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名向来是走一步看三步,廖信找他们过来问这么一通,他便开始思考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情况了。
廖信是靠不住了,这人眼里根本没有卢凌风和他们这些人的命,甚至连太阴会都不能撼动他对舌舍利的痴迷。
马蒙现在被得罪的太狠,之后合作还要下点功夫,暂时指望不上。
看来只能兵行险着,想办法求见那位神秘的陆思安陆大都督了……
不得不说,苏无名揣摩人心的本事还是相当厉害的,几乎把廖刺史的心思猜了个十成十。
廖信确实打着这个主意,如果实在抓不到卢凌风,那就从他这些同伙下手。
就不信这几个人的性命加在一起,还打动不了那个卢凌风!
反正舌舍利是在卢凌风身上,又不在这几个人身上……
但廖信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心里有了打算,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出言试探道:“按马蒙的描述,那太阴会对卢凌风相当重视,卢凌风该不会是把舌舍利交给太阴会做交换了吧?”
苏无名不慌不忙道:“想必不是,卢县尉临走之际虽然没有把舌舍利交到我手上,但我们几个一路西行,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卢凌风应该没有把舌舍利带在身上……”
廖信眼神闪了闪,脸色稍微回暖:“哦,原来不在他身上……那依照你们对他的了解,舌舍利被他放在哪里了?”
喜君有些着急,不明白义兄为何突然转变了话风,如果不骗廖刺史舌舍利在卢凌风身上,他怎么会继续帮忙寻找卢凌风呢?
可是她知道苏无名一向做事有分寸,会这么说一定是因为其他原因,因此强行按耐住焦躁的心情,没有反驳。
苏无名故意做出一副不敢说的样子,廖信更感兴趣了,忙安抚道:“你放心,你说出舌舍利的所在,卢凌风若是之后怪罪于你,我自会替你解释说明!”
苏无名这才吞吞吐吐道:“其实我并不是非常确定,但是卢县尉失踪之前曾提过舌舍利放在他身上不安全,只是提了一嘴,具体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我怀疑卢县尉将其藏在其他地方了……”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廖信几乎立刻相信了。
廖信没怎么跟卢凌风打过交道,但他觉得卢凌风毕竟是官员,连他手下这个私人管家苏无名都这么谨慎,他本人行事应当更为缜密。
卢凌风应该不太可能带着这般至宝去以身犯险,莫非真的把舌舍利藏起来了?
他忍不住身子前倾,几乎要从案桌之后跳出来,激动问道:“那你觉得,他把舌舍利藏在哪里了?”
苏无名心里一哂,知道自己猜对了,廖刺史果然只在乎舌舍利,既然如此……
他果断道:“我有几个猜测的大概位置,我们今晚便回去寻一寻,明日便来跟廖刺史复命!”
廖信忙热情道:“那我让马蒙陪你们一起去找,寒州城他很熟悉,定要将此等至宝找到,然后送到刺史理事的公廨妥善保管才好!”
苏无名婉拒道:“马参军贵人事忙,且一向对我们有成见,怕是不会同意吧……”
廖信不以为然:“现在找到舌舍利的下落才是重中之重,马蒙定能分清轻重缓急。”
苏无名微微一笑,没有继续拒绝。
或许,这就是他们争取马参军的一个机会……只要能说服马蒙,后面就好办很多。
但是也不能完全寄希望于马蒙身上,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陆都督那边也要继续下功夫。
苏无名打定主意,一边应下廖刺史的吩咐,一边又想好要立刻去求见陆思安。
马蒙刚和夫人享受一会儿难得的清闲时光,正准备陪她出去逛逛散散心,晚上再陪她一起吃饭。
他还没开口说两句话,就有人禀报说刺史府来人了,说是召他去刺史府拜见。
马蒙的心情顿时糟糕透了,这廖刺史不是亲口许诺让他回来休沐吗?这是天塌了还是寒州城翻天了,急吼吼地叫他回去。
姜清言看他脸色很差,刚刚刺史府那人来压根没避着她,当着她的面就要把马蒙叫走,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没有一点出尔反尔的不好意思。
马蒙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这人对他夫人的轻慢态度,也没起身,不客气道:“明明是廖刺史主动提出让我休沐半日,什么事如此着急,连半日都等不得?”
那人自诩自己是刺史府的门客,平日对马蒙一向笑脸相待,但这马参军却不识好歹,对谁都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子,完全没给过他什么和颜悦色的好脸,哪有田长史会做人?
田长史那可真是逢人三分笑,和气得不得了,哪像这马参军,见谁连个招呼都不打,也就对廖刺史还恭敬几分,但也没恭敬到哪里去。
这人有些不耐烦,对马蒙也没有往日的恭顺,廖刺史那里还着急找舌舍利呢,马参军今天怎么磨磨蹭蹭的?
他皮笑肉不笑道:“马参军这话就不对了,廖刺史若不是有大事,怎么会突然来找您呢?马参军不是一向把公务当做第一要事吗?今日有大事却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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