办,彪子很快就找到了秀才芦健。
接着一路打听,把张卫东嘱咐的事情办理妥当。可当他去到段宝祥家时,却没那么幸运了。
要知道,他们所在的绥县下设曙光和红旗两个林场。这一次,彪子到的时候,段宝祥老爷子正好在另一头办公。
无奈之下,彪子又急忙跑回场办,借着秀才找的电话,这才联系上了段宝祥。
段宝祥也只是问了问刘胜利的结婚具体日期,得知是在明天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一天天的话不说全,整这么神秘干啥玩意,啥人品!”
彪子脚步匆匆地来到收购站,抬眼一瞧,外面竟还排着几个人呢。
他的目光投向屋内,只见办公桌上坐着一位中年妇女,面容严肃。
不一会儿,前面一个山民模样的人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真他娘的黑,拉着个大长脸,就跟老子欠她多少钱似的。” 后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神色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终于轮到彪子了,他赶忙堆起满脸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迈进屋子。
“领导,俺来卖灰狗子皮。” 那中年妇女眼皮一抬,不耐烦地说道:
“你倒是往外拿啊,咋的?你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啊?”
彪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忙脚乱地从背筐里拿出六只灰狗皮。中年妇女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号东北松鼠整皮,一张一块二,六张是七块二。”
彪子一听急了,“领导,不是一块五一张么?”
中年妇女眉头一皱,“你收还是我收?县城给的价格高,你去县城卖吗?卖不?不卖下一个。”
彪子也来了脾气,“不是,我就问问还不行么?你就这样为人民服务呢?”
中年妇女冷哼一声,“这么多人排队呢!你问问、他问问,耽误了工作效率,影响了国家创汇,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你看看外面的标语,‘资源就是财富,收购就是创收’,咋的?你这松鼠皮能创收啊?”
彪子被气得满脸通红,“你你你你!” 中年妇女毫不留情地喊道:“下一个!”
彪子满脸通红地走出收购站,脑袋上全是汗,感觉比上工还累人呢。他无奈地望着手里的灰狗皮,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灰溜溜地朝着铁匠铺的方向走去。
其实彪子不知道的是,也不怪大姐霸道。基层收购工作那都得是铁面无私、脾气暴躁的中年妇女。
换成别人来卖东西的人见你好说话,那不得可着番的欺负你讨价还价,还咋工作?
青山恶水出刁民,谁的错也不是,只能怪这个特殊的年代。
“叔,俺来问问,榆树屯的张卫东在您这打的侵刀打好了没?他让俺过来取一下呢。”
彪子迈进铁匠铺,满脸急切地望向正在火炉边指导徒弟的中年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中年人听到彪子的话,微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点点头说道:“榆树屯?哦哦,我想起来了,你等会儿啊。” 说完,便转身朝着后面走去。
彪子站在原地,有些百无聊赖。他的目光随意地四处游移着,忽然,他的视线被前面桌子底下的几个物件吸引住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几个有点落灰的铁夹子。那是最为老实的触发式捕兽陷阱,虽然锈迹斑斑,但一看就结实耐用。
彪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兴奋。
铁匠铺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有些沉闷。只见中年人不紧不慢地在角落里翻找着,片刻后,他拿出一个略显陈旧的防雨布包,递向彪子。
彪子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他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布包,缓缓打开。
就在布包敞开的那一刹那,彪子的眼睛瞬间被牢牢吸引住了,再也无法挪开半分。一把古朴的匕首呈现在眼前,那形状既有点像短刀,又有着独特的韵味。
修长的刀刃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能轻易穿透世间万物。此情此景,正应了那句古话:男人天生爱戎装,兵器在手气自扬。
“哎呀!漂亮啊,这这……俺从来没见过这样式儿的啊?”彪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那声音中满是惊喜与诧异,仿佛发现了世间罕有的珍宝。
“哈哈,稀里糊涂的,咱也不知道徒弟当时看火的时候哪个材料放错了,整成这样也算是弄巧成拙了!”
中年人爽朗地笑着,可言语中却带着一丝无奈。那笑容仿佛是在自嘲,又像是对命运无常的感慨。
“啥?材料放错了?叔?我亲叔,这可不行啊,俺兄弟可是寄予厚望,你咋能放错呢?
他跟俺说您的手艺可是整个县里上下俩林场最厉害的,咋还让徒弟看火呢,莫不成全程都是学徒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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