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开凭证,只有客人要求才会开。”周掌柜如实答道。
“好,第二个问题,张瘸子,你为什么买药时还要开一张凭证呢?”凌云转头看向张瘸子。
“当然是为了以后能用得上了!万一我老母吃了他家的药出了事,不得找他嘛!”张瘸子振振有词道。
“哦?那你是提前就知道了吃了周家药铺的药会死人喽!”凌云突然反将一军道。
“嗯?不是,谁知道吃了它会死人啊,我不知道,我可没说。”张瘸子脸色一变,连忙否认。
凌云也不纠结,继续问道:“你老母之前吃的药一直都是由邻里乡亲凑钱买的吧,可为什么你突然给你老母买起药来了?”
“我……我之前在赌场赢了一大笔钱,这才给我老母买药的,怎么了?这也不行啊?”张瘸子不服道。
“附近有没有张瘸子的邻里乡亲,能不能出来做个证?”凌云突然向着堂外的百姓喊去。
“我是。”
“我也是。”
随后二人便被凌云请到了公堂,凌云看着二人一个四十多岁,有些沧桑的中年男子,另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大人,我是张瘸子的邻居,王大伟。”
“我也是张瘸子的邻居,何平。”
二人对着姚县令行了一礼道。
“你们二位且说说这张瘸子是如何给他老母买药的!”凌云对着二人说道。
中年男子王大伟率先开口道:“之前都是我们凑钱给他老母买的速效丸,吃了大概六七天,也没见什么异常。
大概在七天以前,对,就是七天前,张瘸子突然找上我们平时负责照顾他老母的几人。
说是他腰板硬了,不需要我们来照顾了,接下来他自己会照顾好的。
我当时就有些不信,平时张瘸子这人可是一点孝心都没有,要不是我们平时劝一劝,他根本就不会照顾他老母,而且他那天有些反常。”
“那里反常,详细说一说!”凌云觉得这里可能是突破口,于是追问道。
“平时张瘸子对他老母一向是恶语相向,从没有好脸色,而且对我们也是一样。但是那天却显得很客气,甚至还主动请我们喝酒吃饭。
这让我们感到十分惊讶和疑惑。此外,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不定,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些表现都与他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符,所以我们觉得他那天非常反常。”王大伟说道。
“就是自打那天开始,他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们的态度非常好,还跟我们说照顾他老母辛苦了,以后由他亲自照顾。”青年男子何平紧接着说道。
“还有,当时张瘸子还给了我一两纹银呢,说是感谢我平时照顾他的老母的报酬。”
“嘶?这就奇了怪了?张瘸子,你怎么突然转性了,变得这么孝顺?”凌云向张瘸子问道。
“她是我老母,我是她儿子,孝顺不是应该的吗?”张瘸子理直气壮地高声喊道。
然而,当他转头看向门外时,却发现那些围观的百姓们都纷纷露出不屑和鄙夷的神情,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言辞。
此时,凌云忽然开口问道:“大夫,请问死者中毒大概多长时间了?”
大夫仔细查看了一下尸体的状况,思索片刻后回答道:“从症状来看,至少已经有六七天了。”
凌云听后,目光紧紧盯着张瘸子,继续追问:“张瘸子,为何自从你开始照顾你老母之后,她就突然中毒身亡了呢?对此,你又该如何解释?”
面对凌云的质问,张瘸子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凌云再次大声宣布:“大家看,这个速效丸有问题!”说着,他将大夫手中的速效丸举起来给众人展示。
“什么?速效丸居然有问题?难道是被人动了手脚不成?”一旁的周掌柜听到凌云的话后,心中不禁暗自思忖。
只见凌云将速效丸递给周掌柜,并指着药丸表面的一处细微之处说道:“这里有个极小的孔洞,有人用极细的针将砒霜注入其中。”
凌云话音刚落,周围顿时传来一阵惊呼声,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呈上来,我看看!”姚县令听后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说道。
“姚大人,此孔洞非常细小,光线弱的地方很难看出,姚大人不妨到外面,一眼便能看到。”凌云说道。
随后姚承便把药丸放在阳光下,一眼望去,果然有一个细小的孔洞,若不是这般望去,是很难发现的。
“这就说明这颗药丸和张瘸子老母所吃的都是被下过毒的,而并非周家售卖的那种。”凌云对着姚县令说道。
“嗯,有道理,周掌柜,看来你是被冤枉了。”姚县令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凌云的说法。
周成连忙擦掉额头上的冷汗,自己刚才从天上掉到地下,现在又从地下一下子窜到了天上,着实吓出了一身冷汗。
“石捕头,抓住刚才送药的那个人。”凌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但石勇反应迅速,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出,瞬间抓住了那个还处在懵逼状态中的送药人。
石勇急忙命令衙役将此人控制住,而凌云则走上前去,直截了当地问道:
“快说,你究竟受何人指使?为何要诬陷周家!”
“哼,你到底是如何察觉的?”尽管已被抓获,但那人依旧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少废话,这速效丸可是由我亲自研发而成,是否有毒,我难道会不知道吗?”凌云像看待一只愚蠢的猪一样,毫不客气地回应着他。
“哼,若不是你今天恰好在这里,我绝不会失败!”
“还不死心啊,那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凌云一脸戏谑地看着对面的人。
“就在周掌柜派人回去取药时,整个平山县的速效丸却以一种离奇的方式一下子售空了,想找一颗都找不到,恰巧你还带了两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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