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阳光洒落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孙承宗结束了给信王朱由检的授课后,脚步匆匆地走向榆翔所在之处。他面色凝重,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忧虑。
待走到榆翔跟前时,孙承宗微微拱手说道:“榆护卫,老夫今日有一事不明,故而特地前来请教。”榆翔闻言,心中猛地一惊,脸上满是惶恐之色。开玩笑!眼前这位可是大明朝的擎天之柱、国之重臣啊!他竟然说要向自己请教问题?榆翔赶忙躬身施礼,声音略带颤抖地道:“阁老,您这话可真是折煞小人了,小人实在担当不起啊!”孙承宗却一脸认真地摆了摆手,示意榆翔不必多礼,并轻声说道:“请吧。”
随后,两人一同走进了书房。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孙承宗的神情愈发严肃起来。他转头看向一旁站立着的朱由检,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殿下,我与榆护卫有些重要之事需要商谈,还望殿下移步至书房之外稍作等候。在此期间,切不可让任何闲杂之人靠近此处。”说完,孙承宗便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榆翔,似乎在等待着他回应。而此时的榆翔,则被孙承宗那严肃的表情所震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待榆翔落座后,孙承宗那双深邃的眼眸便紧紧地锁定在了榆翔身上,足足凝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今日教授信王《皇明祖训》之时,信王竟与我谈论起帝王之术来,并坦言这乃是你所传授。”说罢,他便闭口不言,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岳,无形中给人带来巨大的压力。
榆翔听闻此言,心中顿如万马奔腾般狂躁起来,忍不住暗骂道:“朱由检啊朱由检,你这家伙真不该叫这个名字,干脆改名叫‘猪油贱’得了!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我给出卖了呢?而且还是卖得如此之快!”然而,尽管内心早已骂翻了天,但他的身体反应却是丝毫不慢。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低垂着头,装作惶恐地说道:“属下知罪,犯下此等大错,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大人责罚!”
此时,孙承宗依旧面沉似水,继续缓声道:“你可知道,本朝对于藩王有着严格的规定。藩王在成年之前,绝对不能擅自离开北京城一步;而一旦成年之后,则必须立刻前往自己所属的封地,并且从此永不得再返回京城。如今陛下对信王可谓是宠爱有加,破例准许他居住于京城之中,这份皇恩简直如同浩浩荡荡的江水一般深厚无边呐。你可知是为何?”说到这里,孙承宗微微一顿,目光再次落在了跪在地上的榆翔身上。
想到这榆翔说道“成祖 靖难,深知藩王权力过大的威胁, 怕后代效仿。收归行政权、兵权,此后本朝落王的权力极度降缩,乃至到了最后,可以说活脱脱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囚徒,只不过牢笼大了些,是整座城。”
“你既知道,为何和信王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语,一旦传开,你我,可能被诬陷为居心叵测、乱臣贼子诛九族也不为过,你不知曹丕当年让曹植《七步诗》”孙承宗说道。
“阁老难道就不曾觉得,武宗陛下、先帝驾崩之事,其中存有诸多蹊跷之处吗?”话已出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横竖今日若不能将眼前这位大神说服,恐怕自己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孙承宗闻言不禁微微一愣,说道:“你为何会说出如此言语?这……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之言呐!”要知道,孙承宗历经风雨,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但此时此刻听到这样一番言论,脸上还是难掩惊愕之色。其实,当初先帝驾崩之时,他也曾有过些许疑虑,只可惜此事牵涉极广,且自古以来,宫廷政变哪一次不是伴随着腥风血雨和刀光剑影呢?如今的大明王朝已然摇摇欲坠,实在是经受不起这般折腾了。
“起来说话吧!”看着跪着的榆翔。孙承宗说道。
“阁老,您一定也察觉到了,陛下登基以来行事怪异,尤其是他那沉迷木工之举。作为太子的时候,他明明胸怀壮志、志向远大,甚至在学习治国之道时常常能与先生们辩论得面红耳赤,可是如今……陛下似乎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英姿勃发的太子了。”
孙承宗听了这番话,轻轻地点了点头,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深思。其实他何尝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呢?作为一位阅历丰富的老臣,宫廷中的风云变幻、权力的角逐他早已习以为常。然而,正因如此,他也十分清楚其中的凶险。自朱由校登基以来,阉党魏忠贤权势滔天,压制忠臣、排除异己。东林党人在朝中也时不时地掀起波澜,两方势力互相倾轧,朝堂变得越来越复杂,甚至动辄以性命相搏。
孙承宗紧紧盯着榆翔,压低声音说道:“榆护卫,你刚才提到武宗和光宗之事……你是否认为,陛下如今的处境,也是被这些权势之争所裹挟,甚至可能暗中受到了威胁?”
于是,榆翔面色凝重地将杨涟如何威逼张嫣给天启皇帝下药,以及他暗中派遣刺客行刺张国纪之事详细而扼要地讲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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