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可没功夫理你们!去去去!”
“哪有什么冤案!我们冤案都被县令大人解决了!”里正一脸兴奋,“你不知道,县令大人有多好,简直青天大老爷现世。前日...”
小吏脸上更加怀疑了,这说的是他家县令吗?
“还说你们不是找县令大人诉冤的,快快滚出去,不然我要不客气了!”
“哎,真的是县令大人让我们带的。”
“孙捕头!孙捕头!”小吏朝外喊道。
“好好好,我们走!我们走!”
“何事如此吵闹?”周礼正在翻阅案件,却被吵闹声频频打扰思路,干脆踱步出来。
“是你们?你们为何在这里喧哗?”
里正只能又讲一遍。
“典史,这三村民哪里可能见过县令,恐是编造”,小吏抱怨道,“所以我才让孙捕头将此三人赶出去。只是不知这孙捕头又喝醉酒晕在何处,不见人影。”
“好了,没你事了”,周礼道,“你们跟我走吧。”
他想,按照他们这么知道前天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是真认识县令。
“县廨狭小破旧,杨县令平时不住在县廨”,周礼朝外走去,“得去东街找他。”
周礼出县衙,往东街走去。
东街比起馄饨那条街,多是酒楼,卖布料的,来往的人也身穿丝绸,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地面宽敞,铺着青石砖。
没走几步,周礼在一家大门前停下,朱门黑匾,苍穹的‘杨府’二字一看就笔力深厚。
里正哪里看到过这么豪的宅子,进入后,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脚落在青石板上,都轻轻的,生怕留下痕迹,就不回去了。
林月在现代见识多广,苏州拙政园、留园、狮子林等都去过好多次。相比这个宅子,不算什么。
大丫本来害怕,但被林月牵着,而林月泰然自若的模样也感染了她。渐渐的,她就没那么害怕。
而周礼也用余光观察着他们,见林月和大丫面色冷静,落落大方,倒是生起几分欣赏。哪怕是他,在第一次看这宅子时,都不免叹为观止。
自己竟然输给一个女子和小孩。
想到这,周礼不禁失笑。
“客人在这稍候,我这就去请县令大人”,婢女倒了茶后,施了个礼,朝外走去。
林月将背篓放下,将三罐辣酱放在桌上。
“好香!”周礼鼻子轻嗅,“这香味倒是特殊。”
“那是自然”,里正摸了摸黄梨花木的桌子,又摸了摸茶碗,一直惊叹。
好不容易在吃过辣酱上找回点自信,里正道,“县令大人吃了后都念念不忘。你别说,这确实好吃,吃的全身发汗,但舒服!”
“哦?”这样一说,倒勾起周礼的好奇,“这么好吃?”
“你们来了”,杨邦从后院走出,“我苦等着你们,你们终于到了。”
一见杨邦,里正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跪倒在地,“青天大老爷,是我们来晚了!”
“哪有哪有”,杨邦连忙扶起里正,心里却美滋滋的,就是这个味!
“周典史,你也来了!”杨邦道,“正好,我这几日翻看案子,发现有几处不明。你是典史,待的时间也长,我正好要与你请教请教呢!”
周礼瞪大眼睛,终于不是问他那些字写的怎么样?而是问案子了!
周礼的兴奋无人能懂,他看着杨县令的黑眼圈,越看越发觉得那是杨县令背后努力的证明。
而杨县令居然请教自己!这说明什么?
说明杨县令终于在他面前撕去伪装!将他当做自己人!
“哪敢说请教,公若不弃,某必将鞠躬尽瘁!”周礼跪地,心悦诚服。
嗯?杨邦也有些懵,平日对他总表面恭敬,实则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周典史,如今怎么变了副模样?
难不成他也看出自己青天大老爷的潜力。
杨邦满意地扶起周礼。一时间,两人惺惺相惜。
周礼想,要不是这三村民,他未必能懂杨县令的苦心啊。
而杨邦也和蔼地看向林月,‘要不是前日的事,他未必能懂得做好官的乐趣啊。'
被两人看着林月,顿时起了身鸡皮疙瘩,“县令大人,你午饭吃过了吗?我带了些馄饨。”
杨邦瞪大眼睛,“馄饨!快快呈上来!我这几天就想着这一口,连我夫人孩子都说要去茶摊上吃呢!”
“嗯?县令大人真的吃过她的馄饨吗?”
“当然”,杨邦拍了拍周礼的肩膀,“典史恐未尝过,她的馄饨可是一绝。连京城最有名的馄饨铺都赶不上。”
“啊?”周礼看向里正,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上都是奉承。但里正居然说的是真的。
“你尝尝就知道了”,县令脸皮舒展,“比馄饨更绝的,就是这辣酱。这几天都令我魂牵梦绕啊!连京城的天香阁都比不上。”
周礼当然知道县令的背景,也知道县令肯定吃过不少次天香阁,口味刁钻的很。
可在县令口中,林月的辣酱和馄饨居然比天香阁还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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