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丰朝三千州王,做为诸王之上的大丰皇帝,没有儿子,就是根基断续。
这又不能做假,任何新帝登基前,都要在“祖庙”受验,假冒的会被制死。当今皇帝只能留下皇侄丁昱备位,等自己有儿子再说。这样才能堵住其他支脉宗王的逆心。
处于这种皇族漩涡中的丁昱,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过问。他从不与任何朝臣交往,也不养蓄势力,就是个闲云野鹤的散修之士,与西门宇及王芫他们玩乐。其实也是别人玩,他既不玩也不乐。
了解这内情,任梅双一下恍悟这四人关系。西门宇是仙游宗世家子弟,他是代表第一大宗门的态度,王芫就是陪着解闷的。那萧朗就是宫内派来监视丁昱的。
而流云君最出名就是不沾女色,据说君府中一个女的都没有,只有十几个老少男仆。
芫园竹山,成了他们时常聚汇之地,吃喝玩乐,谈经论道。久而久之,六人被称为“竹山六修”。
丁昱与任梅双相处最为洽当。他喜欢琴律,任梅双就能听出音境,这一来,丁昱就邀他住进君府,一起探讨音律之道。任梅双与玉风春融合过,晓得“长春玄心诀”,他就悄然传授此诀。两人日夜相处,自然亲密起来。在外丰京城五城就传开,流云君有男宠了。
在皇城深宫的秘密地宫殿内,萧朗从甬道门进来,到殿中阶下,冲銮阶上玉屏风,跪地叩拜,肃声道:“臣叩见陛下!”
“我那皇侄怎么样?”玉屏风后唦哑的声音。
“启禀陛下,流云君还是与以往一样!只是君府入住了一位叫扶卑羽的剑客。”
“剑客?”
“是剑客,臣与他交手,他的剑道十分高深!”
“他不是修仙者?”
“臣没有发现他有灵元之气。”
“不是修士,却能与你这剑修过招,你不觉奇怪吗?”
“臣愚钝。”
“好啦!你下去吧。”
萧朗起身躬身后退出地殿。
“来人!”玉屏风后皇上叫了声。
殿边阴处过来了一位阴侍,公鸭嗓颤道:“陛下,奴才在。”
“八位宗王到哪了?”
“启禀陛下,八位宗王,离都域还有五六天路程,估计再有十几天能进京了。”
“哼哼,他们这么大老远赶来京城,朕不能怠慢他们,你安排几拔死士,杀杀他们的锐气!”
“奴才遵旨!”阴侍退下。
要进丰京的八位宗王,是当今皇帝的庶弟,亦为近亲宗王,他们一齐上奏,要祭拜先皇!所以各自带了王世子,一起赴京。
表面上是祭拜先皇,实际上也是各有盘算,当今皇上没有儿子,无法立太子,作为庶出近枝自然要宣示一番,以免落他人之后。并且这八位宗王,各自经营一州多年,手下都有百余万兵马,以及连接有修仙势力,因此才想赴京施压。
相比之下,作为天下帝都的丰京都域,也就一州大点实力,都域内归天子掌控的六军,有六十万之余,唯一优势是皇帝可以通过朝廷,向各州下诏,调兵征战。而皇权与朝廷的力量来源,就是中天域第一修仙大宗门“仙游宗”的扶持。
在都域不远处的官道上,一支万余人的王驾护卫队,正匆匆赶路,前头扛的大旗幡上,有“皇宗齐王”的大字。另有两面副幡,一面写“天下孝之大道”,另一面写“祭陵儿孙同赴”。
在前段队列中的齐王世子丁英祖,身披金甲,孔武有力,与他同骑并行的是同母弟弟丁英杰。两兄弟都是三十几岁壮年。
“哥,你说父王乍这么着急火燎进京?那位还当安康,咱们父子三人都来,不妥吧!”丁英杰担忧说。
丁英祖瞅了他一眼,说:“你呀,就是胆小谨慎。又不是只有我们齐王这一藩,还有其他七位王叔与王世子!一起祭奠先皇敬孝道,名正言顺。那位还能全铲除?说实话,他真那么干,反倒好事。”
就这时,尖啸响,从两边射来羽箭。
“有刺客,护驾!”丁英祖大叱道,拔出宝剑,扫落射来的箭雨。护卫军都是训练有素,纷纷提盾护住王辇马车,有武士寻声反攻刺客,一阵拼杀声起。
与此同时,另有荆王与吴王,这两家王驾护卫队遭袭。
示警火焇发出,很快有都域关城内的铁甲骑兵,赶来接应,刺客们落荒而逃。
这事,一下传入京城,震动朝野,议论纷纷。
而在“流云君府”内的雅院里,丁昱正在弹琴,任梅双吹箫相合。长春玄心诀,对两人音律相协有莫大好处。丁昱是假丹,并没有修行过,这是皇帝不允许的缘故。任梅双以传教音律为掩护,将这长春玄心诀授于丁昱,自然不会引人怀疑。
两人正协奏兴隆,君府总管高户赶到院门外,小心翼翼道:“禀告君上,宫里来人啦!”
丁昱止住弦,脸色骤变,对任梅双说:“我去一下。”
透过神觉,任梅双感应到在君府前堂,来了三个宫内太监。有年长点的太监拿出了一黄卷念了一遍,递与屈身跪下的丁昱。原来是上谕,叫流云君三天后入宫,参加宫廷盛宴。
连流云君这种闲置之人也被谕召去参加,就表明是超盛大的宴会。不止皇室宗亲,功勋文武大臣也必参加。
流云君作为当今皇上的亲侄,忌讳最大,地位也敏感。丁昱有些害怕独自入宫,他于是就请扶卑羽随自己一起入宫。但皇宫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丁昱就请奏,让扶卑羽成为自己的贴身护卫,没想到宫里同意了,允许其一起进宫。
皇宫大内的“太昭殿”,宏大巨筑,外观美仑美奂,万层阶九段台,两边分立御林军。大殿内又分三重庭,足够万人朝拜天子。
如今宴会,自然分阶论品,安置坐宴。按规矩是黄昏夜宴,这灯烛火笼,把太昭殿照得明若白昼。其富丽堂皇壮观耀景,彰显皇家气派。
进午门,就卸兵刃,任梅双手上作样子的宝剑寄存了,再被宫卫搜身,无恙后才放入。皇侄的丁昱也不例外。
“哎呀!流云君,好久不见啦。”旁边凑来一人,行揖笑呵呵道。
丁昱怔了一下,他不太记起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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