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之后,青松观里再没了一位身着邋遢,但是却会给人一种仙风道骨感觉的老人。后来我还来过一次,被山上的村民告知说已经很久没人见过老道长了。
有人说老道长云游去了,有人说老道长已经仙逝,只是为了不麻烦大家帮他收敛尸骨,所以才一个人觅了一处了无人烟的地方。只是观里的那座灵宝天尊法身,在之后不久就轰然崩塌,来得毫无预兆。
我在想,恐怕这世界上也只有我跟赵七九知道,那位神奇的老人应该是真的脱了束缚云游去云游天下。我们见他时候那种精气神,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闲云野鹤去天下可去之处,玩世不恭笑天下可笑之人。每念及青松观的老道长,我心中都会油然而生一种感慨,这是个会令人心生敬仰的老人,没的由来,就是敬仰。
其实天下之大,又哪里来得那么多有理由之事?今天心之所至想吃狗肉,正炖了一半抬头看见一女子路过觉得爱上了,这哪里能找到什么理由?收发由心,冥冥感觉而已。
离了青松观,顶着头上能把人烤焦的太阳回到店里,我带回来了一壶道观门口的泉水。山里的水质很棒,尤其是这种山泉,入嘴绵柔,甘甜无比,喝了一口之后总会觉得喝着山下的井水淡然无味。
小东西穿着花裤衩,抱着一根绵竹慢慢嚼着,我心说就算你天天顿顿都吃竹子,也把自己个大熊猫啊。莫非真的以为吃了竹子你就是国宝?小哈好像能看懂我眼神的意思,它朝我龇了龇牙,然后继续慢条斯理的对付翠绿的绵竹。
我跟范存龙商量了不少去扁担沟的事情,但是人手问题始终都是一个桎梏,限制着我们的发挥。人到用时方恨少,当年的郑氏人才济济何其辉煌,而到现在别说可堪大用,就连可用之人都找不到几个。
再隔了两天,等赵七九解决完手的一桩事情,我跟他提了提这事,问他有没有兴趣。赵七九摇头,说他对古玩没什么爱好。要是在前几天到还能陪我跑一趟,但是他家老爷子的身体忽然不行了,这些日子他不敢胡乱走动,怕触了秽气把老人的最后一口气给断掉。
闻言我心中感叹,赵家这位老天师终究是逃不过轮回二字,熬不过去这个古来稀的年纪了。我早些年听赵七九讲过,说做他们这行的,越到晚年命就越难熬,死人饭不管怎么吃,终究是会惹到许多东西,人的生机一旦压不住体内的死气,那一些东西就会接二连三的前来滋扰。
偏偏这种东西一直找不到压制的法子,甚至除了将死之人外没有谁能发现那些东西的存在,就算他赵七九有阴阳眼都不行。阴阳眼无用,大黄伞无用,所有的外物几乎都没有任何一点用处,只能自己苦苦熬着一直到寿终正寝的那天。
我当时还给赵七九说与其这样,到还不如在那种厄难的有了征兆的时候就果断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到也能免受许多痛苦。赵七九闻言苦笑,他说那样行不通,具体的东西也没解释,只是说一个人最好的归宿还是寿终正寝,哪怕是活着多受些苦难也是值得的。
都说隔行如隔山,他们那个行当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真正了解,就如我做的这行赵七九同样不得其门而入一样,各有各的恐怖,各有各的大不易也有个自己的令人迷醉之处。
后来几天赵七九便关了他的店门,从那天开始不接生意,他出活的父亲也在后来的几天赶了回来在他家老宅子里开始闭门不出,陪着赵家老爷子走过人生最后这段,也是最难熬的这段日子。
我的运气不见衰弱,甚至还有越发好的倾向。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天被我摆在店里架台上的几个沾红的老物件,一件接着一件地离奇褪了红,很突然,突然到没有任何征兆令我丝毫都没准备。
褪红的物件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但并不意味着每样东西都很值钱。沾了红的它们是特殊无比,而一旦褪红就跟真的跟普通的物件没什么两样了,看年份,看物件,也看存世数量以及收藏价值。
一件真正的好玩意其实年份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它的做工技巧,存世数量,还有它所代表的收藏价值以及升值潜力。
工巧为珍,物稀为贵,价值为宝,潜力则如海滩奇贝,说不定哪块普通的贝壳里就藏了一颗黑珍珠。这些无一不是锻炼人眼力的东西,稍一大意,就可能错过一桩大宝贝。
物件莫名其妙的褪红自然令我无比关注,细心观察对比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我不得不震惊于一个事实。小哈这些天在店里玩闹我没管它,它总在有意无意的靠近着那些被我摆在架台上的沾红老物件。
刚开始它还有些怕,但到后来越靠越近,甚至到了最近两天它都是跟那些那几样东西擦身而过。难道是这小东西做的?我盯着小哈心中猜测,它却好像是一无所觉。我打开地下室的入口想带着它进去。只是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小东西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比惊恐的东西,摆出一副不越雷池半步的姿态,我只能无奈让它在外头等着自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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