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县下设的曙光和红旗两个林场,近来仿若被诡异的阴霾所笼罩,处处透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自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的欢声笑语消逝之后,县里各处就像是被捅了的马蜂窝,野牲口下山的消息如潮水般涌来。
起初,只是些獐狍野鹿之类的小家伙,它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赶着,惊慌失措地在村落附近出没。
还好,暂时没有黑瞎子和老虎那些庞然大物,令人胆寒的王者下山。
不然,这小小的县城可就真要陷入一片混乱的泥沼,天翻地覆了。
村口的老人们,在温暖的阳光下,眯缝着眼睛,手中的烟杆在岁月的摩挲下泛着光泽。
他们吧嗒着烟袋,烟雾缭绕中,谈论着山里的奇事。
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用那沙哑却透着沧桑智慧的声音说道:
“俺估摸啊,是山里在争那兽王之位呢。大家伙斗得昏天黑地,把山里搅得不得安宁,就像煮开了的粥一样。
剩下那些个小可怜儿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能往山下逃命喽。”
周围的老人纷纷点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的猜测。
石门屯远离林场,张卫东和彪子哥不知外界风云变幻。
俩像是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一心扑在对付山狸子这件事儿上。
而另一边,冯刚和贝爷一伙人则是研究着狼群的动向。
然而,这股野牲口下山的风潮,就像一块丢进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波及到了每一个角落。
就连那些平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街溜子都被搅得动起了歪心思。
就说这麻杆儿吧,自从上次在下沟屯,被他那霸道的亲姑拿着扫帚扫地出门以后,就想着方子四处搞钱。
因为欠的账没还,那些曾经让他流连忘返、烟雾弥漫的牌局儿。
现在对他来说就像龙潭虎穴,他可不敢再踏进一步,就怕被那些凶神恶煞的抬印子债主们抓住,扒了他的皮。
这麻杆儿啊,为了钱,那真是绞尽了脑汁。
这不,他那滴溜溜转的小眼睛盯上了最近热闹的山林子。
扯着嗓子,像个破喇叭似的喊来了土豆。
两人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地准备好家伙事儿,朝着曙光林场不远处的二道沟深处走去。
那里荒草丛生,空心柳刺老芽长得比人还高,树木繁茂得遮天蔽日,沟壑崎岖。
他们的目标是獾子,在他们的心里,这些獾子已经不是活生生的动物,而是一堆堆白花花的银子。
幻想着要是能抓住几只獾子,拿去卖了,就能把债还清。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再次大摇大摆地走进那些牌局儿,在烟雾和吆喝声中找回往日的 “风光”。
“麻杆儿,你说的这话能靠谱不?那獾子是说打就能打的?”
土豆一边嘟囔着,一边扛着镐头工具,呼哧呼哧地跟在麻杆身后。
他这几天日子过得是紧紧巴巴的,兜比脸还干净。
要不是实在没辙了,才不会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遭这份洋罪。
再说了,最近这林子就像被施了咒一样,到处都透着股邪乎劲儿。
时不时就传出些吓人的消息,说什么林子里不太平。
土豆这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似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路上都在犯嘀咕。
“哎呀,哥,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麻杆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一边扭头朝土豆喊道,那小细脖子上的青筋都跟着一跳一跳的。
“我这消息是从一个老把头那儿打听来的,人家在这林子里混了大半辈子了,他的话能有假?”
这个时节山里的各种野牲口都像是接到了老天爷的通知一样,都在为寒冷的冬天提前忙活。
山里的雪还没把地面完全盖住,不管是老仓子,还是新挖的洞,这时候都特别好找。
天气一降温,那些在周边溜达找吃的、抢秋膘的獾子就开始陆陆续续回洞了。
可现在这林子啊,就像被捅了的马蜂窝一样,乱哄哄的。
整得好多在山下附近的獾子都不敢回老窝了,只能找地方重新挖洞。
因为獾子是群居动物,一窝最少三五个,石仓子都被大獾子群占据着。
所以他俩选的二道沟,想着碰碰运气拿小崽子练练手。
俗话说瞎雀儿碰在谷垛上,赶巧了!
麻杆这几天他过得那叫一个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本来就没几两肉的身子,现在看着更单薄了。
再加上之前胳膊被郝二楞那灰狗给咬了一口,那伤口还没好利索呢,就像一条小蛇似的趴在胳膊上。
这一下可好,整个人看起来就更瘦溜儿了,那小身板儿,一阵风刮过来,都能把他吹到天上去。
他扛着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顺来的粪叉。
那模样,远远看去,就跟个刚从河里蹦出来的虾米精似的,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不过,他这瘦巴巴的身材在抠獾子这事儿上,还真有优势。
为啥这么说?
这獾子的洞穴可刁钻了,要么藏在那硬邦邦的石砬子缝里,要么就在山坡上那些盘根错节的树根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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