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娘扶着身旁的柱子稳住身形,抬头对梁梦露出一个极开心幸福的笑。好似她很快要去到她梦想的地方了。
一个有娘亲有疼爱的地方。一个心不再被囚禁,让人解脱的地方。
是的,她马上就要解脱了。算计了一生才得到的,最终,却半日也不曾属于过自己。
罢罢罢,这辈子太不值!下辈子一定要......
.....要什么呢?
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了!!
看出艳娘的意图,梁梦抬起手臂,想用灵力把她救下来。可双手才刚抬起,便被艳娘哀伤的恳求阻止了。
哀莫大于心死。
这世间,她已无半点留恋。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堂主可知,我成亲那日穿的嫁衣便是今日我穿的这身衣裙。从来,大红色嫁衣才是正妻的颜色。我身上的,是妾室的颜色。”
艳娘说完便笑了,笑的很苦。笑着笑着,眼中便滑下泪来。
“原来,从一开始,齐震的心中便只有芝兰一个妻子。而我,陪伴了一生,却只是一个生疏的妾室......罢了,罢了。”
心中最后一点悲哀诉尽,在梁梦蓦地睁大的双眸中,艳娘如一只收起翅膀的鸟儿,决然的向山下栽去。
须臾,在那风中,似乎听见了艳娘欢快满足的笑声。那笑声在山间不断的回响,消融所有过往。
许久,梁梦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双眸酸胀的厉害,睫毛轻轻一颤便落下两行清泪。
双臂仍傻傻的举在半空中。指间只余留下一缕山风。
那泪犹如决了堤的江河,从眼中源源不断的涌出。可她却不知该为谁伤心。
一段情,三人都落得凄惨结局。
值,还是不值?幸,还是不幸?
.......
静谧的院中,凉爽的树下,我们的堂主躺在舒适的藤椅上,烙饼似的翻过来再翻过去。
翻一下,一声凄凉哀伤的叹息也随之听到了耳里。
随着梁梦的翻转,那藤椅也有节奏的吱嘎吱嘎作响。若那藤椅会说话,定要对梁梦吐槽上一句:你丫身上有虱子啊,翻来覆去的。
“堂主啊,”
大狮子仍是窝在专属他的小座位上,双手托腮,两片红润的大嘴唇鸭子嘴似的扁扁的嘟着。
随着说话一开一合。
“堂主这般的神伤到底是为何啊?是为了那齐震吗?”
给予传奇回应的,是再一次吱嘎作响的翻身,加一句哀伤绵长的叹息。
就照这情况下去,他家堂主离抑郁不远了。
“那只是任务而已,堂主不要这般的郁郁寡欢。”
传奇的鸭子嘴开开合合,语气温和的说着听在梁梦耳里极其冷酷无情的话语。
“云梦堂开门迎客。他们有求,我们完他们夙愿。此后便再无瓜葛。堂主,”
梁梦在传奇的一顿叨叨中猛的从藤椅上坐起。
传奇被吓的一激灵,倏的从小椅子上站起身。脸颊上两个发红的掌印。
“堂,堂主,怎么......怎么了?”
许久,梁梦都只那么坐着,面上半点情绪也无。被人摄走了魂魄一般,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紧盯着传奇。
传奇被盯的紧张极了,口中唾液疯狂分泌。顶着可能会被灭门的危险,朝梁梦走近一步,微微躬身,支支吾吾的轻声问道。
毫无预兆的,眼一闭,嘴一弯,表情一个扭曲,梁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传奇:!!!!
梁梦哭的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那形象嘛,极其丑陋!
弯腰塌背的昂着头坐在藤椅上,嘴张的要吃人,闭着眼睛嗷嗷的直叫唤。
几片生命力旺盛的嫩绿树叶都被那哭声震的英年早逝。用不甘又愤恨的姿势从树上坠落。
任传奇这般见过大世面的,也不由看着梁梦目瞪口呆。
他不是没见别人哭过,他是没见过哭的这么惨、还哭的这么难看的。
一时忘了安慰,只张着嘴傻呆呆的看着梁梦。
“我,我,”
哭的满脸纵横交错的都是眼泪的梁梦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情绪,边打着哭嗝边说道。
“我就是难受啊。芝兰好可怜!齐震好可怜!”
“呜呜……艳娘也很可怜!”
“都死了!!他们实在是太惨了!!哇……”
说完,仰着头,又是一阵震天动地的哭嚎。震的屋顶的瓦片都噼啪乱响。
“堂,堂主。”
传奇手足无措的看着梁梦,那如小溪流一般温和的声音怎能抗的住梁梦惊涛骇浪的哭声。
一下子便被吞噬了。
传奇看一眼摇摇欲塌的房屋,觉得自己有必要挽救云梦堂于水火。
双手掐腰,扎好马步,眼睛一闭,气沉丹田。对着梁梦大喊一声。
“堂主,别哭了!”
梁梦的哭声戛然而止。
传奇:????
“你,你凶我?”
说完,撇着嘴泫然欲泣的样子委屈死了。
“堂,堂主。传奇不敢。”
传奇赶忙站好,低着头恭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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