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过去,司马故在驿馆讨到了活路,在马厩里干着脏活累活,整日也就只有三个馒头,食不果腹,身体也差了,看上去虚弱无比。
经过科举考试三天,再而三天,这天夜里终于是放榜了,街道上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恰似不夜城,整个盛京城都喜庆无比。
司马故正在马厩里,看上去无比虚弱,强忍着恶臭处理马粪,食不果腹让他胃极度难受,恶臭难忍,下一刻就吐了出来,结果全是胃酸,肚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只能离开这儿,往驿馆里走去,驿馆内有一个院子,这些书生都在此等待着放榜,只见院外许多官差骑着马飞速过去,嘴里大喊着:“状元郎——关东宋折云——谁是宋折云——”
街道上飞驰着,终于是在一家有着祥云驿馆的院子前停了下来,许多官差拥入,去寻这个状元郎。
司马故无比地在院子的角落找了个地方坐,心里忐忑无比,却是没有一点力气,瘫坐着像一个死人毫无生气。
这时,院外由响起了官差的声音:“榜眼郎——盛京蒋纵——谁是蒋纵——”
声音一直到蒲京驿馆外才停了下来,那些官差也都下了马,径直走了进去。
“蒋纵,他竟然是榜眼,这可是当今礼部尚书的儿子。”
“恐怕是他爹从中作鬼,凭他这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是榜眼。”
“你知道吗霖京学府,就他,打先生,打残了,就他这样的纨绔子弟,这榜眼一看就是买通的。”
……
蒋纵中榜的消息,许多人都众说纷纭,反正都不觉得会是他靠本事得来的,这些书生自然说得小声,坐在中间的男子蒋纵是无从察觉。
那官差停到了男子身前,“蒋公子,恭喜啊,高中榜眼了,恭喜恭喜。”
司马故蜷缩在一旁,只看得到官差却看不见他口中的蒋纵,只好爬向一旁换个角度才看清,看清后不免大吃一惊,那蒋纵就是街上骑马的那位男子,也是为他说话给他活路的那个男子。
“嗯。”男子蒋纵呵呵一笑显得平常,就跟这中榜得榜眼早已是预料之内,他站了起来,甚至因为是榜眼感觉不屑,下一步便是榜眼郎游街,他穿上了官差带来得榜眼衣,手拿状元帽,“走吧。”
这锣鼓喧天的队伍还在外等候,蒋纵平静如常走了出去,官差都与他熟络很快跟了上去,蒋纵驾轻就熟般上了马,对着两边百姓招了招手,脸上才有了些许笑脸。
鼓乐齐鸣,队伍也开始在大街游行。
这时,鼓乐声下却再度传来官差放榜的声音:“探花郎——下滇司马故——谁是司马故——”
声音在街上回荡,直到榜眼郎的队伍和探花郎的队伍挤到了一起,那官差带着消息径直跑进了蒲京驿馆。
“谁是司马故——”
官差还在叫喊,入了院内,这众书生左右相看皆是茫然,并不认识什么司马故。
这时,掌柜的跑了出来,笑脸相迎,“官爷,咱这儿好像没有这个人。”
“不可能,人绝对在你这儿,快差人问一问,吏部的消息不会错的。”
众人面面相觑,对这个人是毫无印象,就连掌柜的也是失忆了一般,司马故就像个透明人一样,没有任何人知晓和在意。
幸亏他跑到院子里来,司马故即便已经饿得脱相,听到消息也立马跑了过去,兴高采烈拨开人群连滚带爬,终于是冲出人堆,狼狈的倒在官差身前,“我就是司马故,我就是,我就是司马故——”
官差看了眼掌柜的,将信将疑将司马故扶起,问道:“你就是司马故?”
司马故头如捣蒜,欣喜若狂,“对,我就是…我就是司马故。”
官差狠狠剐了眼掌柜的,阴阳道:“掌柜的今年运气不错,出了高中两位,一个榜眼一个探花。”说罢,他便将司马故扶了起来。
“我确实是没记起来,探花郎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掌柜一张赔笑脸,怎么看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司马故看着掌柜,这么多天被其打压,食不果腹整日与马粪这等污秽相伴,气不打一处来。
他抓住掌柜的衣领,把所有委屈全部都嘶吼而出:“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瞧不起老子!老子现在中了,中了探花,现在可是探花郎了,老子今天就让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长长记性。”
说罢抬起手,作势要打,却是胃空得厉害没有力气了,最后还是作罢了,只能怒骂一声,“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官差见状朝司马故拱了拱手,为其带来了探花靴,并为其披上了榜眼衣,“探花郎,换上吧。”
院外,榜眼的队伍还没走远,蒋纵看着探花郎的队伍十分不屑,这时,司马故也走了出来,却是饿得佝偻着背,脸色惨白,没有一点精气神,他在官差的引导下来到了马旁。
抚摸着马匹,他却是越来越晕,感觉天旋地转,一个没站稳便栽倒下来,“嘭”地一声直接栽在马匹的身上,那马儿受惊直接挣脱了缰绳,在大街上胡跑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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