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问问你,今晚你倒是格外的愚蠢,是因为满月的关系吗?”
贝德抬头看向月亮:“传说月圆之夜,血族的血液将会沸腾,当月光铺满大地,血族之王将会再次回归。”
尼古拉听完更加愤怒:“那只不过是骗孩子的童谣罢了!回答我!你为何纠缠不休!”
贝德不再回答奋力扑了上去:“尼古拉!”
尼古拉看着他扑上来的身影,这次他没有躲避,握紧拳头笔直的迎了上去,二人再次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拳风带起的呼啸声不绝于耳,尼古拉一拳打空,空中在贝德耳边猛的炸开,他的左耳当场炸出了鲜血,贝德跳开几步捂住自己的耳朵。
得益于血族强悍的恢复能力,只是瞬间他的耳朵便止住了血。
贝德晃了晃耳鸣的脑袋,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便被一股巨力击中猛然倒飞出去,他的后背狠狠砸在一颗树干上,贝德顾不上疼痛翻身而起,下一刻他躺下的地方便被尼古拉一脚踩碎。
贝德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咳着血,尼古拉再次瞬移而出,贝德就地几个翻滚,他身后的树干瞬间全部炸裂开来,他身上的衣服被碎裂的树干划破,还有一个树枝笔直的插进了他的大腿里。
尼古拉并不给他反应时间,一脚接一脚的踢起地上的树干,贝德拖着伤残的大腿不断的躲避砸来的树干。
“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尼古拉对着一根粗大的树干便一脚踢了出去,树干裹挟着巨力呼啸而至。
贝德咬了咬牙用尽全力一拳打在砸来的树干上,树干当场炸开,漫天飘扬着木屑和灰尘,贝德趁机躲在一颗参天古树后将自己腿上的树枝拔了出来,他看着伤口缓慢的愈合速度,心下着急。
就在这时,他猛的向上窜起,身后的大树猝不及防的“嘭”的一声炸裂开来,贝德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出去,他的外袍已经破烂不堪,外兜里的物品也飞了出去。
贝德正要起身抓住掉落的东西,却被一直脚狠狠的踩住了后背。
“你输了。”
贝德用力抵抗住尼古拉的脚,他的脸涨的通红,尼古拉见他如此顽固不化更加愤怒,他微抬脚腕就要用力踏下去。
贝德趁机抓住掉落在一旁的东西,便翻滚而出,可惜尼古拉速度比他快太多。
他刚一起身,尼古拉便一脚踢了出去,这一脚正中贝德的后心。
贝德口吐鲜血不止,已经爬不起来了。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
尼古拉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我受伤了难道还不是一个最好的理由吗?”
贝德死死盯着他,他现在极其肯定,使用禁术的就是尼古拉!
“我不懂.....你是尼古拉!除了安德莉亚以外最厉害的公爵......你为什么要对殿下.......下手?”
尼古拉捏着他的后脖颈,只要他一用力,贝德就会彻底消失。
“这个问题等以后你和安德莉亚在地狱见了,让她亲口告诉你吧。”
他手下缓缓用力,贝德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痛苦。
“我如果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做。”
尼古拉手下一僵停下了动作,他看向贝德牢牢握在手中的东西,正是一部老年机。
“安德莉亚?”
“好久不见,尼古拉。”
贝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盯着手机通话的屏幕,眼中都是不舍。
“殿......下......”
尼古拉好笑的看着手机屏幕。
“隔着一个手机你能把我怎么样呢?安德莉亚,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以为你还记得,看来是太久没见,你忘记了啊。”
贝德感觉捏着自己后脖颈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眼中露出惊讶之色,尼古拉竟然在害怕?
“尼古拉,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之前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今晚的事就此结束,如何?”
尼古拉看着贝德,安德莉亚最是记仇,她竟然肯为这个贝德放弃之前的事情,这个老头有这么重要?
“尼古拉,你现在也有重要的人,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尼古拉听完不仅没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掐住贝德的后颈。
“好,但我有条件,用你自己来换他。”
贝德听完手脚并用的剧烈挣扎起来:“不!殿下!不可以!你想要殿下的血脉!想都别想!”
说着便抓住一旁的树枝扎向自己。
尼古拉见他竟要自尽,一个手刀便将他击昏了。
“就这么说定了,安德莉亚,我们回见。”
阿锦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加快了脚下的速度,等她到的时候现场只剩下了一片狼藉和一只手机。
阿锦捡起手机看着上面的血迹,周围一片死寂,风声,虫声,树叶声,全都消失不见。
一刻钟后,爱德华气喘吁吁的来到了这里。
“殿下,爷爷呢?”
“被带走了,死不了。”
阿锦将手机扔给他,爱德华连忙接住。
“你在这里,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阿锦接到贝德的电话时便意识到出事了,毕竟他可不是会大半夜打电话的人。
贝德的教育太严格,爱德华为了躲避贝德,特意在他手机里装了一个定位装置,毕竟他爷爷可是一个用老年机的人。
阿锦顺路来到十长老家里,十长老这个暴脾气估计已经出去找人了,她留下一张纸条,让十长老回来联系自己。
唉,也不知道十长老这个老古董会不会用手机。
回到现场,阿锦见爱德华仔细的观察着打斗的痕迹,倒是很镇定。
“你不担心贝德吗?”
爱德华露出一个笑容:“担心,但有殿下在。”
“我只是一个小小伯爵,你放心什么?”
爱德华不在解释,只是充满信心的看着她。
阿锦摇摇头,这孩子多半是傻了。
说实话,爱德华一开始的确是担心的,但当殿下将他远远甩在身后时,他不知怎么竟莫名的安下心来。
掉到伯爵的殿下都可以吊打自己这个侯爵,他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他用尽全力才跟上她的速度,听到她淡定的和对面通话,几句话就将局面稳定了下来,那一刻起他似乎理解了为什么爷爷会全心全意的侍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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