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男人点点头。抬手挥了挥,那护卫便弓着腰退下来。
走到梁梦身前蹲下,竹竿男人伸出两只鸡爪子似的手指放在梁梦下颌处,微一用力把梁梦的头抬了起来。
满脸血水还在兀自流个不停,被血水打湿的双睫紧闭着,如折断的蝶翼。
这样毫无生命气息,软绵绵的梁梦不知怎的让那竹竿男人心里升起一股变态的快感。
竹竿男人生锈般的嗓子里啧啧两声。喉结上下翻动两下,拇指指腹色情的在梁梦被鲜血染的异常红润的唇上按压几下。
那柔软的触感让那竹竿男人的眸中升腾起几分龌龊的欲望。
这人,是云叙尘极重视的。想来,味道应该不错。
竹竿男人这般想着,眸中的光越来越无耻污秽,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由梁梦软嫩冰凉的脸颊慢慢的游移到湿润冰冷的脖颈,那里的血管还在轻微跳动着。
竹竿男人的呼吸显出几分急促,按压在梁梦脖颈处的指腹更加用力。
直捏出一处明显的指印才罢手。
“放开她!”
竹竿男人弯下身,那肮脏的唇角即将碰上梁梦时,一个愤怒的声音兀自在他背后响起。
竹竿男人回头看去,竟是濯木。
他意外濯木竟能逃出来。
嗬嗬笑了两声,竹竿男人把手从梁梦的身上抽回来,没有了支撑,梁梦的头再次垂到了胸口。
濯木看到梁梦这副样子,瞳孔剧烈收缩。
几步上前,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神力,一把把竹竿男人推出去老远。
竹竿男人倒没怎么在意,别说濯木已经傻了没有了灵力。就是现在濯木好好的,他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双臂环胸站在那欣赏了一会濯木对梁梦的痛苦的呼喊,和手无足措的搭救。
竹竿男人这才上前,对准濯木猛的就是一脚,轻松把濯木踹进了肮脏的污水中。
濯木从水中站起身,仍是去解梁梦手上的铁链。竹竿男人看着,只觉得不自量力的人,真是可笑至极。
就那么站着笑看了一会,脸又倏的变的阴狠。
他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没时间在这欣赏什么苦情戏。
一个是傻掉的无用的人,一个是不可能醒来告诉他解除符咒的办法的废人。
既然都是无用的,那便只有杀掉了。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她,我便成全你,让你和她死在一起。”
说着,竹竿男人往后退了几步,退到未被污水浸湿的地面上站着。
手臂在空中极快的摆动,随着口中急急的咒语,掌心升腾出两簇黑火。犹如两条剧毒的吐着骇人信子的黑蛇。
青紫的双唇咧开,给了濯木和梁梦最后一个笑,然后双手朝两人狠狠拍去。
看到火焰袭来,濯木上前一步,张开手臂把梁梦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所有的火焰全都落在了濯木的身上,然后便是猛烈的灼烧。
开始濯木还能咬牙听着站着,手臂紧紧箍着梁梦。后来便受不住松开了梁梦跪倒在了水中。
再后来,濯木再也承受不住的,仰头大叫一声,口中吐出大口鲜血,然后僵直的身躯便向后倒去。
很快的,濯木完全的消失在污水中。水面再无一丝波痕。
而梁梦,虽被濯木保护着逃过了一劫。可不代表那竹竿男人放过了她。
和刚才一样的动作和咒语,重新升腾起的黑色火焰对准梁梦而去。
而这次,梁梦的身前,没有了濯木。
梁梦身受重伤,即使不是这可把人燃为灰烬的火焰,哪怕只是对着胸口重重打上几掌便会送了命。
若梁梦被火焰击中,那必死无疑,任谁都救不了她。
然后,那竹竿男人兴奋玩味的眼神蓦地瞪大,他看到,那火焰还未近到梁梦身前便被打落到了水中。
再然后,竹竿男人看到了犹如从修罗地狱走来的云叙尘。浑身杀气弥漫。
猩红的眸中,全是要撕碎的狰狞。
竹竿男人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云叙尘分了尸。
雨点似的啪啦啪啦落到水里。顷刻便恢复安静,只余留浓重的血腥。
云叙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制,才没有在看到梁梦的惨状时心痛的跪倒在地。
那个人,被铁链钉在那,鲜血淋漓的一团。
手颤抖的几乎要不听使唤,努力了好几次,云叙尘才把梁梦手腕的铁链和掌心的铁钩解除。
长臂一挥,把向前趴去的梁梦揽入自己怀中,想用力的死死的箍住,可又怕让她更痛。
从来清冷的眸中含着泪水,双腮咬的死紧,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云叙尘弯腰伸出一只手臂到梁梦的腿弯处,一个用力把梁梦横抱在怀里。
他不敢低下头,不敢再看。只垂下头在梁梦冰凉的面上蹭了蹭。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顺着梁梦的脖颈消失在衣中。
抱着梁梦离开水牢前,云叙尘猛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放在梁梦背后的手对着水面微一转动。
随着白光一闪,一个小巧的物体从水中倏的飞入云叙尘的手中。
云叙尘这才转身离去。
梁梦伤的太重,又失了精魄,一条命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十分不易。根本不可能随着云叙尘从梦中离开。
即使云叙尘有那个能力,可他不敢冒险,一点点能让他失去她的可能他都不会尝试。
云叙尘带着梁梦,回到了崖城的濯府。
虽云叙尘一直仔细用心的给梁梦疗伤,可梁梦却一直的都没有醒来。
身上的伤口渐渐结疤愈合。掌心的伤口虽极其严重,可到底也在慢慢恢复。
每日,云叙尘在给梁梦仔细换过药之后,都要坐在床边握着梁梦的手,什么也不说,只那么看着她。
再没有了任何顾忌,极致思念的灼热眼神在这段时间已把梁梦描摹过无数遍。
有时也会对着梁梦说上几句话,可往往才开口嗓子就突然的被塞进了东西,梗的难受,非得用了力气的吞咽才能堪堪压下去。
说的最多的,无非是一句我很想你和一句你何时醒来。
可往往,回应云叙尘的,是一室寂静。云叙尘那颗心,便在那寂静中漫上疼痛。
丝丝缕缕的,虽不猛烈,却尖锐的厉害。
这日,云叙尘打了水,边给梁梦擦洗边自顾自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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