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连绵起伏的大山里,跑山的人着实不少,可为啥莫老鬼能得了个“套子王”的名号呢?
原来啊,别人下套子,顶多也就套着个狍子、兔子或者野鸡啥的,厉害些的,能套上野猪、马鹿。
可这在莫老鬼这儿呀,都算不得啥稀罕事儿,他竟套住了个大爪子。
就凭这一下子,在这八百里大山那是彻底出了名,一战封神。
冯刚心里头一直犯嘀咕呢,想着这事儿怕多半是大家瞎编出来的传说吧。
毕竟他自己也是摆弄套子的老手了,深知老虎那得多机灵呀。
只要稍微闻着点人味儿,老远就绕开走了,好些跑山的人在山里摸爬滚打一辈子,都未必能见着一回老虎呢。
可哪曾想,贝爷接下来讲的那些事儿,让冯刚彻底开了眼,真真明白了啥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这世间的奇妙事儿,真是多得超乎想象。
往前回溯个十几年,那可是个大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时常吃不饱饭的年代。
而莫老鬼呢,在这八百里的林子里,那就是个活地图般的存在。
甭管是汉人还是鄂伦春族,只要哪家的牛羊在山里走丢了,只要没被野兽叼走吃了,找他准没错,他保准能给找回来。
记得那年,大雪封山,整个世界都被茫茫白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
屯铺里的生产队有户人家办喜事,那场面可热闹了,招待亲朋好友用的是二合面馍馍,散酒更是敞开了供应,管够喝。
这莫老鬼跟贝爷一样,嗜酒如命。
碰上这等好事儿,那是从喜宴一开始就坐到席上,一直吃到人家回门宴结束。
酒足饭饱后,还迷迷糊糊地缓了好一阵子,这才想起,得赶紧去林子里收自己半个月前布下的六十个子母连环套了。
那片林子中,莫老鬼布下的套子错落有致,纵横交错,星罗棋布地分布着。
他的套子可有个厉害的说法,叫“阎王套”。
顾名思义,不管是虎豹熊狼这样的猛兽,还是獐狍野鹿之类的走兽,只要不小心钻进了他设下的圈套,那基本就没了逃脱的可能。
莫老鬼下的套子分两种,一种是死套,牢牢固定在树干上,一旦有猎物被套住,那就只能在挣扎中被越勒越紧,直至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另一种是活套,用铁丝套拴在胳膊粗的半截木棍或者死物上。
哪怕野牲口一开始被套住了脖子或者爪子,起初也只是感觉脖子或者腿上多了个碍事的东西,并未太当回事儿。
可等它们察觉到危险,想挣脱套子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因为它们越挣扎,套子就会随着它们的剧烈动作越勒越紧,最后只能被活活勒死,把命丢在这山林之中。
莫老鬼下套子可讲究了,每个套子都会提前放在自己精心熬制的祖传药汤里好好煮过。
这么一来,既能防止生锈,又能巧妙地隔绝人味儿。
下套子时,他还会戴上手闷子,处处透着股细致劲儿。
真要说起来,用现在的话形容,那他在玩套子这一行,绝对是冈本和杜蕾斯级别的存在。
无巧不成书,就在那半个月前,一头一岁多的雄性大爪子不知怎的,从山上下来,晃晃悠悠地进了这片林子。
那几年,人和动物都为了填饱肚子发愁,活动范围时常有重叠的地方。
这只年轻的大爪子,或许是为了寻找伴侣,或许只是随性而为,信步走来。
又或许是追踪着狍子、鹿或者野猪,一路跟到了这儿。
它看起来没太把周围当回事儿,可能只顾着留意林子附近有没有人的动静,压根没在意那些隐藏在草壳灌木间、冰冷又不起眼的圈套。
它大概觉得,这些小圈套对自己这兽中之王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说不定它满心都在想着怎么用那威风凛凛的虎啸声去吸引心仪的虎妞呢。
再往前看,是一片收割后的庄稼地,此时已被大雪覆盖,白茫茫一片,干净得没有一根草,平坦得没有一处坑洼。
老虎站在林子边,抬着头,一双虎眼炯炯有神,它仔细打量着眼前这片坦坦荡荡的庄稼地。
心里想着,只要穿过这片地,就能踏上林间那安全又平坦的小路了。
那林间小路确实干净,不见一根草毛儿,也没有任何兽踪,在它看来,这样的路才不会有人类设下的陷阱,走起来才放心。
打量完后,老虎便迈着沉稳的步子,大步流星地朝庄稼地走去,它满心笃定这儿不会有危险。
可刚一踏入庄稼地,它就隐隐觉得脖子上好像挂上了什么东西,起初还没太在意。
继续往前走,却发现那东西越来越紧,还越来越沉,腿裆后边也好像有东西挂挂拉拉的,走起路来磕磕绊绊,很是别扭。
老虎一下子警觉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它猛地纵身跃起,试图凭借自己超强的弹跳力,甩掉身上这莫名其妙的东西。
它想着自己这一跃十米的本事,摆脱这点小麻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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