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我一脚油门踩到底,脑袋里不断想着孙一泽可能遇到的险境。
主要是那个老娘们,难道是和孙一泽有什么恩怨,找上门来了?还是说孙一泽干了什么坏事,逼死了这个老娘们?
想着想着,吕大师突然在一旁拉了我一把。
我猛地清醒,死死地刹住了车。
“褚小友,我看你精神状态不太好……”
我晃了晃脑袋,刚刚好像有一个红绿灯。
“吕大师,我刚刚是不是闯了红绿灯?”我问道。
“嗯,不过还好是晚上人少一些。”吕大师松了口气,继续开口:“褚小友您要不休息片刻?”
我摇了摇头,开口道:“刚刚是我的问题,时间不等人,那边还有事呢!”
说完,我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么长时间没闭眼,加上脑子里想的事情有些心急,这才险些酿成大祸,此时必须得让自己清醒清醒!
接下来的路段,吕大师时不时和我说说话,防止我分心。
大概用了一节课的时间,我就来到了孙一泽发的位置,此时孙一泽几人正蹲在马路牙子上,一人手里拿着一根烟。
见到我来了,孙一泽飞快的跑到我身边:“禇大师啊,您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哥们就要吓死了!”
孙一泽一边苦诉,一边给我和吕大师递了根烟,随后又看向周迅,周迅摇了摇头,孙一泽也就将烟留给了自己。
远远的望去,我就看到一个亡魂正在孙一泽车中,看着那模样,应该就是孙一泽所说的老娘们。
那魂魄的煞气很淡,但是如果在一个正常人身上作妖,那可就太简单了。
就比如突然出现在开车人的窗户前,在司机脖子后面吹气,这些大概率都会吓到司机,很有可能酿成车祸。
我来到车上,那老娘们很显然也知道我能看见她,对着我也是呲牙咧嘴的。
我能感知到她的实力,自然不放在眼里,而是从容的开口:“人有人途,鬼有鬼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朋友的车上?你是何居心?”
那老娘们似乎是很忌惮我,过了好一会才开始说话。
“你去车周围看看,想必你很快就有发现。”
我头上冒出三根黑线,我简直是无语了,这老娘们还真是事多,但是她既然这么说了,想必也是有她的冤屈,我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送她一个魂飞魄散。
下了车,我仔仔细细的围着车子绕了一圈,终于在右后车轮上发现了蛛丝马迹。
在车轮的最上方显然是压到了东西,并且像是压到了某种甜食留下来的黏糊糊的痕迹。
我没有上车,而是来到孙一泽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路上压到东西了?”我直接开口问道,神情十分严肃。
其实我很不理解,孙一泽压到火纸贡品的时候,那鬼物当时就应该会立刻跟上孙一泽的车,但是如果按照孙一泽和我说,那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我从请城隍爷到埋水潭到让宋仁投入土为安,这起码有三四个小时,就算是减去孙一泽压到火纸,这时间缩小到两三个小时,那中间这段时间干嘛去了?
孙一泽有些支支吾吾的。
这看得我顿时一肚子气:“快点说!从你们离开无人村,所有的细节都给我说出来。”
一看到我有些生气着急,孙一泽也不支吾了,立马开口说来:
“我们从无人村出来以后,我就开着车带着他们朝工地去,那边有个旅馆,我寻思就过去找个大点的房间凑活一夜,谁知道半路突然肚子疼,当时天也黑了,我就绕到小路,拉了泡奥利给。”
“拉完以后我那边又来了电话,你也知道我这有些电话,实在是不方便在人多的地方接听,所以我就耽搁了一会,然后就在我跟你打电话之前不多久才到的这附近,就忽然来了个老娘们。”
我翻了个白眼。
“那你有印象压到了什么吗?”我开口问道。
孙一泽皱了皱眉,想了半天才没想到,直到过了一会一个工人才开口。
“这位老板,我记得当时孙老板好像压到了一些纸钱烧过的灰,该不会就是因为那……”
我点点头,压到了火纸,那黏黏的痕迹就有可能是贡品上的东西。
不过这样说就好办了,这老娘们起码没有恶意,毕竟是我们打扰了她的晚餐,毕竟是人家儿孙孝顺老一辈的贡品。
“你下次注意点,还好这次这个鬼没有太大的怨恨,不然这次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我对着孙一泽开口,转头就朝车上走去。
“大娘,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您在这吸食子孙上供的香火,被我的朋友打扰,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食物和纸钱,当做赔礼。”
说着,我就将食物放在地上,把火纸点燃,还倒了一杯酒和三炷香。
别看这是个老娘们,但是鬼可不分什么男女,只要是鬼就喜欢喝酒。
“大娘,那这事咱们就翻篇了。”我对这老娘们开口。
其实我对这老娘们已经非常客气了,平常人给去世的老人烧纸哪有上香的?我这给他烧个纸上个香,也算是积阴德了。
谁知道那老娘们居然咧开他那满是黄牙的大嘴,对着我隔空飞吻了一下。
我滴个骚肛,这老娘们这么会玩吗?不会是个远古巨鸡吧?专门找我这种小鲜肉的那种?
吓得我直接来到孙一泽旁边,道:“你下次开车注意点,得亏你这次运气好,不然有你受的!”
孙一泽满脸赔笑,他也知道这事的凶险。
“没事就回去吧,可以各回各家了。”我对着孙一泽开口,说完,我扭头也要走,但是很快我想到了那钱是孙一泽付的。
“孙先生,那工费我给你,你这帮我忙,我怪不好意思的。”
孙一泽听到这话,立马开口:“诶呦,禇大师,您这是骂我呀?咱们可不是外人,这才哪到哪?可不行可不行。”
接着我又陈述了一遍利害关系,谁知那孙一泽就本着那一句话,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管我说啥他都不肯收钱,最后没办法,我也只能就此作罢,不过我也因此记下这个人情。
回到车上,我看着孙一泽带着几人离去后,问吕大师要了他家的地址,飞速的调理现场。
我可不想再看到远古巨鸡对我飞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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