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华提起一把日精剑,喝道:“多说无益,看清楚了。”
她跃入演武场,长剑在手,犹如一条银龙,飘飘洒洒,轻盈灵动,以她这么大的年纪,还有如此精妙的身手,果然了得,众弟子都围观过来,纷纷喝彩。
黄芪看得眼花缭乱,暗想宗老伯真会开玩笑,让自己一个学医的学剑,叫道:“前辈,请你慢一些,我看不清楚。”
宗华手上稍缓,黄芪又道:“还要慢些。”
宗华再缓,黄芪道:“还要慢。”宗华忽停了手,怒目道:“再慢,这三百六十招你想学几年?”
“三百六十招?”黄芪深吸一口气,“要我记三百六十种药我记得住,三百六十招未免太多了,我又不修真,不卖大力丸,练这么多没什么用。”
宗华斥道:“蠢材,一招没学会,倒先学会偷懒了。”忽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武功对于法力修行而言,虽然低微,但这碧血剑法也算是上乘武功,自己当年足足练了三个月才有小成,以他的资质,一个月内未必能学成个样子,想了想,道:“罢了,以你的资质,的确有些难为你,当年程咬金三板斧也叱咤战场,剑法虽多,终归不过‘快、狠、准’三字,若再得一个‘奇’,那就了不得了,我且先教你碧血剑法中最快、最狠、最准的三招。”
这三招分别叫做“飞凫”、“破影”和“灵犀”,黄芪不懂是什么意思,将招式记在心里,宗华道:“你练给我看看。”
黄芪依样画葫芦,慢吞吞刺出一剑,想着其他人出手时往往都大喝一声,也有样学样,叫道:“灰壶。”他是南方口音,“福”“胡”难分。
宗华摇摇头,道:“有气无力,再快一点,招式名就不用叫了,那么大声,是不是怕对手不知道你用什么招?”
黄芪再刺一剑,宗华喝道:“再快。”
黄芪一急,猛地前刺,只听“噌”的一声,辰光剑竟折断了,他愣了愣,道:“明池说的不假,辰光剑果然容易折。”
宗华道:“你悟性虽差,但劲道却不小,换剑继续练。”
黄芪对武学并不在意,况且心中又惦记着灵芝,意念难定,这剑学得进展极慢,一直到傍晚,宗华很不满意,拂袖而去。
接连几天,虽然黄芪的招式拿捏到位,但劲力却始终运使有些差池,这三招每一式都练了上千遍,他从未做过如此枯燥乏味的事。
宗华也很厌倦,长叹“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这一日宗华仍耐着性子监督他练剑,忽空中传来郎朗笑声,道:“师妹辛苦了,这剑法看着倒也厉害。”
原是宗性从武夷山回来了。
宗华道:“师兄,你给我安排的好差事,亏得他不是本派中人,不然早被我逐出师门了。”
宗性御剑而下,先替黄芪把脉按穴,见无异常,放宽了心,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道:“这是还阳丹,能补阳修元,虽不能根治你的病症,长久服用,或有些效果。”
黄芪称谢,宗性又问镇元剑铸造得如何,宗华言道功夫还早,明池与青松一刻也没有懈怠,在焚天炉中赶工。
“师父,师叔。”前庭拥进来一大群人,明海在前,刘义山、韩义珩搀扶着明祖,后面还跟苏义之、李义心等诸多弟子。
黄芪看去,只见明祖鼻青脸肿,眼睛一边肿的像个桃子,睁不开,身上都是伤。
宗华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明祖一见到两位师长,便跪倒在地,痛哭道:“师父、师叔,你们要给弟子做主。”
宗华道:“我让你去衡山请刑名师兄,为何回来变成这副模样?”
明祖道:“就是那个刑名,弟子就是被他打成这样的,若不是弟子逃得快,差些就要横尸衡山,见不到师叔了。”
听了这话,宗性宗华都莫名其妙,深感不安,宗性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别光顾着哭啊,快说快说。”
明祖这才擦一把鼻涕擦一把泪,道:“弟子谨遵师叔的吩咐,送信到衡山,谁知刚入山门,衡山却敌警大作,几个弟子拦着路不让弟子上山,弟子自报身份,说明来意,谁知那几个人说什么‘打的就是九华派的’,不听弟子分辩,出手就来打我,弟子本不想多生事端,能让则让,但那几人出手太毒,处处要弟子的命啊,弟子忍无可忍,只好出手,打伤了两个,其他人都跑了。”
宗华道:“你伤人固然不对,但衡山弟子敌我不分,如此对待你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明祖见她向着自己说话,便又滔滔不绝的道:“是啊,当时弟子也糊涂的很,不知哪里得罪了衡山派,我上了山,原是想向刑名掌门请罪,请他看在天下大义的份上,随我回山,谁知还没上去,就遇见刑名,他劈头就问我是不是打伤了他的弟子,我说都是误会,说师叔你有亲笔信给他,谁知刑名胆大包天,看也没看,就把师叔的信撕得粉碎,说什么与我九华派恩断义绝,井水不犯河水,永不相往来,不许本派弟子再踏入衡山一步,弟子当真不知他为何大发雷霆,还要解释,但刑名突然出手打伤弟子,弟子不是他的对手,便逃了回来,师叔,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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