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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老狐狸受到牵连,这是我自己的事。
但是我和老狐狸两人一前一后从那小门中钻出来,已经是吸引后排那些学生的目光,我手一伸,抓到了老头的胳膊,低声说:你疯了吗!
老头头都没有回,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我抓着他的那只手,说了句:你是好党员,咱们不争取,但也不能被别人欺负。
说着竟是倔强的往前走了去。
老头是从左边会堂上走过去的,越来越多的人看见这头发花白,穿着破旧老军衣的宛若老农的老人,身形佝偻的在会场里走着,脚下的布鞋甚至还带着泥巴,丝毫谈不上气质可言,就像是从田埂里刚回来,踩着夕阳,迎着暮色炊烟的老农一样。
看见老农的那些后面的党校同学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直接都笑出声来了,不知道这老农是过来干什么的,那主席台上不知道是谁先看见了老农,脸色猛的一变,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刚好是看见一个脸上堆着笑的老人走来,步子虽然慢,但是踏实,那台阶在他布鞋底下后退,终于是走到了主席台上。
老头走了上去,笑呵呵的从距离最近的那人桌上拿起一个麦克风,说:耽误大家一些时间,我说两句。
那被拿话筒的人没有想到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居然敢上到主席台上来,嘴里说了声:你不去打扫卫生,上这来干什么,快走!快走!
站在最中央的校长不淡定了,走到那冲老头说话的人身后,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那人响亮的一耳光,他略带恭谨的走到老头面前,有些颤抖的说了句:老,老校长,您,您今天怎么来了。
声音虽然轻,但是通过桌上的麦克风,洪亮的传到了这个会场的每一个角落,宛若石破天惊,谁能想到,这种打扮,除了满脸市侩,就是一脸奸诈的人居然是这党校的太上皇。
我当时心里有些接受不了,我有想过老头会不会是什么很厉害的人物,但是党校的其他工作人员见了他之后,好像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就让我对那个想法失去了希望,谁想到这一只不显山不漏水,喜欢吹牛逼,没事就在我身边蹭烟抽,油嘴滑舌,整天说自己腰疼的老不休,会是这党校里面的老祖宗!
老头还是笑呵呵,一点脾气都没有,他现在一脸的慈祥,就像是弥勒佛一样,那市侩和奸诈丝毫在脸上看不出来,就完全像是换了一张脸。
老头有些倔强的摇摇头,说:站着就好,有时候,坐着还不如站着,站着,看的明白,行了,我说完就走。
老头清清了嗓子,慢吞吞的开始说了起来:我十年前说过,不会再站在讲台上说话,但是今天,我又上来了,很早之前,进入党校的和时候,要被问,为什么入党,你能为党做些什么,当然,现在这些已经取消了,现在大家为什么入党,为什么来党校,大家都知道,时代已经这样,我一个糟老头改变不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对于党,对于祖国,是怎么样的一个感情,我知道前几天下雨的时候,那国旗没有降下来,整个党校,包括那些升国旗的人没有一个过去降旗,咱们这是哪,党校?党校都不把国旗当回事,那什么地方还能把国旗当回事?当然,老头子知道下雨没人降国旗,老头子我自己去,去的时候,刚好是看见了咱们这批学生里有人把国旗给降了下来,这人,就是你们口中说的,没有党性,没有纪律的陈凯。
我听到这里,顿时感觉汗颜啊,我当时虽然有这个想法,但要不是傻子,我真的不会过去,没想到居然是歪打正着,这次成了给自己翻案的机遇。
这事只是一件小事,但从老校长嘴里说出来,肯定就不是了,都不是傻子,这人都知道,老校长现在要给我正名了,那刚才还慷慨激扬的说我的政治处主任,脸上一片煞白,他知道,自己这次踢到铁板了。
老头继续说:至于迟到,这事,我也听说了,陈凯当时军训已经跑了100圈了,我就想问问你们,你们这些有党性,有纪律的老党员,谁能在不受惩罚还有接受100圈惩罚之间,选择一个几乎是不能完成任务?恩?当然,还有一件事,老头子我整天在党校里打扫卫生,认识我的这些人,我让他们闭嘴,不能说出我是谁,可是这么多年了,谁帮过我老头子一把,我有时候就跟自己说,你们忙,都忙着工作,忙着大事,可是你们忙着干什么,忙着里应外合收红包是不是,忙着买卖名额整人是不是,你们他妈的还有脸提党性,你们知道党怎么写吗?啊!那是老子们开t26坦克打下来的,知道吗,现在你跟我提党性,你们算是什么东西!
老头说到激动处,手咚咚的敲在桌子上,像是鼓槌一样,重重的砸在这里面所有人的心上。
老头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些年,我也就看开了,打天下跟坐天下,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也不管了,好容易出个好苗子,你们还想给我掐断是不是?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想着在党校只手遮天?真当我是瞎子不成,行了,我多的也不说了,小赵,过来,我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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