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榆木自从和笑美茹经历过那一晚,始终觉得刘大发在盯着他,甚至他可以肯定,那一晚趴在棺材胡同墙上的那双眼睛就是刘大发的,怨毒和愤恨,是刘大发看着他和笑美茹给他戴绿帽子发出来的。
所以刘大发绝对不会放过他,王榆木有点害怕了。
他甚至想和刘大发摊牌,问问刘大发到底想怎么样。
是要钱,还是要他的命。
但是他不能不为笑美茹着想。
如果他摊牌了,那么无疑刘大发和笑美茹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虽然按照笑美茹说的,他们的婚姻有名无实。
如果不说,刘大发只是对他怨恨,但是窗户纸没有捅破,他和笑美茹在名义上还是夫妻。
这样的领导,都很在乎面子,是不能容忍妻子红杏出墙的。
王榆木一直犹豫着。
这一晚他躺在家里的床上又做噩梦了,和前几次一样,自己和笑美茹疯狂的恩爱,发泄着欲望,而后笑美茹变成了刘大发,把他撕碎……
再一次从梦中惊醒,王榆木点了一根烟,拼命的吸着。
他没有再睡,知道再也睡不着了。
他想从床上下来去看电视,可是一转身,王榆木呆住了,衣服和裤子呢?
他习惯把衣裤挂在床对面的墙上,但是现在不见了。
王榆木在巴掌大的卧室反复的寻找好几遍,还是没有。
他推开卧室的门,客厅也没有。
他住的是很普通的砖房,没有院子。
推开客厅的门就是街道,这时已经12点左右,夜深人静,偶尔有几声狗叫。
街上,空无一人。
客厅的门,是在里面反锁上的。
应该是没人进来。
不过王榆木不敢肯定。
夏夜屋子里面很闷,王榆木睡前并没有关窗户。
难道有人从窗户进来?
手表、桌上的钱包没有丢,只是衣服和裤子不见了。
他的上衣是很旧的一件夹克,裤子是一条牛仔裤。
白给别人都没人要。
有谁会放着手表和钱包不偷而去偷它们。
只有一个可能,对方不在乎偷什么,而是在给他一个警告。
刘大发。
王榆木下意识的想到。
一个堂堂镇长去偷不值一文的旧衣裤,看似可笑,不过对王榆木来说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知道,男人对于辱妻之恨是多么的介怀。
他想怎么样?
就是不知道刘大发到底想怎么样,所以王榆木才害怕。
王榆木在屋子里反复的走来走去直到东方发白,公鸡打鸣。
他决定了,找笑美茹谈一谈。
9点左右他给笑美茹打了个电话。
因为经常给她送牛肉,所以笑美茹的私人手机号码他存着。
而九点钟,即使刘大发昨晚回来那么这个时候也已经上班了。
所以王榆木比较放心。
“是嫂子吗?”
“榆木啊,是我,怎么有事吗?我听说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不要紧,在家休息一下就好了。……现在说话方便么?”
“方便,老刘好几天没回来了,就我一个人在家。”
“什么?刘镇长好几天没回来了?”
“是啊!怎么了?这几天晚上我也睡不着,还不是那条棺材胡同闹的,是邻居冯太太天天陪着我。”
王榆木一阵迷惑,刘大发真的没有回家?
还是回来了笑美茹不知道?
又或者笑美茹没有跟他说实话。
对于笑美茹,除了那一晚肉体上的接触,王榆木了解的并不多。
“怎么了榆木?我听你说话的声音好像不对劲?”
“我家昨晚进人了?”
“进人了?”
“把我的上衣和裤子偷走了,不过手表和钱没丢。”
“那就好,知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行可以到镇派出所报警。”
“不知道!不过……”
“怎么了,有话跟我还藏着掖着。”
“你觉得会不会是刘镇长干的?”
“什么?”笑美茹明显让王榆木的话也吓了一跳。
“刘镇长会不会是知道了咱们的事儿,所以才警告我。”
“不会,绝对不会的。”
“你怎么肯定?”
王榆木决定找到事情的真相。
“要不你等等,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老刘在市里都住集体宿舍,我给他的秘书小梅打个电话问问。”
“那行。”
“我先挂了,你等我电话吧。”
笑美茹其实也有点害怕。
挂断王榆木的电话笑美茹就给小梅打了个电话,结果是刘大发并没有回麻花镇。
笑美茹得知这情况就告诉小梅照顾好刘大发,又客气了几句就挂断了。
随后就又拨通了王榆木的电话。
王榆木立刻就接了“怎么样?”
“我问过秘书小梅,他说昨天老刘一直和市里的领导研究抗洪的事儿,直到很晚才回宿舍。”
“小梅?小梅不能说谎吧?”
“这个……不能吧!她是我的一个远亲,论起来我是她姨,这份工作当初还是我求老刘给安排的,这孩子不能和我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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