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现在摊子铺的太大,人手严重不够了……您别看我,我这里也没有可用之人了,尤其是在翡翠那边,让他们去经营古玩店倒是一把好手,但是说到会所的运作,他们根本就一窍不通……”
紫桐别苑,吴怀跟我不停抱怨。
“一窍不通可以学嘛!不然长着脑袋能干啥?你老吴年龄都这么大了都能懂的这些,我就不相信一群年轻人还能学不会!”
对于吴怀的抱怨,其实我也无可奈何。最开始能支持他,但是他找不到这方面的人才,那我又从哪里给他找去?从前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郑氏的局面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东家你就算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给您变不出这方面的人才啊。别看现在翡翠很红火,其实我能感觉出来,隐患很大,只不过因为现在它在吃独食,所以一时间根本就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它却的的确确存在许多缺陷……这个还是得您想办法……”
吴怀苦笑,看得出来他也是实在没辙了,不然但凡有一点办法,他都不会摆出这样一幅你杀了我也没有的无赖嘴脸。
我无奈,思索了很久之后脑袋里忽然划过一个人影,也许她有办法也说不定呢?我想了半天,看来只能去找她了,后来她给我来过一些信,所以我清楚的知道她在哪里。
但是去找她之前,我已经必须去琼海走一趟了。老二在那边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虽然陈庆之告诉我应该没什么大碍,他已经让他那个狱警朋友尽量帮着照顾一点,但是那种重监狱中什么人没有?各种穷凶极恶之徒充斥其中,有时候狱警说话都不一定管事。
想着关于监狱中种种骇人听闻的传言,我终于瞅着空顶了机票直飞琼海。
从机场出来,我拦了出租直奔琼海监狱,当司机听我要去监狱的时候,用异样的眼神瞅了我伸长时间,在这个年代,人们对监狱中关着的人的朋友亲属都会看低一眼,也算是一个淳朴年代的特色了。
只是果然如陈庆之所言,A级管制的犯人不允许会客,甚至已经断绝了他们跟外界的一切联系,只能在那高高的四堵墙里接受着改造。
我只能在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上给陈庆之去了一个电话,说了情况之后我给他说想给老二带一些吃喝用度的东西。
陈庆之却告诉我监狱里的潜规则,那些东西罕有能真正交到犯人手里的,一般都是狱警就代犯人吃了喝了用了,就算万一他们没法吃没法喝没法用的,一般也是顺手销毁。
“草!监狱里难道就没有规章制度?”我对着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陈庆之叹气说道:“规章制度这玩意,也就是做给人看的,谁要是真信谁傻逼……我不是说你是傻逼,我只是说谁信谁傻逼……呃……真没有说你的意思……”
这货绝对是故意的。听着陈庆之那淫贱的声音,我真恨不得能透着电话一拳砸在他脸上,太贱了,真的太贱了。
“别废话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让老二在里面吃太多苦头,说实话,现在不见到他我真的是不放心,监狱里关的都是一群什么人,老二在里面不得被欺负死!”
我有些烦躁的说着,陈庆之在那边沉默了下去,他想了半天,才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见到他,找关系肯定不行,太远了,我的关系够不到哪里,也许我家老头子能有那个面子,但是这事情要是告诉他,他不但不会帮我肯定还会给那边打招呼让我们更加没法见。”
“草!”我不禁气结,又骂了一句。这到不是生陈庆之或者陈庆之他老子的气,而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却无可奈何的一种气愤,眼看着自家兄弟深陷牢狱却竟然连探望都做不到,这简直就让我感觉窝囊透了。
而陈庆之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他老子可能有的态度,我也很理解。不管是哪个父母,哪怕是在开明的父母,当知道自家儿子有个朋友是个被抓紧监狱的恶徒之后,恐怕都会义正言辞的警告自家孩子不准再跟那个朋友来往。
天下父母心,大抵都是这样。
“这样,老幺,你现在先去买好东西,我给我那个战友打个电话,让他想办法出去接一下东西,然后把东西转交给老二。”最后陈庆之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但是他随后又告诉我,说那个战友虽然也是常联系的战友,但是那家伙据说人品不咋地,所以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医吧,先挂了,你去联系你那个战友,我去买东西。”
琼海监狱并不算太过偏僻,大概四五公里的地方就渐渐繁华,所以我直接在便利店买了整整两大包吃的喝的用的,又回到了琼海监狱的铁门处。
一个面向猥琐,眼珠子轱辘转,看着就给人感觉不怎么靠谱的狱警穿着制服等在门口,身后监狱的大铁门牢牢关着,那外面跟里面划分成了两个世界。
“你好,请问是陈庆之的战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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