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躲在狍皮被褥里,身子蜷缩着。
他听着身旁老爹柴宝佳翻来覆去地唉声叹气,仿佛把这夜里的寂静都给搅碎了。
柴进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冷不丁地小声说道:“爹,你想骂就骂吧。”
柴宝佳微微一怔,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儿子,闷声回道:“骂你干哈?”
柴进往老爹那边蹭了蹭,压低声音说:“刚才开会我把紫貂的事儿放出去了,刚才吃饭好几波人找咱公社的打听信儿呢。”
说着,他还心虚地撇了撇嘴,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老爹。
柴宝佳倒是一脸坦然,摇了摇头,同样小声说道:
“那有啥?你说的对,姓杜的那人公开找茬子,你这正好祸水东引。
咱爷俩又没猎犬,现在地上没雪也看不见溜子,除了抬头香和老炮手,在这片林子里谁能找见紫貂?
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最好让曙光的队伍出现二心了,要是铁板一块,哪能显出来咱们红旗林场的作用。”
柴宝佳一边说着,一边不时地扭头瞅瞅火堆附近那几伙人,眼睛眯成一条缝,透着几分精明。
看着他们小声密谋的样子,心里暗自琢磨着,估计明天白天就要有人提出来离开队伍了。
柴进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那你老叹气干哈玩意儿?”
柴宝佳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担忧,眉头皱得更深了,说道:
“咱俩都出来了,你妹妹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我不这不是担心刘胜利吗?
毕竟火气方刚的年轻人,万一干出点出格事儿咋办?”
柴进一听老头子是担心这事儿,自己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顿时消散了不少。
脑海里想起了上次在杏儿那碰到的妹夫,嘴角微微上扬,自信满满地说道:
“没事吧,我看那小子胆子小的跟针鼻儿一样,等回去了我想办法找弟兄们打听打听。”
柴宝佳一听这话,立马瞪起了眼睛,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指点了点柴进的脑袋,呵斥道:
“打听个六儿啊,你小子少跟那些街溜子混,听见没有?”
柴进撇了撇嘴,不耐烦地嘟囔着:“成成成!又来了,睡觉睡觉,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着,他赌气似的扭头裹紧了被子,没一会儿,就传出了呼噜声,那呼噜声在夜里还挺响,好像在和老爹的叹气声较着劲呢。
自打老柴家父子去了红旗林场,刘胜利感觉自己的春天来了,那脸上整天都洋溢着得意的笑,走路都带风。
可家里寄的钱没两天在小胭脂沟就花了个底掉儿,他心里正犯愁呢,借着给柴宝佳跑腿的差事儿来到了县城。
到了县城,刘胜利寻思着再给家里写写信诉诉苦,剩下的那点毛票,正好能在县城过过嘴瘾。
吃饱喝足后,他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县委大院对面的街心公园。
看着公园里一对对男男女女,那眼睛都直了,心里直痒痒,脸上露出一副垂涎的模样。
这些烫着时髦发型,穿着卡其布,里里外外光鲜亮丽的少女可不是农村那些土鳖能比的。
走到一片小树林,刚掏出烟来点上,正美滋滋地准备抽一口呢,就被林子里的一对男女吵架声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穿着黄色上衣,粉色花领子的女人,双手叉着腰,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老大,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我身子都给你了,你想跟我散啊?没门!”
对面穿着中山装的寸头小伙,一脸委屈,眼眶都红了,可怜巴巴地说道:
“你跟我的时候也不是黄花大闺女啊!求求你,告诉你爹,别把我档案扣着,只要你放我一马,我愿意赔钱行不行!”
那女人一听这话,更来气了,脖子一梗,满不在乎地吼道:
“我告诉你,老娘我喜欢谁就得得到谁,听见了没有?钱,老娘在乎钱么?”
小伙也被激怒了,脸上的肌肉拧巴在一起,死死地窝着拳头,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喊到:
“你也太他妈欺负人了,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粮食关系和档案不要了,我就是当盲流子饿死,也不会跟你处对象。”
那女人一看这架势,冷哼一声,转身从军绿色背包里掏出一个锤子,高高举起,就要朝小伙砸过去。
小伙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控制住了她的手腕。
那女人情急之下,张嘴就咬向对方的胳膊。对方吃痛,用力一推,把她推出去两米远。
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大喊着:“打人了!强奸啦!”
小伙也火了,挥舞着手里的锤子,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珠,骂道:
“去你妈的,别以为你爹是G委会主任,老子就吃你这套,今天谁踏马也别想好过!”说着,作势就要再捶过去。
一旁不远处的刘胜利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他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去,使出浑身力气来了个背摔,一下子就偷袭制服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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