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校尉,马车已经装好了。”一名身材魁梧、神情严肃的骁骑营士兵快步走过来,向着田冲恭敬地报告。
田冲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姜远道。
只见此刻的姜远道,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英姿飒爽的骁骑营士兵,尤其是他们身上那闪耀着寒光的精美铠甲以及胯下雄健威武的西域大宛马,简直都要馋得流出哈喇子来了。
就在这时,姜远道突然伸出手来,用力地搭在了田冲的肩膀上,并亲热地喊道:“田老弟!”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田冲着实吓了一大跳,他身子猛地一抖,惊愕地转过头看着姜远道,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啊?怎……怎么了,姜总兵?”
姜远道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笑非笑地盯着田冲,阴阳怪气地开口问道:“我说田老弟啊,你们武安军每次作战的战损情况到底是如何计算的?”
听到这话,田冲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先飞快地瞥了一眼姜远道那不怀好意的表情,又迅速捕捉到对方那闪烁不定的眼神,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于是,田冲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回答道:“这个,战损的事并非由我做主啊,姜总兵。”
然而,姜远道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依旧紧紧地抓着田冲的肩膀,一边继续眼巴巴地望着骁骑营那边,一边流着口水嘟囔道:“哟呵,你这可就不够意思啦,田老弟,怎么连这点事儿都做不了主呢?”
田冲深吸一口气,正了正神色,认真地对姜远道解释说:“将军有令在先,即便战死沙场,也必须将将士们的遗体带回翼州妥善安葬。若有违者,一律按军法论处。所以,关于战损的具体事宜,还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听完这番话,姜远道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你个王敬安,真是一个铁公鸡!真是一毛不拔啊!”
随后他转过头来看向田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见田冲站在那里,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嘿嘿地笑着。
“哎,好了,田老弟,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这边你就不必担心了,当务之急是要将这棘手的岁贡安全送达翼州。此事关系重大,不容有失!”姜远道语重心长地对田冲说道。
田冲听后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姜总兵放心,还请姜总兵万事小心。”
“嗯,还有一件事麻烦田老弟帮个忙。等回到营地之后,记得跟理理说一声,就说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让她不要挂念。”姜远道一边说着,一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和关切之情。
田冲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应道:“姜总兵请放心,末将一定将话带到。”
说完,田冲便走向一旁,从麾下一名士兵手中接过缰绳。只见他身手敏捷地翻身跃上马背,坐稳之后,转头对着姜远道拱手说道:“姜总兵,咱们后会有期!到时候我们再在一起喝酒!”
“哈哈,好说好说!”姜远道豪爽地大笑起来。
随着田冲一声令下:“驾!”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身后的骁骑营士兵们也纷纷扬鞭催马,紧紧跟随其后。一时间,马蹄声响彻天际,尘土飞扬,如同一阵旋风般迅速消失在了远方,只留下一片滚滚烟尘。
姜远道一脸疲惫地刚刚踏入自己的营帐,便重重地跌坐在那张大椅子上。
还没等他喘口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营帐门帘被猛地掀开,一个身形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副将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总兵大人!”副将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
姜远道微微皱起眉头,抬眼看向副将,声音低沉地问道:“查清楚了?”
副将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答道:“回总兵大人,已经查清楚了,先前刺杀是军营里混进来了几个青衣卫。”
姜远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追问道:“人现在在哪?”
副将赶忙回答道:“启禀总兵大人,那些青衣卫已经被关押在地牢之中。”
姜远道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下令道:“杀了,动作要做得隐蔽些,莫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另外,给我彻查到底,究竟是谁把这些家伙招进我的军营里来的!”
副将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急忙应声道:“是,总兵大人!末将定当不辱使命,尽快查明真相!”说罢,他起身匆匆离去。
就在同一时刻,在李公公府邸内,李公公正与阿史那忠相对而坐,两人全神贯注地下着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棋盘上,李公公手持棋子,眉头微皱,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落子。
突然,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阿史那忠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公公?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李公公抬起头,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麻烦的小事太多,感觉有些乏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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