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拿不准的是顾大富和顾五顺一家。
他们之间曾针锋相对,但在外敌面前,又同仇敌忾过。
请他们,感觉交情没有那么深;不请,又有些不好意思。
可请了,又怕他们在温居这天闹事。
林月想了想,决定先去茶摊,之后再想他们的事。
路途有些远,林月让大丫待在家中,她一个人去。
雨越下越大,连绵的大雨几乎糊住林月的眼睛,她连忙跑进茶摊中,却不小心撞进一个人怀中。
林月抬头一看,就看到王松新有些无措的眼神。
“不好意思”,林月拂开脸上的雨水,后退几步。
王松新不自然地侧过头,又向后退了几步,才道,“你...你来了。”
“王公子在等我?”林月拿了王二妹递来的汗巾,擦拭脸上的雨珠。
“没...”
“是啊,王公子等你很久,这天都下雨,我都以为你不来,你怎么又来了”,王二妹打断王松新的话语,道,“下雨后都没什么客人。”
林月不知王松新为何刚才想要否认,“你来是为了?”
“啊?哦哦”,王松新盯着林月的视线被林月的话打断,他连忙从怀中捧出一只信鸽,“上次答应给你的信鸽,正好今日有时间,就送来了。”
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只信鸽前来,林月有些意外。
信鸽在他手中显得不大,灰色的羽毛油亮亮的,显然被养的很好。鸽子腿上绑着一小块笔筒。
“你有事写在纸上,它就会往我家跑的。”
信鸽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林月食指微微划过信鸽的头,就听到它‘咕咕’了几声。
“好可爱”,信鸽羽毛顺滑,在她摸时,时不时转头。且还会划过信鸽的耳朵。
林月一抬头,与王松新对视,笑道,“多谢王公子。”
却没想王松新心跳漏拍一下,手一滑,信鸽掉落在地。
“嗯?”林月蹲下地,将信鸽捧起,“王公子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
王松新瞳孔微微睁大一些,随即表面恢复平静,“无事,只是近日睡眠较少,难免有些恍惚。”
说着,他想要走出去,却被林月喊住。
“王公子,外面还下雨呢,你再躲会雨吧。”
“好”,王松新掩饰心中慌张,又停下脚步,坐在凳子上。
他端着林月送来的热茶,却不敢看她,只敢用余光偷瞟。
为何今日他今日来时,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期待。
而见到林月后,心跳的如此之快。
为何他觉得今日的林月格外好看。她的头发被雨打的微湿,浑身湿漉漉的,像一只小猫。
尤其是她的眼神看过来时,更让他的心怦怦直跳,乱了方寸。
王松新听见林月邀请王二妹去温居。
“温居是哪一日?”王松新假装自然地问道。
“后日。”
王松新见她眉眼带笑,整个人都明媚无比。他又低头喝了口茶,“后日,我正好有时间。”
“那王公子要来吗?”
王松新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一瞬,道,“倒是可以,正好妹妹闹着想吃你烧的馄饨。”
“好,后日我单独为雅薇烧一碗。”
王松新嘴角不自觉勾起,道,“雨晴了,我该回去了。”
林月虽不知王松新为何想来,但正好解决她一个麻烦。有王松新在场,顾大富和顾五顺肯定不敢闹幺蛾子。
这样,倒是可以邀请顾大富和顾五顺。
这样想着,林月走到了顾家。
还没到大门,就看到顾大富渴望的眼神。这眼神,似乎钉在她身上。
林月先去顾二贵家,不仅邀请顾二贵温居,还请他大后日同她一起去石台县,装货架。
“没问题”,顾二贵道,“你说的那种货架,我带好木料,估计一上午就能做好。”
顾二婶也道,“别看你二叔这样,他木工活杠杠的。”
在她出门后,顾二婶拍了拍顾二贵的手,“你说她会请大哥吗?”
顾二贵撇着嘴,摇摇头,“要是我,我肯定不请。”
顾二婶有些嫌弃道,“你那个心眼算了吧,比针孔大不了多少。
不过我能理解,她带着弟妹来投奔你家时,多难啊。结果,你家都没人伸出援手。
要我说,那狗蛋和大丫是顾家人呢,和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一般人早跑了,重新嫁人。
但月妹子这人真厚道...”
就在顾二婶闲聊间,林月走到顾大富家。
“来了”,顾大富又敲了敲烟斗,有些慌张地站起身来,“干嘛?”
林月看到明明吵闹的屋中,顿时没了声响,他们都在盯着林月。
在农村,讲人情的地方,少一人不如多一人。
且孙正那事过后,林月觉得顾大富和顾五顺还行,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他们就是传统的小农,拼命守护自己利益。
不可深交,但可以有面子情。
“后日我要温居,想请你和小叔来,你们愿意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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